不晓得废了多少唇色,我才总算要家里的这位姑奶奶消了气。
我推着小玉走进了房间,一个劲的赔笑,点头哈腰说,“姑奶奶,真没你想的那些事,我在办一个严肃的事情。”
小玉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是啊,和大胸美女私邀,的确是挺严肃的。
我无语了,摇头苦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人,我都说了,我在办很重要的事,涉及到两条人命。”
见我郁闷,小玉这才不闹了,又把槐木牌递给我,说那你这次怎么不带上我呀,还有,那个臭道士去哪儿了,你们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为什么他一声不吭地突然回了山门,还把那头色蝙蝠也带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家里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这些问题,我有点回答不上。
这次不带小玉出门,自然是有原因的,要是被她知道我正在替相亲对象做事,她指不定还得多恨我。
至于柳无双为什么回山门,这我就更没法说了,难道要我跟她把话挑明了讲,说柳无双这次回去,是为了想办法解决我俩怎么“生孩子”的问题?
这事我没法说,小玉就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瞪我,看了差不多两分钟,她忽然开口道,“邢云,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变了。”
啊,有吗?
我特无辜,说那你说说,我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她瞪着杏眼,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说鬼知道。我叹了口气,忽然上前,拉着小玉的手说,“不管我怎么变,始终还那样,至少在心里,我从始至终都把你当最亲近的人。”
“是吗?”
她怔了一下,想要把手缩回去,但身体却没动,脸颊忽然就有点红了,一双闪躲的眼睛,不太敢看我。
我苦笑,说是啊,相处多少年了,对于我,你应该存在一定的了解才对。
“鬼知道你呀,臭男人!”小玉仍旧在骂,只是语气忽然温柔了好多,也不再凶巴巴地看我了,忽然起身,替我把窗帘全部都拉开了。
城市中的灯火阑珊,映照在那张恬静精致的小脸上,让人着迷,更让我莫名其妙地有种扑向她的冲动。
我不自觉地看着她,仿佛痴了,同时脑子里也回荡起了一个蠢萌兮兮的声音,“上去,你快上啊……都急死老子了……”
我脸色一脸,一巴掌拍在肚皮上,龙灵蛊顿时就不敢再吱声了。
夜里无话,我问小玉有没有把我身份证带出来?她摇头,说自己就带来了槐木牌,没带我的身份证,又不解地问我,要身份证赶来。
我指了指条件简陋的招待所,故作为难,说这房子是朋友帮我开的,用的是他的身份证登记,你没把我身份证带来,我也开不了第二间了,只能是我自己吃点亏,晚上跟你睡一起……
小玉啐了我一口,一个撩阴腿,正中靶心。
我捂着紧要部位,原地转圈,疼得眼泪都飙出来,她这才坐上床,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得没心没肺,“现在你可以睡上来了,手放规矩点,知道不?”
“……”
看了看自己的要害部位,我有点欲哭无泪。
这小浪蹄子,下手也忒狠乐,别说今晚,恐怕这个月我都支愣不起来了。
当晚没啥事发生,等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才又接到了王玲打来的电话, 告诉我说,酒店已经订好,约在中午十一点半,她堂哥一家老小已经到场了。
我忙不迭答应,表示自己会尽快,起身穿裤子的时候,才发现小玉正坐在窗台上,晃动着一双大白腿,直勾勾看我手机。
我很窘迫,找了件毛毯把自己盖好,问她看什么看?
她不屑地一撇嘴,说了句小毛蛋,又指着手机说,“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个姑娘吧,怎么,你还真打算当着姑奶奶的面相亲?”
我眼睛里有火光迸出来,说什么小毛蛋,要不是你昨天那一脚……好吧,不聊这个,我接下来打算办正事,你也跟我一块去,不过不要现身,免得吓到旁人,知道了不?
小玉一瞪眼,骂了句谁稀罕,随即就钻入槐木牌中,赌气不讲话了。
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自顾自地甩甩头,穿好衣服出门。
到了酒店,十一点刚过,王峰一家人都来得挺早的,看见我,两口子立马站起来,对我郑重表示了感谢。
趁着酒席还没有开宴,王峰有把我拽到了一个角落里,期期艾艾地递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说,“没多少,你别介意……”
我顿时就有点不高兴,黑着脸训他,说你丫的什么意思,赶紧把红包收回去,不然以后朋友没得做了!
王峰讪讪地站在那里,伸手不是,缩手也不是,愣把红包捏出了褶子,哼哧了老半天,才苦笑说,“邢云,你即不肯给我堂妹处下去,又不肯接我的红包,你这样做,我心里很难受的。”
我拍拍他的肩,说都是朋友,何必讲这个?再者说了,你小时候还帮过我不少忙,隔壁村那个二赖子,见天地欺负我,不是你拿着竹棍替我打跑的?
聊到一些儿时的记忆,王峰脸上有了笑容,忍不住在我背上拍了一下,说你还意思说呢,初中那会,老子让你替我跟隔壁班女孩递纸条,你特么是怎么黑我的?
我哈哈笑,摆手说不提了,不提了……
事实上当年我真的没黑他,主要是隔壁班的女生自己讨厌王峰,跟我有个鸡毛关系?
回了座了,我跟这一家子人聊起了一些养病的注意事项,等菜过五味,我打发走了所有人,单独拉着王叔,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聊天。
经过前天晚上的事,王叔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由于在屋子里把自己关了太久,没接触过多少太阳光,所以脸颊显得有些苍白,不是那么的好看。
我跟他东拉西扯,聊了些生活上的琐事,见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道,“拉棺材的那条路,你还能不能找到?”
王叔的下巴顿时紧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哆嗦着把下巴收了回去,“记得……”
我又说,“那几个给你钱,让你帮着拉棺材的你,你认识不?”
王叔不说话,抿着嘴角想了很久,才点点头,“大部分人不认识,但有一个住在陈家村的人,叫陈麻子,他跟我还算熟,要不是因为拦车的人里面有他,我也不会答应赚这笔外快,毕竟要拉着棺材上山,多邪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