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我们步入了酒店对面的公寓楼,沿着楼梯往上走了三成,小玉指了指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说那里就是了。
我和柳无双对视一眼,望着紧闭的房间大门,都感到无从下手,小玉见状便不屑地切了一声,身体随即灵体化,把手穿过了门缝,随着里面随手捅咕了几下,门锁应声而开。
她慵懒地推开大门,翻着白眼教训我们,“真没用,要是离开姑奶奶,真不知道你们要怎么生活!”
我哭笑不得,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和柳无双一道推开了房间大门,随后就看见床上有个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手脚都被床单捆绑着,嘴里还塞了一把臭袜子,口中“呜呜”叫着,用极度惊恐的目光看向我们。
我先把门关上,又走到公寓阳台看了一眼,凭借着阳台的视线,可以轻易看见我们下榻的酒店房间,除非拉上窗帘,否则我们在房间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被人用镜头捕捉下来。
呵呵,这监视手段还挺不错的。
我站在阳台上冷笑了一句,回过头,看向那个浑身都被床单绑起来的家伙,发出一声冷笑道,“朋友,大家初次见面,犯不上对我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吧,你是谁派来的,能不能给我们交个底?”
那人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双臭袜子,根本发不出声,柳无双见状,就坏笑着将臭袜子给他揭下来,笑嘻嘻地拍打这家伙的脸,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人很惊恐,哆哆嗦嗦地看着我们,嘴里忙不迭求饶道,“误会,都是误会啊两位,我是欣妍小姐派来的。”
什么?
听了这话,别说我,就连一旁的柳无双也懵得不行,对着我大眼瞪小眼,沉默了数秒,方才咳嗽了一声,用十分严肃的口吻呵斥道,“胡说八道,这女人不是我们的雇主吗,为什么会派你来调查我们?”
男人苦哈哈地求饶说,“正因为她是你们的雇主,对你们的能力又不是特别放心,所以让我过来……”
呵呵,感情是这样啊。
我听懂了,对小玉轻轻打了个响指,她心领神会,一记手刀劈下去,男人顿时放弃了白眼,两腿一蹬,瞬间就没声了。
我则扯过被单,将人盖起来,随即对柳无双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柳无双一脸恼火,说丫丫个呸的,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这个名叫欣妍的女人何止是有病,简直就是有病,既然雇佣了我们,何必还要整这出,未免显得太过分了一点。
小玉也深以为然,拍拍手站起来说,“要我说,这次的业务就别做了,干脆你们陪姑奶奶四处逛一逛,都购物结束,咱们就打道回府吧。”
我和柳无双都禁不住苦笑,面对小玉的建议,我只能摇着头说,“生意不能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都来了,总得先把问题搞清楚才行,其次那女人这么干,多半也是有原因的,不把事情搞清楚,让我回去怎么跟小婉交差?”
柳无双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点了下头说,“没错,来都来了,总要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了,别说老邢,连我也接受不了。”
小玉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打算留下来,姑奶奶也就不说什么了,哼,总之以后有事别再来找我就成了!”
说完,小玉负气离开,化作一缕烟,直接钻进了我的槐木牌,我和柳无双则对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琢磨了起来。
不久后,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几下,我低头一看,是曹颜打来的,这家伙还待在自己房间里,对所有的事情茫然无所知,发现我和柳无双都不在,才打来这个电话询问。
我直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听到我的话,曹颜顿时惊得直戳牙花子,说卧槽?还有这档子事?
我想了想,直接让曹颜也过来,等他进场之后,便附耳对他说了几句什么,曹颜边听边点头,一脸低沉地说道,“行,就这么办,既然那女人不讲究,咱们也别惯着她!”
就这样,我和柳无双重新返回了下榻的酒店,留下曹颜继续照看那个监视我们的家伙。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差不多七点钟的时候,我听到房间外面有人敲门,推开门一看,果然是白天开车送我们过来的四级,正咧着一口包谷黄牙,用带着浓重港腔的语气说,“邢先生,欣妍小姐决定见你们,请跟随我下楼吧。”
我二话不说,叫上来柳无双,大步跟随这人下楼离去。
见面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我们下榻的酒店后面,就有一个高档的私人俱乐部会所,我们进了房间后,发现这地方的光线有些灰暗,在靠近包厢内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侧面对着我们的年轻女人,看身材还挺婀娜的,穿着打扮也很时髦,想来就是这笔买卖的雇主,欣妍了。
我看了看柳无双,见他什么表示,于是主动跨出去,对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咳嗽了一声,“欣妍小姐,你要见我们?”
“嗯!”那女人点头,然后别过视线,露出一张脂粉气十足的脸儿,五官比例倒是挺精致的,只是脸上的脂粉气很足,打着厚厚的一层粉底,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至于曹颜口中所谓那股“邪气”,我一时半会儿还未感应出来,只是感觉这女人的气质的确怪怪的, 给人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您就是邢先生吧,请坐。”
我二话不说,大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欣妍小姐还真是贵人事忙,我们的人来港这么久了,却一直没能得到你的正式约见,现在,我也来了, 不知道欣妍小姐能否告知我具体的业务详情?”
对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轻轻皱眉看了看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透露着有些不信任,顾左右而言他道,“邢先生可真是年轻啊,这种年纪就能在内地开事务所,倒是令人没有想到呢。”
我笑了,听她这口气,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我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