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妖王瞥了一眼白芷口中是传说中的魔尊的年轻人,正拿着个糕点端到少女口边,不依不饶地又是哄又是耍委屈,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让少女吃下,其实已经半个身子陷入传说中“妻奴”的泥沼中不自知的男子,已经嫌弃到不忍直视。
虽然他知道这个少年很厉害,可是,女儿呀!
再吓唬他也不用搬出魔尊的名号吧?不是不信,而是难以置信。
想当年,魔界魔尊即位之时,为了表示友好,好吧其实他就是想抱个大腿,千挑万选出三个美妖过去魔界以示友好,结果三个只回来一个,还是特地传话的,另外两个听说直接爬上魔尊的床然后脸被踩到泥地里,一天一个,谁心情不好就去踩上几脚,愣是没活着回来。
那位魔尊嚣张至极,说的那句话他现在还记忆犹新,“长得没本尊美还敢妄想勾引本尊。”
还倒打一耙说妖界没诚意,送过来三只丑妖,是在侮辱他。
妖王简直是冤枉得不行,而且因为其中死的那妖是他小娇妻的好友,愣是被小娇妻怪责了两百年,哦对了,还天天听她咒骂那位魔尊咒骂了整整两百年。
这样说来,这位少年长得也确实……好吧没妖能比他好看了,可是……关键是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千年前那位魔尊还是个未成年,那千年过去了,好歹也该和他是一个德行的糟老头子吧,再说了,那份法阵是一个界一份的,魔尊自己有一份干嘛抢他的?
“你是魔尊?”于是他试探地问了出来。
易晓柔也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期待他的回答。
某位魔尊眨巴了他那双大眼,“啊,我们不是有正事吗?”
卧槽这萌卖的………易晓柔十分无语,但也大概懂纳兰沐风的意思,老妖王不乐意把法阵给她们绝不会因为纳兰沐风魔尊的身份而改变,既然如此,也不必浪费时间。
据她所知,老妖王明明被篡了位却能悠哉悠哉在这儿赌大小也肯定是因为有那份法阵的关系,所以白芷她叔才不杀他,这样说来,法阵存在的范围也可以缩小许多,要么在妖王身上要么在这房间某一个地方!
于是,她心领神会纳兰沐风的意思,上前直接扣住了妖王脖子,纳兰沐风十分配合地开始翻桌子翻床垫。
“怎么样?”易晓柔问。
纳兰沐风风骚地摇头,拄着脑袋一脸无奈,“大概在他身上吧。”
那就只能搜身了,不过纳兰沐风灵力不能用,若是来钳制妖王肯定不行,还可能让他逃了,而且扒衣服这种行为,显然以纳兰沐风之前的尿性是不可能亲自动手的,所以只能易晓柔动手,她一手扣着妖王脖子,另一只手就要扒开他胸口衣襟。
魔尊大人幽幽叹气。
媳妇太粗线条了,竟连男女之防都不顾忌。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来吧。”然后直接就扒开了妖王的衣襟,外袍,中衣,内衫,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妖王大怒,“若你真是魔尊那你就违反了规定,当初可是议好的,每个界王一份,哪里能容你强取豪夺?!”
然而妖王也只能动嘴皮子,易晓柔那阳光下反射的银光一看就知道吹毛断发的匕首正抵在他脖颈上呢。
纳兰沐风望,不在意地笑了笑,“关你屁事,本尊爱抢,帝君来了也是一样。”
他又翻了翻袖口,还是没有,他隐隐有些不耐了,直接把外袍给撕了,又想到易晓柔在场,怎么能让他看上的丫头看到别的男妖的果体呢?
对嘛,他的都没看过呢,对了,哪个时候可以让他家姑娘欣赏欣赏,他健硕美丽的身材!
不过,他眸子微眯,抓着妖王中衣领口的手由松到紧,似乎妖王的情绪,太紧张了呀。
他一把撕开中衣,里衣是用银线绣着繁杂云纹的白色内衫,映着烛光闪着鳞鳞的暗光,他抬手,妖王却一把捂住里衣,怒斥,“你究竟要干什么?!找东西就找,竟这般侮辱本王,就算你真是魔尊也难以原谅!”
纳兰沐风挑了挑眉,唇角微勾,沿着衣沿走到他身后,一把揪住他后衣领。
“眼睛闭上,不许睁开!”他朝易晓柔道。
易晓柔对他的话表示很无语,虽然好奇,但是易晓柔还是依言闭上了眼,耳边只听见一声衣料撕扯声,于是再抬眼就看到被逼迫着裹了外袍的妖王,而纳兰沐风手上,多了一份白色布帛,那是……被处理过的妖王的里衫……
“啧,还真是聪明,谁能想到会去检查你的里衣呢。”纳兰沐风扬了扬手里布帛,笑意魅然。
妖王面色难看,突然发难,朝易晓柔攻击而去,易晓柔身形一退,连连躲开,暗暗心惊,这个妖王,竟是圣境巅峰,她强力抵挡,敌不过他有意伤害,竟是被一掌击到呕下几口鲜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将纳兰沐风手里布帛夺走。
一切发生不过眨眼,白芷更是才刚刚反应过来,立马去阻止她爹,“别打了,都给人偷走了!”
妖王堪堪收手,脸色黑比猪肝。“该死!”
房外紫纭宸冲进来,看到呕血在地的易晓柔甚是担忧,“易姑娘,你怎么了?”
沈天云站在一旁,烛光也照不到的角落显得格外阴暗,虽然不大想搭理易晓柔,可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刚刚我看到有一个黑影闪了出去,似乎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他似乎是上次院落里的家伙。”
易晓柔单手撑着就要站起,半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双臂,直接将她扶了起来,她抬眸,是纳兰沐风,他正笑意吟吟,没有半点愧疚。
哗啦啦整齐的脚步声从外头响起,一个男人带着十几个妖将他们围住,那是白芷口中篡位的叔叔,白阆。
“将他们拿下。”白阆抬手,身后妖兵二话不说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