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衍律法,林祥放在清竹院的那些银子,足够凤倾在大牢里关上个十年了!
等凤倾臭名远扬,夜王必然也会嫌弃这个蠢货,不会再管她!
“成交。”
凤倾微微一笑,让开了挡在门前的路。
“进去搜!”
林如意一声令下,和林祥对视一眼,眼神越发自信!
一大群人在清竹院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老爷,夫人,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昨天亲自……”
林管家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有些话就要脱口而出,可被林如意狠狠地瞪了一眼,又赶紧憋了回去:“我亲自去搜!”
林管家进去转了一圈,也一无所获,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
怎么会这样?
他亲自藏起来的那些金银珠宝,竟然真的不见了?
“找到了吗?”
瞧着林管家的神色,林如意也有些慌张。
她很是了解林祥,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事情八成是出了差错!
林管家轻轻摇了摇头。
“我从未进过梧桐院,你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些珠宝?”
凤倾冷哼一声,凛然地看着林如意:“林如意,希望你能兑现诺言,今晚就从梧桐院搬出去!”
林如意脸色大变!
她不想搬出去!可当着凤如渊的面儿,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悔!
“老爷,夫人,没找到不代表她没偷!”
林祥看出林如意的为难,咬了咬牙道:“她肯定是把赃物藏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凤如渊冷冷地扫过林如意和林祥,眼中风云变幻,厉声问凤倾:“孽种,你到底把珠宝藏在哪里了?还不快拿出来!”
凤倾刚想说话,一道冰冷的声音却在她之前响起!
“本王上次跟凤丞相说的话,都被当成耳旁风了吗?”
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从清竹园门口传来,凤如渊回头一看,脸色骤变!
“夜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凤倾蹙眉看着景夜寒,眉头越拧越紧。
景夜寒……竟然又这么凑巧地出现了?
“本王今天是来送聘礼的,不想却看到如此糟心的一幕。”
景夜寒走到了凤倾身边站定,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寒意遍布:“凤丞相,你诬陷夜王妃偷盗,该当何罪?”
“夜王殿下,我们府上确实丢了东西,又有人见到她进了主院,微臣不得不查……”
凤如渊头上冷汗直下,躬身解释道。
“那你们可找到赃物了?”
景夜寒眉宇间怒火沸腾,声音阴冷的像是结了冰。
“没,没有。”
凤如渊脸上浮现一片懊恼之色,心中大恼林如意和林管家坑害自己。
他们信心满满地来搜清竹园,可竟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夜王这煞神抓住了把柄……
有了夜王插手,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
看着身边棱角分明的俊脸,凤倾心神一动,笑着挽住了景夜寒的胳膊,撒娇道:
“王爷,他们搜查清竹园之前曾跟我打了个赌,说如果找不到,就搬出我娘的院子!”
景夜寒眉头微拧,认真地看着凤倾道:“岳母的院子是哪个?”
凤倾遥遥一指梧桐院的方向:“就是主院,我娘去世之后,梧桐院就被林姨娘霸占了。”
“不是这样的,夜王殿下……”
林如意心慌意乱地想要辩解,却被景夜寒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既然这样,按本王就命令林氏即刻归还梧桐院。”
目光森冷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景夜寒蹙眉,声音不容抗拒地道:“林氏逼迫倾儿在这苦寒的院子住了这么久,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林如意脸色大变,惊慌地抓住了凤如渊的衣袖:“老爷……”
凤如渊脸色难看地抬起了头,怒视着景夜寒道:“夜王殿下,纵然您位高权重,可也不能这样掺和微臣的家事!”
景夜寒傲然一笑,无尽的威压散发开来:“圣旨已下,十日之后,本王就会迎娶倾儿进门,所以,丞相家事也是本王家事。”
凤倾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景夜寒!
圣旨竟要他们十天后成婚?
凤如渊脸色顿时颓败了下去,袖中的拳头逐渐捏紧。
林如意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夜王,等你迎娶了倾儿,我家老爷便是你的岳丈,你这样指点他做事,不太合适吧?”
景夜寒冷冷一笑,深邃的眸子里寒光凛冽:“本王已接管了承天京兆府,如果本王把丞相宠妾灭妻的事好好查一查,是否就有权利管了?”
大衍的承天京兆府,是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存在,这个官职不大不小,却有管理监督每个官员的权利 !
凤如渊眸中波涛翻涌,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道:“不必麻烦夜王殿下了,今天,微臣就让林氏搬出梧桐院!”
凤倾勾唇一笑,眸中冷意泛滥:“错了,是搬进清竹院!”
凤如渊生硬地点了点头,林如意眸中水光浮现。
这些年,她在凤家养尊处优,怎可再回清竹院这种地方生活?那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啊!
凤倾当时就让姜嬷嬷和绿菊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和景夜寒一起往主院而去。
凤如渊林如意跟在他们身后,忍气吞声,憋屈极了。
想到即将搬离住了多年的奢华主院,林如意腿脚都软了,竟然连步子都挪不开。
“老爷,我不想离开梧桐院……”
凤如渊训斥她道:“还不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搜清竹院,事情岂会闹到这种地步?”
林如意捏紧了手指,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何林祥藏起来的珠宝凭空消失了?
林如意收拾行李的空当,景夜寒带着在院子里清点聘礼。
骑云带着夜王府的几个侍卫,正在前院里守着聘礼。
凤倾的聘礼足有三十箱,每箱都满满当当的,有奇珍异宝,孤本字画,笔墨笔砚,甚至还有名贵草药!
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珍品,凤倾不可置信地问景夜寒:“你的全部家当不是只有十两银子么?”
这三十箱聘礼的价值,都是有市无价的无价之宝!
景夜寒唇角微扬,深邃的眸子看着凤倾,道:“本王的俸禄确实只余下十两,这些聘礼都是我母妃当初留下,给未来儿媳妇的。”
凤倾小脸儿垮掉,忍着心里浓浓的不舍,低声道:“我不能收。”
她和景夜寒之间的婚事,怎可当真?她必然要想办法解除的!
景夜寒微微叹了口气,眼神晦暗地看着凤倾:“婚事再无变故的可能了,你也只能嫁给本王了!
凤倾脸色微变,拧眉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