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拨开人群伏到担架上,哭喊着,“艳艳,艳艳。”一位医生过来问道:“你是家属吗,她已经断气了。”
“什么?不会的,刚离开我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这样了,艳艳,艳艳,是我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怜君已经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了。这时其他的人都以为她是艳艳的母亲,拉开她劝解着,就听消防人员问着,“通知派出所了吗?这可能是一起绑架案,得让他们过来调查一下。”又有人抬着一副担架急匆匆过来,“让开,这个小姑娘还有气,得赶紧急救。”怜君回身看去,竟是小企鹅,天啊,她也在这儿,她又赶了过去,“小企鹅,小企鹅,你没事吧。”
“大姐,这个女孩还有生命体征,目前还没脱离危险期,得赶紧救治,你是她的亲人吗,一起去医院吧。”一个工作人员说道。怜君连连点头,跟着去了医院。
小企鹅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那边警察现场验完也赶到了医院,和医生了解了情况。怜君看到了她去报案的民警,一肚子怨气涌上来,她哭丧着脸扯住那个民警的衣服,“我说她们俩有事你不信,现在倒好,一死一伤,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民警被她的胡搅蛮缠弄懵了,“我说大姐,你这什么意思,你要是早说她们俩被绑架了,我能不立案吗,再说了发生火灾你得找119,你找我也不对啊,正好,我来录一下口供,这回你详细的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怜君被他一顿数落,不知怨谁,又觉得是自己不对,不该看不住洪艳艳,也不该告诉小企鹅,都是孩子,自己一个成年人竟然也和孩子一样无知。她悲伤的说:“事情的原委我都讲了,至于他们俩为什么会被绑架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们会同时出现在那里。”又呜呜的哭起来。
又有一个警察过来,“大姐,你知道陈三这个人吗?”
“陈三?他和我都在酒吧打工,他是保安,和他有关吗?”怜君惊讶的问。
“目前我们怀疑是陈三绑架了两个女孩子,起火的屋子正是陈三租住的,房主跟我们核实了。不过他不清楚陈三的真实名姓,也不太清楚陈三的底细。听你这么说,洪艳艳是酒吧的服务员,那个百花开也经常去酒吧找你和洪艳艳,你们都是互相认识的。”
“是的,我从未怀疑过陈三是坏人,他并没有什么征兆接近洪艳艳和小企鹅,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太可怕了。”怜君几乎难以想象竟会是陈三干的。她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对了,我记得我听过陈三在电话里说要还钱,好像是赌债,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也许他是欠了钱想绑架的。”
“这就对上号了,绑架动机就有了,大姐你还知道陈三的其他名字吗,我们怀疑这是个假名。”
“我不清楚,大家都这么叫没听过其他名字,也许我们老板知道。”
“好,我们会全力搜捕陈三。谢谢您的合作。”又对其他人说:“尽量联系死者,伤者家属,调查一下受害人家庭背景。”看来他是负责这个案子的。
怜君只有坐在病房外等待,看着众人进进出出,一会儿工夫洪艳艳的奶奶被找来了,哭天抹泪,骂骂咧咧,怜君和警察连劝带问便散了,通知了艳艳父母明天也许能到。怜君此时只盼着小企鹅能快快醒来,也许她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
一会儿小企鹅的奶奶也到了,邻居高原夫妻陪着一起来的,她没有喊天喊地,抹了抹眼睛,和警察做了笔录。怜君也和他们把情况说了一下,百奶奶和高原夫妻如坠云雾,竟然不知道小企鹅还有这么多的事,认识了这么多的人,平时都以为她是个上进的好孩子,一心只读书,生活简单。
医生和护士忙完了,对家属和警察交代了一下,目前小企鹅还处于昏迷状态,也许明早会醒来,令他们大惑不解的是小企鹅虽然没受伤,但她和洪艳艳都处于同一个屋子,洪艳艳是死于烟雾呛死的,可小企鹅居然能死里逃生,根据当时的状况,什么人都难活下来,除非不呼吸。这应该算是一种奇迹了,值得好好研究。当然这个话题只有医生们感兴趣,奶奶和警察倒是都希望小企鹅赶快醒来。怜君和奶奶高原夫妻走进病房看看小企鹅,大家都很难受。高原嫂子靠在高原身上,流着泪说:“多好的孩子,老天有眼,但愿她早点醒来。”“会的,医生不也说了嘛。明早就能醒,表姑奶奶,没事的,小企鹅这孩子命大,表叔在天之灵也会保佑的。”高原宽慰的说。
“我知道这孩子心眼好,就是命不好,从小妈妈就走了,爸爸也不在身边,就守着我,我照顾她的时候也不多,都是她照顾我了。”大家无限感慨了一阵,天已经很晚了,奶奶和高原嫂子交了医疗费,奶奶对怜君说:“怜君啊,小企鹅在这很好,夜里有护工,天也不早了,麻烦你半天了,你回家休息吧,我们都明天再来吧。”
怜君不想走,她护理过婆婆,知道病人需要有人看护,因此说道,“百奶奶,你年纪大了,让高原他们送你回家吧,我想留在这照顾小企鹅,病人身边得有人看护,我在家也是一个人,在哪都一样,何况这事多少和我有关,我回家也于心不安,我要亲眼看着小企鹅平安无事。”
“这多不好意思,不关你的事,也罢,那就麻烦你了。”奶奶见怜君说的诚恳只好由她。这样高原夫妻和百奶奶离开了,怜君就在小企鹅身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