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蔓看着魏崇,魏崇算是白手起家,只是出生不好,从小就没了父母。
之前是拿着助学金上完的学,后来一直在a市打拼。
去年跟着朋友来海城,几人合伙开了个集团公司,注册资金三千万,主做配网土建工程,副业是酒店管理餐饮系列,结交认识的人挺多的,据说旗下光施工队伍就有两三百多支,每天接见的领导也大有来头。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能有现在的成就与规模,手段见识都是必不可少。
江父江母也是看重他这一点。
觉得他除了长得好以外,要手段有手段要魄力有魄力。
关键魏崇还很爱她,不管她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是把她当成宝贝来疼,他甚至爱屋及乌对江父江母也相当贴心。
他甚至在别人嘲笑江初蔓的时候,还替她打过架。
她原本连门都不敢出,是他一点点陪着她。
像这样的人她只遇到过一个,那就是当年的张旷,但张旷已经结婚生子,而且他家境是真的不行,前两年回了老家。
他不光和傅蕴庭比差得太远,就连和魏崇比也差得太远。
江初蔓是在魏崇替自己出气的那一次,才松口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江初蔓压下心里的情绪:“婚纱去别的地方挑吧。”
她把结婚的日期,选在了傅蕴庭和宁也结婚日期的前面,就是较着一股劲。
魏崇说:“你不是喜欢许烟吗?初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让她给我们设计婚纱。”
江初蔓想起洗手间里那两个人的对话,说:“不用了,我们选别家的。”
魏崇:“我朋友到认识一个国际的婚纱设计师。”
他说了一下名字:“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那个设计师到也是真的出名,江初蔓哪怕心里还是不舒服,但也答应了下来:“好。”
魏崇便当着江初蔓的面打了电话给他朋友,两人约了日期。
而楼上,宁也被傅蕴庭抱着上了楼后,傅蕴庭低眸看着她,声音都是低低的,说:“还很疼吗?”
宁也皱着眉:“一点点。”
傅蕴庭手覆在上面:“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宁也刚开始不说。
后来被问的急了,凶巴巴的看着他,说:“可能是被气疼的。”
傅蕴庭看着她。
宁也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她是真的挺不舒服的,说:“听到她说爱你,出生入死,我就心里不舒服,你为什么还要搭理她,你刚刚还一直对她看,你为什么要对她看。”
傅蕴庭说:“我没有。”
宁也说:“你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但是对我说过。”
傅蕴庭说:“我什么时候说你了。”
宁也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宁也,我跟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成绩,成绩好不好,我一点也不在乎。”
“包括你的职业,以后的规划,要进入哪一行,我并不在乎,就算你是个废人,我也养得起你,给你找这个学校,只是因为当时你想读书……”
宁也背着背着眼睛就红了。
傅蕴庭当时说这个话,确实挺伤她的。
那会没有人在乎她,她以为傅蕴庭是在乎的,所以努力想做好,但是结果他和所有人一样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优秀。
宁也说:“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努力,想要考一个好成绩给你看。”
傅蕴庭心疼得不行,他还记得当时宁也因为这个,还骂过他讨厌。
傅蕴庭说:“我当时被你气到了。”
宁也马上说:“我哪里有气你!”
又说:“那气你你也不能这么说我。”
傅蕴庭亲了她一下,虽然他后来有说过她比成绩更重要,还是郑重其事的给她道了歉,说:“对不起。”
他低声的哄着她,说:“但是我刚刚是在回魏崇没回她,我不也重申了,出生入死和她没关系?椰椰,现在她对我来说,和仇人也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见到她,我想的都是那些录音,发声明,斩断傅氏与江氏的所有合作,想的也都是以后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他顿了顿,说:“椰椰,比起你,我甚至比你更介意她的存在。”
宁也说:“真的吗?”
傅蕴庭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他说:“真的。”
宁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她把脸埋在傅蕴庭的脖颈里,过了许久,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希望你和她再有任何牵扯,哪怕只是她口里说的那些。”
许烟倒完水过来,就看到傅蕴庭低低的哄着宁也。
她与傅蕴庭不算熟,但几次接触下来知道他这个人极少搭腔,哪怕是和她沟通婚纱的效果时,脸上都是没表情的。
没想到他和宁也相处完全不一样。
许烟拿了水递给傅蕴庭。
傅蕴庭给宁也喂了点。
宁也小口小口的喝着。
傅蕴庭问:“肚子还疼不疼?”
宁也摇摇头。
许烟过去给她量尺寸,但量到一半她肚子又有点疼,去了一趟洗手间,看到内裤上面有点血迹皱了一下眉。
又感觉不是月经。
她拿了个护垫垫着又回去量,但依旧疼。
傅蕴庭看出来站起身:“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宁也来月经的症状,真不是这样的,她也怕真的出什么问题,便同意了,说:“等量完再去。”
许烟速度便加快了点。
等量完。
傅蕴庭对许烟说:“剩下要沟通的,我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许烟说:“好。”
傅蕴庭便带着宁也去了一趟医院。
宁也去做检查,验血,做b超。
傅蕴庭一直陪着她。
等做完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给她轻轻的揉着。
宁也说:“我这次可能是真的被气到了。”
傅蕴庭说:“下次看到她,离她十米远的时候,我就走开。”
等结果出来,宁也也没看,傅蕴庭倒是低头看了眼,皱了皱眉,眼神沉下去,甚至眼瞳里的平静都不再平稳,他没有马上把结果递给宁也,并且是将宁也放在外面,自己进去跟医生交谈。
宁也说:“怎么了?”
傅蕴庭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宁也说:“哦。”
傅蕴庭将单子递给医生,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病人还有没有出血?”
傅蕴庭眼神极其的沉,他说:“不清楚。”
医生说:“患者怀孕三周,有点先兆性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