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是扎进萧温珩怀里的,她凭着气息认出判断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阮阮,你怎么了?”
萧温珩焦灼,她走路的姿势不对,歪歪扭扭的,而且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跟本站不起来。
“你抱我。”
阮洛月坚持没晕,然而已经没有力气抓紧病美人的手,总是忍不住地往下滑。
话音落地,人已经不行了,失去了意识。
萧温珩将人拦腰抱起,疾步出了丞相府。
百里一见王妃没了意识,下意识认为是南宫家做得孽,杀气蠢蠢欲动,“主子,要不要我杀进去。”
“先回王府。”
萧温珩急促,把人打横揽在怀里,快马加鞭赶回珩王府。
然后一跃而下,健步如飞地进了府中。
他摸过她的脉搏,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人暂时没了意识。
“主子,王妃如何?”
百里也是紧张兮兮地陪在一旁。
“没大碍。”
萧温珩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蛋,睡着的时候,特别地乖。
听主子这么一说,百里也就放心了,王妃要是有点三长两短,主子一定会疯的。
“主子,这是从王妃身上掉出来的,似乎是麝香。”
百里将捡来的东西交给萧温珩。
兴许是主子当时过于着急,没有发现,他跟在后面刚好就捡到了。
萧温珩垂眸,盯着手中之物,原来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就为了这东西,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了。
“主子,那今晚的宫宴还要去吗?”
百里担忧,看王妃这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去,替王妃准备衣衫,暮秋不在,等王妃醒了让后院怡红院那几个过来伺候着。”
萧温珩随手将千年麝香丢到一旁,合衣谁在小娇娇身边。
他亲了她的额头,将人放在臂弯里。
为了他一个将死之人,不至于这么拼。
【9999号宿主,你就别装死了,就是个麻醉针而已。】
【9999号宿主,你说好好地活着不香吗,非得去作死。】
阮洛月是硬生生地被吵醒了,没睁眼就已经听到了马蹄声。
睁眼就是病美人那双墨色的深邃眼瞳,倜傥出尘。
“阿珩,我睡了多久。”
她懒洋洋地打了哈欠,浑身还是无力,疲倦地厉害。
垂着眸子,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身衣衫,是碧绿色的百褶齐腰曳地裙,裙身上绣满了白色的昙花,极为唯美。
“两个时辰。”
萧温珩温柔,把横躺在他怀里的人捞了起来,放在怀里。
小娇娇娇软地似乎是无骨,就贴着他。
“麝香呢?没弄丢吧?”
阮洛月老实地窝在男人怀里,没精打采地追问。
那可是她挨了一针才换来的,特别地辛苦。
“以后别这么拼。”
萧温珩叹息,心疼地叮嘱。
比起麝香,他更担心她的身子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
“谁知道那阮清姝还放暗器。”
她吐槽一句,幸好只是中了银针,要是中了四针,她估计当场就晕倒在药房里,等着被阮清姝抓住。
【9999号宿主,你就是作,非得去偷女主的东西。】
她可没偷,那叫买,临走的时候她在药房里放了一千两的银票。
这草药留给有需要的人才能发挥它的价值。
不过病美人还是真了解她,还是带她去了宫宴。
“我让百里准备的蜂蜡可有带着?”
阮洛月恍然,差点忘了重要的东西。
“阮阮,你能不能不要再想着这些俗物,多看看为夫,嗯?”
萧温珩有点不乐意了,从她睁开眼,小脑袋里都没想过他,不是麝香,就是蜂蜡,一点都不可爱。
“正看着呢。”
阮洛月谄笑,她哪里敢不看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多看几眼都能延年益寿。
病美人的笑特别地好看,只是他鲜少露出这种表情。
【9999号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尊严,有没有底线!不就是个男人!】
她优哉游哉地欣赏,这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这是个好看的男人。
尊严,底线在颜值面前一文不值。
刚进宫门,就跟宁修寒碰上了。
宁修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余,直接就钻了进来。
“阿珩,你还真肯来,这是什么稀奇事。”
宁修寒惊讶,他是万万没想到萧温珩会主动进宫。
“阮阮喜欢,就跟着她来了。”
萧温珩难得解释一句,若不是她闹着要来,他还真不准备进宫。
说话之余,手指恋恋不舍地揉捏小娇娇的耳垂。
“哎,你俩真不能不要这么腻着,还没有成亲,就这么没羞没臊地搂搂抱抱,真是不懂你们。”
宁修寒郁闷,他本来想跟阿珩聊几句,可眼下阿珩根本就没心思。
这小美人真是祸水。
“你没成过亲,你自然是不懂。”
萧温珩高调地秀恩爱,话语间是赤果果的嫌弃,等宁修寒碰到入眼的女子就知道了。
女人像只小猫似地,越抱越想抱,睡过一次还想睡第二次,总之是恋恋不舍。
宁修寒抽了抽唇角,阿珩现在真得是完全沉迷于女色了,万里河山,江山社稷它难道不比女人香?
“听谁阮家的少将军出征去了东蛮,那可是极为凶险之地,东蛮易守难攻,蛮夷骁勇善战,恐怕没个十年八年没个结束。”
宁修寒转了话题,谈论起了阮铭城。
明明七日之后就是妹妹的大婚之日,可偏偏这节骨眼上被下令出征,对于宠妹狂魔而言,这简直是人间惨事。
“东蛮?东蛮一直都是萧景琰手下副将亲自镇守,怎么会突然让少将军接手?”
萧温珩沉眸,昨日他身子不适,没有过多地了解。
是听了宁修寒的话,方才知道此事。
他蹙紧了眉头,东蛮边疆的战事并没有突然恶化,而且原来的主帅对东蛮更为了解,这个点不该换主帅才是。
此事必有猫腻。
“你们是说哥哥有危险?”
阮洛月虽然没有听太明白,可她多少听了点门道。
就是哥哥此去战场特别凶险,也难怪了阮爹爹那么忧虑。
“不只是危险。”
宁修寒随口接了话,只是望了萧温珩一眼,就可以断定他俩是想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