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办事儿怎么没头没脑的...”刘云挠了挠头嘀咕着走向床边,掏出针包准备二次针灸。
“你为什么一直都没问过我叫什么?”姑娘闭着眼睛,突然问了一句。
“没顾得上啊,自打进了这个店门,一刻也没消停。”刘云耸肩摊手说道。
“那你不叫什么吗?”姑娘仍旧没睁开眼睛,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云瞪着姑娘看了半天,奇怪地说道:“你想说就说呗,说个名字还这么神秘。”
刘云俯下身刚要下针,姑娘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把刘云吓了一跳,银针差点又戳进姑娘的脑门里。
“我去...”刘云吓得赶忙抽回手,往后跳了一步,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个一惊一乍的性格还真是挺统一的。”
姑娘瞥了刘云一眼没搭理他,转头冲席牧淳几人说道:“你们都出去,不许偷听我们说话。”
广智闻言二话没说转身走出了大堂,席牧淳和达木塔则一脸贱笑地来回看着刘云和姑娘,看得刘云满脸通红。
“喂,那小伙计,跟我们出去。”二人临走时还不忘招手叫走了缩在堂内的伙计。
走出大堂,席牧淳将店门关上,招手把小伙计叫到身边,奇怪地问道:“你她要说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都赶出来?”
小伙计挠了挠头:“花姐可能要跟那个郎中说自己的真实姓名吧?”
“花姐?真实姓名?”席牧淳满脸疑惑地问道:“名字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不知道...”小伙计点了点头说道:“她有个诨名叫花二娘,我们叫她花姐,年纪大的叫她二娘。”
“她不是你们掌柜的女儿吗?”达木塔在一旁问道:“你们掌柜的叫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小伙计一脸无辜地说道:“掌柜的身体不太好,不太经常来店里,我们很少见到,就算见到了也只是称呼掌柜的,从来不知道他叫什么。”
席牧淳和达木塔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听上去这姑娘身世不一般呐......众人在门口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屋里还是没有动静,达木塔有点沉不住气了,不安地对席牧淳说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女的不会是个妖怪把刘云吃了吧?”
席牧淳心中也暗暗焦急,但刘云和这个姑娘在屋里墨迹了这么久,显然不是说一两句话这么简单,可如果此刻贸然闯进去,撞到羞羞的事情怎么办?刘云会不会被吓得缩阳入腹?万一今后杨升抱不上孙子怪自己怎么办,这个罪责可太大了。再说这姑娘脾气这么暴躁,万一被他们撞破好事,一顿流星拳捶过来可咋整......
死道友不死贫道,席牧淳暗暗地坏笑了一下,表情凝重地对达木塔说道:“妖怪纯属无稽之谈,但此女子连真名都不愿意透露,足见其身份诡异,保不准真的会对刘云不利。”
“那还等什么,快进去看看啊...”达木塔说着走到门前,伸手便要推门,可是手刚到半空中便停了下来,一脸狐疑地转头看向席牧淳问道:“你为什么站那不动?”
席牧淳正在坏笑,却被达木塔看了个正着,赶忙收敛笑容走到达木塔身后,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开门。”
再傻的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达木塔瞥了席牧淳一眼说道:“你自己怎么不开?”
席牧淳嘿嘿一笑:“你如此高大威猛,适合开门......”
“滚蛋,又想耍我...”达木塔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不怕......”
“乓啷...”两人正说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二人凛然对视,达木塔赶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喊道:“刘云你没事...我靠!”
“怎么了?”席牧淳跟着进去,抬头便看见刘云背靠着柜台,两手扒着台面,满脸地惊慌,柜台上的东西也被碰倒在地面上,而那个姑娘正压在刘云身前,伸手挑着他的下巴作势欲吻。
“打扰了...”席牧淳拉着达木塔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跑出大堂,再一次带上了门。
达木塔站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席地而坐,低声诵经的广智感叹道:“这秃驴有两下子啊。”
“不见得...”席牧淳摇了摇头说道:“你应该知道心理暗示吧?这俩人都单身,年纪也不小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就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任谁心里都会点想法。广智大喇喇地说他们会喜结连理,算是帮两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也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刘云算是嫁出去了,也省了咱们一块心病。”达木塔点了点头说道。
正在这是,身后的房门再次打开,刘云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问道:“你们跑什么?”
“不跑难道站那儿看啊...”席牧淳瞥了刘云一眼说道:“难不成你要现场表演活春宫?”
“滚蛋...”刘云说着走出了出来,转身再次带好房门,一屁股做到门口的台阶上,捂着脸久久不语。
“咋了这是,**了?”达木塔笑着问道。
“失个屁...”刘云放下双手翻着白眼说道:“你俩要是刚才不跑就好了。”
“怎么,亲上了?”席牧淳一脸戏谑地坐到刘云身边问道。
“嗯...”刘云再度双手捂脸,声音从指缝里传了出来:“这可是我第一次......”
“哎哟我去,大喜事儿啊...”达木塔开心地拍了拍刘云的肩膀:“母胎单身要嫁出去了。”
“唉...”刘云闻言再次摇头叹气。
看到这番景象,席牧淳和达木塔疑窦顿生,以刘云的二哈性格,有女子看上自己,应该是喜不自禁大肆吹嘘,而且他整日说要找个天仙美女,眼前这个姑娘长得也的确是秀美异常,按道理不应该如此失落。
“哎...”席牧淳用肩头蹭了蹭刘云问道:“你怎么了,到底为什么这么难过?”
“她跟我说了她的身世,还有真实姓名,告诉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要么娶她,要么去死。”刘云一脸无奈地说道。
“靠...”达木塔瞪眼骂道:“她名字是国家机密吗?怎么知道个名字就得去死?”
“不是国家机密,而是如雷贯耳。”刘云摇了摇头说道。
“啊?她到底是谁?”席牧淳皱眉问道。
“你也想娶她?”刘云瞥了席牧淳一眼问道。
“额...”席牧淳摸了摸鼻子:“既然你们将来要成亲,我们自然会经常见面,怎么称呼她啊?”
“叫祖母吧...”刘云难得露出了微笑。
“滚...”席牧淳踹了他一脚,刘云顺势站起身来,走到打坐念经的广智面前,没好气地说道:“家门不幸,祖上积德,拜你所赐,我真的要娶她了。”
“阿弥陀佛,恭喜施主...”广智眼睛都没有睁开,双手合十,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装个屁的高人,把我往火坑里推...”刘云撇了撇嘴,说完转身欲走。
“施主且慢...”广智出言拦下刘云,再次出言说道:“听贫僧一言,切勿带尊夫人去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