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之前不是还在琉珍阁中卖过一套琉璃镜。想来那套琉璃镜,你应该见过的吧。”
刘思莹没有丝毫的扭捏,坦荡直言。
“呵呵,”被刘思莹的坦荡逗笑,君不悔点点头,“是见过一次,颇为精巧难得。不过因为有急用,因此马上就送走了。”
言罢,他将这花开富贵图案的琉璃镜取出,放置于桌上,仔细地打量起来。
依旧是十分纯净的琉璃镜面,照人纤毫毕现,与之前那套凤凰图案的琉璃镜,工艺不相上下。
“这琉璃镜你有很多?”君不悔摸着镜面,抬眼看向刘思莹,“或者说,这种琉璃的制作工艺,你有?”
在当初拿出玻璃镜售卖的时候,刘思莹就想到君氏的人可能会好奇这种工艺,因此当时她就看过了烧制玻璃和制作简易水银镜的工艺。
可是君氏很有诚信,并没人来找过她问玻璃镜的工艺。此时听到君不悔如此认真的问自己,刘思莹不由得淡淡一笑。
她想了想,这才开口,“大禹朝也有烧制琉璃的工艺,只是烧出的琉璃不好控制颜色,而且通透度低。我确实有办法能够烧出透明度高的琉璃,而且也有制作琉璃镜的工艺。
只是制作琉璃镜需要用到水银,而水银有毒,使用不当就会引起中毒,所以这个工艺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拿出来。”
听闻刘思莹果然知道更高明的烧制琉璃的办法,和制造琉璃镜的工艺,君不悔眼睛微微一亮。
“水银虽然有毒,但若小心使用也不会有危险。只是你若不放心,制造琉璃镜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考虑。只是关于烧制更加通透的琉璃的工艺,不知道……”
说到这里,君不悔停下话语,略有点不太好意识的看向刘思莹。毕竟,他这种做法,也等同于让人交出秘法了。
不过刘思莹可没那么多的想法,毕竟在现代,这种老套的工艺无论是书上还是网络上,随便一查人人都能知道。
因此她毫不在意的笑笑,朝着君不悔开玩笑到:“烧制琉璃的工艺不算什么,若是你想要,交给你就是了。只是若赚了钱,可不能少了我那部分啊!”
“多谢。”君不悔闻言,嘴角泛出笑痕,“你放心,赚了钱绝对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言罢,两人相视而笑。刘思莹是感觉与君不悔的关系越来越铁,这大腿抱的越来越牢了。
而君不悔则是觉得,刘思莹对他十分的信任,简直是毫无戒心,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受用,同时也认为,刘思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只是她还小,不太懂得这些而已。
两人喝着茶水说了会儿话,楼下忽然传来了喧哗声,刘思莹朝下望去,就见到郝掌柜和一名中年女子站在了巧手坊前,那名女子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打扮的很是干练。
“吉时快到了,开业仪式就要开始了。”君不悔的声音适时传来,“看到郝掌柜身旁的妇人了吗,那就是他的夫人,本姓曲,所以人称曲娘子。”
刘思莹点点头,“看起来就很精神干练,必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楼下郝掌柜的致辞也说完了,胡主簿代表季知县也来参加了巧手坊开业仪式,便也说了两句。
随后,就由郝掌柜、胡主簿和曲娘子一起,分别拉住遮盖住匾额的红布一角,将红布扯下,露出了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巧手坊’三个大字。
见着这字,君不悔笑着道:“这匾额上的字,乃是季大人的墨宝。”
“季大人好书法,不愧是在国子监留名的。”刘思莹也听刘庆云讲过不少季鸿轩等人的传闻,因此也了解一些事情。
君不悔闻言转头看向刘思莹,他刚想说什么,楼下的鞭炮就被点燃。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锣鼓也被敲响了,舞狮队舞动起来,下面的气氛瞬间被调动至**,围观的百姓也不由得拍手叫好,十分的热闹。
舞狮队一共舞动了一刻多钟才收队,而后巧手坊大门打开,恭迎八方来客进店观看,选择商品。
在之前刘思莹就曾交给君不悔一些设计图,因此现在巧手坊中卖的背包和布偶种类不少,再加上君不悔让将拼图也放到了这边售卖,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女进店选购。
在距离巧手坊不远处的街角处,崔羽和崔泽站在这里,朝着热闹的巧手坊张望着。
“羽大哥,那巧手坊就是君氏最新开业的店铺,我已经安排咱们的人混进去看看了,晚点就能知道是售卖什么的。”崔泽收回视线,压低声音继续道。
“咱们在这边看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君不悔的身影,看来那君不悔并未来参加这个店铺的开业仪式。”
崔羽并未回头,而是抬手指向巧手坊大门处,“你看那人,那就是清平县衙的胡主簿,据说是季知县最信任之人,他代表季知县来参加这家店铺的开业仪式,可见君不悔和季知县果然是一伙的。”
崔泽闻言回头,正好看到郝掌柜亲自送胡主簿走出巧手坊,上了一辆马车离去。
“羽大哥,这县衙和君氏是一伙的,对咱们很不利啊。”
“无妨,只要咱们小心行事,不要引人注意,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咱们只是来调查的,又不需要硬碰硬。” 目送胡主簿的马车离去,崔羽这才转回头。
“不是已经在集市上找到合适的位置了吗,马上就开始买卖货物,并且隐蔽的打听君氏、君不悔以及牙粉、香皂的相关信息。
告诉大家,切记着急,君氏有季知县包庇,在清平县的势力根深蒂固,不能轻易触其锋芒。”
“是,我会安排好的。”崔泽赶紧点点头,随后朝着崔羽道:“羽大哥,没什么可看的了,咱们也走吧,否则长时间站在这里,会引人怀疑的。”
崔泽说的有道理,崔羽最后又望了巧手坊一眼,就带着崔泽离开了街角,朝着他们所住的客栈而去。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可是只是听周边百姓无意间的谈论,就令崔羽明白,君氏商行和君不悔,都不是简单,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