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碧儿转眼之间想到的令刘思莹出丑的办法,她可是通过周长烨了解过刘思莹,知道刘思莹根本就没读过书。
自认自己一定会赢,沈碧儿眼神得意又尖锐的望向刘思莹。
“怎么,不敢出声了,是不是不敢和本小姐打赌比试啊?要是认怂那就赶紧从这里滚开,这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地方!”
刘思莹看着眼前挑衅如小丑的沈碧儿,本不愿搭理她,准备直接抬手将挡路的沈碧儿推开,走进庄园,无视她、气死她。
用刘思莹的话来说,你让我和你比试,我就一定要何必比试吗?我凭什么就想听你的!
这就像狗咬你一口,你还反咬回去吗。在刘思莹看来,这沈碧儿就和疯狗没什么区别。
可是就在她准备无视沈碧儿直接走开的时候,不想刘成才却出声了,“好,赌就赌,我小姑姑写的诗一定比你强!你就等着叫我小姑姑姑奶奶吧!”
“好,刘思莹,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临阵脱逃啊!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要跪地叫姑奶奶了!”
怕刘思莹反悔,沈碧儿当即拍板,随后冷笑一声,带着随从走进了庄园。
诶,不是,我什么时候同意打赌了!
刘思莹看着走远的沈碧儿,一时间有点懵逼。
刘成才还以为刘思莹是没信心,忙一脸坚定的鼓励道:“小姑姑,我相信你,就凭你的文采随便写首诗都能打败大部分人。那个老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敢看不起你,小姑姑你一定要打败她,让她叫你姑奶奶!”
方才一直没有出声的杜伟道:“那个你说的老女人,就是沈碧儿。”
“啊,原来她就是害得小姑姑退婚的那个沈碧儿啊,真是不要脸,难怪她如此的针对小姑姑你呢!” 刘成才恍然大悟,随后有点不安的看向刘思莹。
“对不起小姑姑,我不知道她就是沈碧儿,是我冲动了。我听说沈夫子于作诗一道很有研究,那沈碧儿是他的女儿,会不会……?小姑姑,都是我的错!”
刘思莹在心中无奈的叹口气,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去责怪一心维护自己的刘成才,因此只能故作淡然的摇摇头。
“没事,小姑姑本也没将她放在眼中,只是方才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枉让别人看笑话罢了!几人已经打了赌,那小姑姑也不会输的,你们就等着看吧。”
不是刘思莹自大,而是她对历史上的唐宋诗词大家们有信心,她就不信了,她手握唐诗宋词还会比不上沈碧儿!
虽然她也不想抄袭,可在输赢和丢面子之前,抄袭两首诗又算得了什么呢!
打定主意,刘思莹淡定的笑着,随意的拍了拍衣袖,迈步走进庄园。
后面,刘成才和杜伟对视一眼,脸上也显露出兴奋之色,对于之后的女子场赋诗比试充满了期待。
而走在最后的南星则是朝着一侧微点点头,这才快步跟上,守护在刘思莹三人身后。
在南星的身影走进山庄之后,一名低调的护卫从一旁闪身出来,又快速地消失不见了。
在庄园里的一处房舍中,穿着一身靛青色衣衫,头戴玉冠的君不悔坐在桌旁,正无聊的拿着茶盖轻轻刮着茶盏中的茶叶,空青就从屋外走了进来。
“公子,有护卫传来消息,刘姑娘带着刘成才和杜伟,在南星的保护下也来到赋诗会了。”
“哦?”君不悔立刻来了精神,“我猜测刘成才和杜伟可能回来,到没想过她也会对赋诗作词感兴趣。”
“公子,”空青想了想,上前一步压低生音,“在庄园大门外的时候,刘姑娘遇到了沈碧儿的挑衅,两人定下赌约,要在赋诗会上进行比试,输的人需跪下唤赢的人三声姑奶奶。”
闻言,君不悔冷哼一声,“哼!这沈碧儿还是沈夫子的女儿呢,竟一点书香世家的风度也无。
勾引有婚约的周长烨不算,之前还和周长烨一起欺辱刘思莹,现在竟还想在诗词方面继续挑衅打压,实在是不配之前流传的才女之名!”
空青有点担忧的看了看君不悔,“那公子,你说刘姑娘在诗词方面,能赢过沈碧儿吗?若是她输了,难不成还真的要跪地叫沈碧儿三声姑奶奶啊?”
君不悔沉默了一下,微微一笑,“不怕,这不是还有你家公子吗。大不了比试的时候,我写首诗偷偷的传给她,就不信我写的诗还能输给她沈碧儿!”
没想到一向讲原则的君不悔这次居然如此的双标,空青看着他,张张嘴后压下想说的话,赶紧点点头,“公子放心,会场上有不少咱们府中的护卫,要传个字条诗句的还是不困难的。”
停顿了一下,空青又道:“公子,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去会场那边了吧。”
君不悔转头看看桌上的小型计时器,这才站起身,“是快到时辰了,走吧,就去看看今年的赋诗会上,又会是如何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君不悔其实挺看不上这些只会风花雪月、纸上谈兵的所谓文人的。
在他看来,这些人上不能骑马打仗,退不能开垦种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空泛而言。
可是他们却看不起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军士,说军士都是粗鲁莽夫。又看不起农人,说农人是一辈子翻土的泥腿子。更看不起流通货物的商人,直言士农工商,商人逐利,是为最下品。
大禹朝早在先帝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了商人的作用,有意的提高商人的地位。
可是当初也没少受到那些所谓文人的攻讦和抗议,若不是两代帝王的坚持和努力,现在商人的地位也不会得到提升,商人的后代也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可以参加科举。
而这些所谓文人又对大禹朝做出了什么贡献呢?
他们就喜欢沽名钓誉而已,每年的赋诗会上,都少不了有些人想要靠赋诗会冒头引人注意,而仗着家中有钱或者有权,就花钱或者打压其他人,让他们故意输给自己。
更有甚者还会早早的收买到考题,请人帮着做好诗词,到时候直接抄写上交,以期夺得魁首。
君不悔虽从不参加赋诗会,但却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台面下的龌龊事情。
而季鸿轩和韦县丞虽然清楚,可是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院试、乡试上,这种国家的考试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舞弊事件的。
至于赋诗会这种娱乐性质的比试,他们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以免将这些文人逼急了,再让这些人跳出来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