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走近程锦娘,一股脂粉香气袭来,让他有些心动神摇。
这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隐晦的阴寒杀意,顿时肌肉紧绷、寒毛竖起,附近有高手!
毫无疑问,这是在暗中保护程锦娘的大内高手!
淡定,一定要淡定!
许霖在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但脸上和身体依然表现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因为他此时正收敛着气息,隐藏着自己体内真气流动,气血流动如常人一般,如果这中间发生变化,极有可能被暗中隐藏的高手察觉到。
到时候一个故意隐藏修为,意图接近太后的不轨举动就会让他被暗处的高手击杀。
心砰砰砰的急促跳动着,许霖必须表现出正常男子靠近程锦娘这等美貌女子时无法抑制自身蠢蠢欲动的那种反应,否则就会引起怀疑。
“微臣······僭越了!”许霖再次行礼请罪!
程锦娘颇有些不耐烦,摆手:“快些,本宫都出汗了!”
难怪这股女性气息如此浓烈,原来是出汗了,许霖走到程锦娘身后,闻着这股女性体香气息,难以抑制的口干舌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咕噜”许霖吞了吞口水,伸出轻微颤抖的双手去给程锦娘宽衣。
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冲入程锦娘的鼻孔之中,这让她脑袋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晕,身子控制不住的发软,强打着精神才勉强站稳。
听到许霖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程锦娘又忍不住暗暗发笑和得意,“小子,刚才还说自己身子骨弱,求饶什么的,身体的反应却是出卖了自己吧?”
“滴——任务:今晚抵挡住来自程锦娘的诱·惑,守住清白之身!”
呃?许霖先是一怔,随即心中狂喜
守住,坚决要守住!
终于把程锦娘的皮裘取下来,许霖像是才跑了三千米一样,把皮裘搭在手臂上退到了一旁。
那股阴寒的杀意似乎减弱了不少,但依然存在。
“参汤!”程锦娘说着伸出了手。
许霖心中暗骂这娘们真是多事,扭头看了看,见榻边矮柜上放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水,连忙把皮裘放在榻上,走过去取来参汤双手递给程锦娘。
程锦娘接过瓷碗,用勺子搅动着参汤,喝了一小口,随意的问道:“你去左肃政台赴任也有两天了,对蹇味道和鱼承晔审问裴炎之事可知道一些?到了何程度?”
许霖知道程锦娘对这事特别重视,这毕竟是除了平定叛乱之外的另外一件大事,他躬身道:“据臣所知,审讯裴炎之事毫无进展,只因裴炎一直闭口不言,而蹇大夫又以裴炎毕竟曾是宰辅,不宜动酷刑,所以一直拿不到口供!”
“微臣已建议蹇大夫明日就上书查抄裴炎府邸并捉拿其亲族和仆从,他不开口,总会有开口的人!”
“哼!”程锦娘冷哼一声,“他以为他不招供,朝廷就拿他没办法吗?现在是证据确凿,他就算死撑着不招供,也掩盖不了他勾结叛军意图谋反的罪行!”
许霖犹豫一下,说道:“太后,微臣······建议还是按照朝廷法度走正常流程,拿到裴炎的口供就能让某些人无话可说,太后和陛下是天下主宰,拥有大义在手,阳谋是最难破解的手段,就算有人要保裴炎,也无可奈何!”
程锦娘轻皱蛾眉,“你方才不是说裴炎死不开口吗?要如何才能拿到他的口供?”
许霖心中明白了,程锦娘肯定不知道刑狱之中伪造犯人口供的诸多手段,如果她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就不会这么问了,这也可能与她本身就出身高贵有关。
“娘娘放心,口供让书吏伪造一份就是,到时候让裴炎按上手印就行了,他是否愿意按手印可由不得他!”
程锦娘皱起的蛾眉松了开来,轻轻点了点螓首,又说:“你建议蹇味道上书查抄裴炎府邸,捉拿其亲族及仆从的事情做得不错,不过那蹇味道会采纳你的建议?”
许霖道:“他不能不采纳,否则他和鱼承晔就无法向娘娘交代,这案子总不能一直拖下去,一旦娘娘向他施加压力,他就顶不住了!”
程锦娘道:“如今朝廷平叛大军与叛军势均力敌,互有胜负,朝廷需要稳定后方,裴炎案必须从快从重的办成铁案,以此震慑屑小,如此才能上下一心,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叛乱,不至于动摇国本!”
还别说,程锦娘说这番话时充满了难以言表的魅力,许霖几乎、差点就被她这种女皇气质给征服了,但这也更激发起了他心中的好胜好强之心,如果能够征服如此女人,那种成就感······
“还请娘娘示下!”
程锦娘道:“蹇味道这个老狐狸既不想得罪本宫,又不想得罪同僚,此事还需你添几把火!另外,鱼承晔此人可以利用,蹇味道不想也不敢做的事情,鱼承晔未必不敢,你可以从他身上想想办法!”
“诺!”
许霖很清楚,程锦娘可以放心大胆的跟他交代这种下作的阴谋,是因为他在朝中没有任何朋友,没有根基,他只能依靠她才能站稳脚跟,经过裴炎案这件事情,绝大多数朝臣都不会跟他深交,且会敬而远之,所以他只能是她的人。
程锦娘抻了抻粉臂,“哎呀,累了一天了,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许霖,过来给本宫揉揉肩膀!”
说完,她坐在了梳妆台前。
“咕隆!”许霖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声音还格外响亮,惹得程锦娘暗暗发笑,又暗自得意。
他壮着胆子道:“微臣受宠若惊!”
缓缓走到程锦娘身后,脑海里出现按摩术的技巧妙诀,抬手就放在了程锦娘的香肩上,丰富的按摩经验让他的双手仿佛与生俱来就掌握了精深的按摩技巧。
“嗯······”程锦娘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鼻孔间不经意间发出了享受的哼声。
随着许霖双手犹如神助般的按摩动作,程锦娘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坦,那种如浪潮一般的酥麻一波一波袭来,直把她送上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许霖明显感觉到程锦娘不停的打着哆嗦,脸色红润,眼皮不停的轻颤,鼻孔里呼出长长从气息。
“呃······这娘们还不会是······”他胡思乱想着,双手也停了下来。
良久,程锦娘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许霖,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本宫真是小看你了!”
许霖一惊,急忙退开两步躬身道:“娘娘谬赞了,微臣跟一个老药师学过几手推拿之术,手艺粗浅得很,娘娘若是喜欢,有需要时,微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程锦娘满意的笑了笑,“今夜留下来侍寝吧!”
什么,侍寝?这种虎狼之词都可以轻松脱口而出,果然不愧是掌握天下权柄的女人,真是醉了!
许霖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为了二弟两倍增长的奖励,这种不平等的无理要求决不能答应!
“太、太、太后······不好吧?”
铜镜中,程锦娘面容变冷,目光中寒意直闪,声音直让人感觉坠入了冰窖,“怎么,你不愿意?”
许霖脑筋飞速转动,急忙下拜道:“微臣能得娘娘宠`幸,就是挨上千刀万剐也值了,只是今夜微臣前来,宫中有许多人看见,若留下侍寝,消息传了出去,微臣死不足惜,娘娘名节事大啊!”
程锦娘经过许霖这么一提醒,顿时脑中清明,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李唐宗室和朝中那帮老顽固们正愁找不到她的把柄,这等丑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正好给了他们联合起来把她赶进内宫的理由?
许霖见程锦娘似乎被说动了,忍不住再接再厉道:“娘娘,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程锦娘呆了呆,嘴里念着许霖刚才说的两句诗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文采!
程锦娘忍不住扭头看向身后的许霖,美目中光彩闪烁,“这似乎是一首诗词之中的两句,是你所作?其他部分呢?”
呃······
许霖有些心虚,又不好说自己只是文抄公,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是微臣方才脑中灵光一闪所得,其他部分尚未想出来!”
程锦娘站起来,转身看着许霖,体魄雄壮,容貌甚伟,又有文采,这般美男子,也只配我程锦娘享有!
“此诗若得完整,必先告知本宫!”
“诺!微臣若是补全此诗,一定写下来送给娘娘!”
“私下里,你······可唤本宫······锦娘!”
锦娘?
尼玛,这不是她的闺名吗?许霖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叫皇太后的闺名,这不是在找死,就是找死的路上!
人家女王都这般表示了,他岂能没有表示,否则如何过关?他只得壮着胆子一把抓住程锦娘的手,颤抖道:“锦娘!”
“嗯——”娇声一呼,程锦娘顺势靠了过来。
许霖心中狂叫:“老天爷啊,皇太后要泡我,我该咋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