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整个旌城最大的笑话便是旌城的父母官知府大人典俊和穷酸书生搞起了龙阳之好,最后,把自己的媳妇儿都给气得想要和离回娘家。
这一消息在旌城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劲爆的了,可谁知道,过了半个月左右,竟然又传回来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怒气冲冲回到京都的知府夫人盛氏把旌城的知府大人典俊给举报了,当今圣上让人调查,这一查不打紧,正巧就查出了典俊在旌城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残害良家妇女的事情。
当今圣上不仅让知府夫人盛氏同典俊和离,更是安排了冷面阎王何阿智何将军前赴旌城,收集典俊的犯罪证据,监办此案。
四月底,消息传到旌城的时候,那些过往被典俊残害了家中女子而又无处伸冤的人纷纷跪在城门口,等着那何将军押解着罪犯典俊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美容坊里做着皮肤护理的若尘感觉到心间所有的怨气都散了出去,整个人彻底地轻盈起来,起身正要准备换身衣衫,等会儿去城门口看热闹时,一道白光在休息室里闪了起来,紧接着,一阵灵魂挤压的感觉传了过来,再一个飘忽,若尘的灵魂体便已经被原身的灵魂给挤了出来。
变回灵魂体的若尘只能够回到识海空间,像原身观赏着自己做任务一般地看着重新掌握了自己身体的左清灵重拾自己的人生。
重新回到自己的躯体,左清灵忍着灵魂和身体嵌合的疼痛,轻轻地在休息室里走动着,努力适应着这具年轻不少的身体。
因为有在识海空间中认真观摩任务者的任务过程,所以,刚一接手这具身体,左清灵就对目前的状况一清二楚,对着镜子描了一个精致的妆,换上烟绿色的衣衫,跨出房间门,带着丫鬟茯苓,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赶去。
系统严格要求任务者必须按照原身的性格人设来进行任务,现在,这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哪怕左清灵现在占据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可是,这周遭却无一人察觉出来。
听着马蹄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左清灵的心中感觉到无比的畅快,就好似,人生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般幸福……
不同于满城朝着城门口跑去看热闹的人,陈家的小院里一片鸡飞狗跳,那一直把自己兄长视为榜样视为依靠的陈妙彤此刻正指着陈沛文的鼻子骂个不停:“陈沛文,你要不要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干出勾搭别人老公的事情来?”
“现在,因为你,那管家要和我退亲,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原来,今早上,刚醒过来的陈家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之前帮着陈管两家说媒的媒婆拿着两家相看时互留的信物过来,直言那管家想要退亲,说是陈妙彤有陈沛文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兄长,日后,嫁到管家要是守不住妇道,那丢的,岂不就是老管家的脸面?…
不管这陈家是好说歹说,那媒婆就是咬死了不松口,到最后,也懒得劝陈家,直接把管家退给陈家的信物丢下,扔下一句“管家说了,那信物不要,这门亲事也不作数了”,完了之后,便跑出了陈家。
听到那管家宁愿不要讨回当初的信物,也不愿意再和陈家接亲,那满心欢喜筹备了差不多一个月嫁妆的陈妙彤是哭昏在了床上,经这一事,本来身体已经有所好转的陈老夫人又气得吐了血,一时间,闹得整个老陈家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稳住陈老夫人的病情,陈家还在想着对策的时候,有一中人拿着这间小院的房契上门来赶人,原来,当初这典大人帮陈沛文买的院子是用的前知府夫人盛氏的银子,现在,二人和离,那盛氏自然是要讨回自己的院子。
听见这一消息,陈家更是觉得雪上加霜,那陈老夫人更是又气得吐血晕了过去,吓得整个老陈家都手足无措。
到这时,这陈妙彤把一切的灾难都怪到了兄长陈沛文的身上,觉得要不是对方勾搭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不会同盛氏和离,那盛氏也就不会讨要回自己一家居住的小院,而要不是兄长做出了丢脸的事,也不会给了管家和自己退亲的理由。
于是,本就被退婚打击得精神恍惚的陈妙彤完全忘记了要不是陈沛文勾搭上了典俊,那陈老夫人早就气死,而那管家也根本不愿意同陈家的这门婚事,只是疯狂地冲着陈沛文乱骂着。
“造孽啊,造孽啊……”
而那一辈子喜欢扮清高,骨子里觉得自己一身傲骨,颇有文人风范的陈秀才在知道自己的孙儿同那知府大人并不是什么纯洁的干儿子,反倒是靠着身体换银子,站在一旁垂着头唉声叹气,满口都是丢了祖宗的脸面。
反倒是那陈易明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看向陈沛文道:“文哥儿,别怕,只要你考上了,咱们家往后的日子都会变好的。”
然而,面对父亲殷切的期盼,陈沛文内心的最后一丝防线被击破了,冲着几人大喊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怪我?”
指着捋着白胡子皱着眉头的陈秀才喊道:“你是最没资格的,你看看,这满旌城的秀才,有哪一个想你过得这般穷酸,一辈子都靠人接济,口口声声说是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那你倒是别娶妻生子啊,一个大男人,有了妻儿,却还只顾着自己,真当自己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
“但凡你要事争气一点,挣下一点家业,我至于这样委曲求全?”
“文哥儿……”
看见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训斥自己的老子,陈易明瞬间觉得这个世界魔怔了,连忙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冲着其挤了挤眼。
可是,他没想到,那刚骂完自己老子的儿子,又调转了矛头来骂着自己:“还有你,我都不求你考取功名给我荫蔽,我只求你能够哄好你自己的女人,给我一个安稳学习的环境,可是,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女人都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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