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修后结尾有新增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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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保持联系通畅, 奥古斯特说了,乒协那边可能会通知你,有关于下场比赛的解说问题。】
苏舟盯着这一条最新来信陷入了沉默, 他想到了仅仅发生在两个多小时前的那一顿修罗场晚餐,他对奥古·大恶人·斯特的那通电话记忆犹新, 尤其是那句神来之笔的【既然是德国队的内战,也就无需去挑动观众的对立情绪了——让苏舟一个人来担任解说怎么样?】
……苏舟静静回味了三秒, 越回味越觉得, 虽然后半句很不合理, 但是前半句简直过分合理。
粥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现在的时间是晚间的七点五十三分,奥古斯特vs本的比赛则是在晚上的八点三十分,刚刚结束了一轮比赛,其他的老牌解说多已闲聊着离开了解说室,去外放风透气, 顺便再解决一些诸如厕所烟瘾之类的个人问题。
不剩几人的解说室内异常安静,而苏舟就属于这个“几人”中的一个,他身姿笔直地坐在原地,盯着手机的目光苦大仇深,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强,他总是觉得, 这个手机一定会在下一秒“铃铃”响起,继而便会传来一通死亡电话——
比如说是一通来自于乒协金主的无情通知,给他发钱的大佬们会和蔼可亲地告诉他, 粥啊,我们相信你的能力,虽然有点突然,不过, 半个小时后的那场德国队内战,你一个人来担当解说怎么样啊?
…
……
“亲爱的苏,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不过,在经过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拉锯讨论后,我们最终还是选择去相信你的能力——二十分钟后的德国队内战,将是你一人的解说舞台,你怎么想?”
苏舟这么想:好家伙,直接不是半个小时后而是二十分钟后了。
电话通知是没有的,苏舟面无表情地站在解说室外的走廊拐角处,乒协那头直接派人来与他面对面了。
作为这出面谈的发起者,乒协一方把姿态放得很低,似乎也知道这有些难为人——快看看精准到秒的罗马时间吧,距离比赛开始只有二十二分二十二秒了,而对于一场即将在八点三十分准时开始的比赛,解说员往往在八点十五分左右就要上岗工作了!数学一下的话——
给他留下的准备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苏舟快要被这拖泥带水的工作效率感动哭了,这就是争论一个普普通通的简单议题都可以吵到世界末日的前一秒的[——]制度吗?哪怕你们在尤利安的比赛刚刚结束的时候,就来通知他这个噩耗呢?
正式通知的下达来的太晚,而且这样的突发要求并没有写在最初签好的合同里,苏舟完全有资格拒绝。
苏舟是打算拒绝的。因为准备时间太短、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胜任这一份突发工作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这难道不是奥古斯特的阴谋吗?他为什么要如对方所愿呢?
粥坚定的:绝不!
而自知强人所难的乒协一方则——
乒协一方比了个手势,接着又拿出了一份合同。
苏舟挂着营业式微笑,对着到手的新合同一目十行,他在心中冷笑,有合同又如何,这碗刚正不阿的粥是绝对不会让奥古斯特得偿所——
…愿?
苏舟的目光骤然凝固,他死死地盯着印在白纸中下方的那一行字——
【若只由乙方一人担任解说,则将该场比赛中本应付给另一位解说的工资,全部打给乙方。】
【由于“第一轮单人解说”事发突发,ittf(国际乒乓球联合会)承诺,若乙方同意“单人解说”的新形式,在奥古斯特·沃尔夫vs本·诺依曼的该场比赛中,除去将另一位解说的工资尽数打给乙方之外,将根据收视率与观众反应,给予额外的奖金补贴(金额换算详情见附录3)。】
苏舟秒速翻到了附录3。
苏舟花了足足三分钟来仔细地研究附录3。
三分钟后,苏舟沉重地闭上了眼,心中天人交战。
一旁,乒协人员见苏舟的表情变了又变,七上八下的心也渐渐踏实了下来。
他知道,只差最后一步了。
乒协人员露出了亲和力满分的微笑,他的年纪比苏舟大了不止一轮,对待苏舟的态度却不见丝毫怠慢:“我们知道,这份通知来的过于晚且过于突然,不过我们这边也是紧急通知了法律部,加班加点才拟好了新合同——不将各种细节问题一一拟定好,我怎么好来见你呢?不过,苏,也不要太有压力,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们会立马通知原先定好的德国方解说来与你合作;如果你愿意,请签下这份新合同吧,要是你觉得时间太紧,还有很多条文没有细看,请看看最后一条,我们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这也是我在最开始就请你打开手机录音的原因,事后你完全可以凭借合同与录音的双重铁证起诉我们——这份合同没有任何坑害你、对你不利的地方,我们是抱着诚意与歉意而来的。”
苏舟……苏舟他……苏舟低头看看丰沃优厚的新合同,再抬头看看可以被他叫一声“老大爷”的乒协人员,最重要的是让人无限心动的附录3,还有,虽然给他的工资已经足够丰厚,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解说履历为零的小新人,与那些真正的老牌知名解说没法比,比如说那位哥哥是《太阳报》小编的盖文·史密斯,而这些资深解说的工资,与他相比那可是只高不低……
简而言之,如果把另一位解说的工资全部给他,那可不是单纯的1 1=2,而是1 1≈3啊!
握住合同的手微微颤抖,颤抖的心脏无限心动,即使他的上辈子再怎么富有再怎么凭实力挣钱养家,这辈子的粥,那可是连一辆跑车的车门都买不起、碗里的米粒并没有几颗的囊中羞涩粥啊!
苏舟闭眼沉思,无限挣扎,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必须在此时此刻当机立断——
终于,苏舟睁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
奥古斯特算什么!到手的money才是最香的!!签了!!!
一分钟后,乒协人员带着签好的合同满意地走了,奥古斯特果然无所不能,那句“对待苏舟一定要放下身段好脾气”简直是太对了。
刚刚签下数个大名的粥也同样满意,他满足地带着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合同回到了解说室里,满身满心都沉浸在了“干完这笔老子就飞天大富!”、“我要给铮哥买袖扣!”、“给舅舅买豪车!”、“为老妈承包巴黎时装周买买买!”、“至于老爸就不用给他买东西了还不如给他揉揉肩做顿饭再被他交手一顿揍”的欢喜雀跃之中。
被金钱迷花了眼,苏舟美滋滋地坐到熟悉的柔椅上转圈圈,但是,还没等他继续幻想傻笑两秒——
……他的耳麦就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导播显得异常的惊讶:“天呐苏,我也是才刚刚得到了消息,下一轮比赛的解说只有你一个人?你能行吗?………好吧,你不行也得行,来吧小伙子,准备一下!德国队已经准备入场了,再给你三分钟——不,只能给你留下两分钟的准备时间,你!准备好了吗?!”
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粥:“…………”
苏舟镇定地按住了耳麦:“是的,贫穷如我,为了钱,无所不能。”
导播:“……啊?”
苏舟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咳,我是说,其实我没有太准备好………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随场应变能力!也请您相信我对于德国队的深入研究!与我多次深入敌营所得来的一手情报!我相信不会出大问题的!go go go!来吧!!”
导播:“…………”
导播冷静地问:“你先冷静点,你有点过于亢奋了——如果这是个可以回答的问题,boy,你可以告诉我,他们是在什么时候通知你的吗?”
耳麦里传来了中国苏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只比您早一点点呢!我差不多也是在五分钟前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哒!!”
导播:“……………”
中国苏又健气满满地对他保证:“您安心!虽然我现在还对如何解说这一场比赛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不过为了脱贫致富!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哒!!”
导播:这个人疯了。
在表示会将解说稍稍推迟、为苏舟再留下至多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后,深感窒息的导播心乱如麻地切断了通话,他的直觉在悬崖的边缘疯狂叫嚣,作为吃瓜群众的半边灵魂正对此津津有味鼓掌叫好,作为导播的职业身份,却不得不让他埋怨起了那堆脑子一抽就胡乱改动的乒协大佬。
乒协大佬们:奥古斯特的提议一定没问题。
与此同时,球员通道的尽头。
作为今晚唯一不用参与比赛的人,菲克隐约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他站在球员通道的出口位置,瞅了两眼已经完全high起来的观众席——哦,此时此刻是属于德意志的天下,不止是即将比赛的奥古斯特与本,他还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包括刚刚贡献了一出精彩比赛的尤利安的名字、甚至是包括了他们的贝克尔教头——不分国籍,不分肤色,到了今夜的最后时刻,全场的观众都在为德国乒乓球国家队呐喊欢呼…!
菲克爱死了这种感觉,他们的队伍就是这么的优秀!
极度膨胀的集体荣誉感让菲克不禁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然后他敲了敲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耳麦,纳闷解说怎么还不开始——一场比赛的解说,通常开始于球员即将正式入场之前。
“所以说,等会,真的会只由苏舟一个人来解说吗?”菲克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掌,却发现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其他人都不理他,本还嘲讽地对他凉薄一笑。
菲克:“……………”
今夜唯一没有比赛的我,果然和你们格格不入。
菲克求助:“尤利安?”
尤利安摸了摸因为刚刚吹干而显得异常蓬松的卷发:“我在冲澡之前,发messenger让苏舟不要再来烦我………然后他就没有给我发消息了。”
潜台词,我不知道。
菲克转头:“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回了下头——他刚才在注视着还未示意他们入场的工作人员:“乒协那边给我打了电话——在你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他们问我,有没有能尽量提高让苏舟点头同意的成功率的方法,这证明了他们确实倾向于采取一人解说的新形式,至于结果……”
未尽的表态让菲克知道,奥古斯特也不知道究竟结果如何。
菲克忧伤地看向了本:“唉,本,如果不成功,今夜的苏宝宝可就只属于他的奥古daddy了,你难道不伤心不难过不可惜不低落——”
本直接看向了贝克尔教头:“教练,那边来信号了,可以出去了。”
贝克尔教头摸了把胡子,率先踏过了光暗分界的通道出口,寻常的步伐却被他走的气场生风;而作为即将参赛的两人,奥古斯特以队长身份跟随其后,本则仅仅落后于奥古斯特半步。
菲克:“………”
行吧,本就是太无趣了。
双手托着后脑,菲克叹着气跟了上去:“唉,尤利安,你看吧,他们可真是没有幽默感,外国人对德国人严谨死板的刻板印象,百分之九十九都由我们的本·诺依曼先生倾情贡献——尤利安?”
即使在人际社交上有点问题,尤利安至少在礼仪上没有太大的毛病,更不用说问话的人是与他的关系一向不错的菲克了,但如今的事实是——
……尤利安竟然没有回话,哪怕只是一个应声的“嗯”。
菲克的脚步停住了,他疑惑地扭回头去:“尤利安?”
尤利安不仅仅是没有回话,就连本已迈开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不过几秒,就与已经走出球员通道的奥古斯特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好在下一场比赛与他和菲克无关,非参赛的同队球员的分阶段到场并不奇怪。
见叫了两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菲克只好折步走回到尤利安的身前,他又试探着叫了两声“尤利安?”和“尤瑞?”,却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音。
菲克觉得有点不对了,他站定在尤利安的咫尺身前,有些担忧地弯下了腰——
……菲克在下一瞬松怔停住,因为尤利安在此刻的微表情简直……简直让他无法找到任何一个词语去进行精准的描述。
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年轻的德国小将不时张嘴又不时抿唇,刚刚吹干的卷发蓬松地落在额前与脸颊,那双褐色极浅的瞳孔在失焦与松怔间来回切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
“…尤利安?”
菲克轻轻戳了戳尤利安的脸蛋,微微的疼痛感让尤利安终于回神,却在回神的下一秒,就被近乎要完全贴上来的菲克吓了一跳。
“…菲克?!”尤利安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菲克无奈地插着腰:“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回应?”
尤利安本能地——掩饰般地立马摘下了耳机,匆匆把耳机塞到了裤子里。
“……没什么,”尤利安不懂自己为什么有些说不清话,“我是……我在……”
菲克从这个熟悉的表情里get到了什么,再加上那掩耳盗铃般地摘耳机动作……
“哦——”菲克懂了,“在听苏舟的解说?对于你的那场比赛的解说?”
深入口袋中的手指无意识地一抖收缩,尤利安又摸到了口袋里还在泛着人体热度的耳麦。
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却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于是他拘谨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感到有点不太自在:“是的,我刚刚在听苏舟的解说……”
在菲克“继续说点什么”的表情下,尤利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菲克反倒是笑了起来,他搂过尤利安的肩膀,在尤利安不明显的抗议下,圈住自己的小队友向外走去。
他们走出了球员通道,走到了白炽灯明亮的比赛现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无孔不入地钻入了他们的鼓膜,他们在万人喝彩的海洋中分海破浪。
因为欢呼声过于热烈了,菲克不得不抬高了音量,在尤利安的耳边高喊:“听!尤利安!虽然这是奥古斯特和本的比赛,不过他们有不少人都在高喊你的姓与名——在你我出来的那一瞬间,夸张的欢呼声又变得更加热烈!”
尤利安被菲克压着往前走,嘈杂的大环境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却又在仔细倾听后出言纠正:“不止是我,菲克,他们也在叫你的名字。”
“这怎么能一样呢,”菲克被逗笑了,“他们叫我的名字是应该的,正如他们为奥古斯特与本着迷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与我们不同,尤利安,你可是我们的小甜菜,你还这么小,你的职业乒坛之路才刚刚开始——他们会为每一个年轻的球员都大声欢呼吗?他们不会;他们会因为每一个年轻球员的登场亮相就忽然这么兴奋吗?他们也不会。但是他们现在会了,因为你,尤利安,因为你是德国乒乓球国家队的一员,因为过去的你就让他们满怀期待,而今晚的你又让他们见识到了新的未来。”
这样直白的表扬让尤利安的耳根开始发烫。
“菲克,你说的……”
“——你想说,我说的太过了?”仿佛就在等着这句话呢,菲克立马拖长了音,“那么,你的好朋友是不是说的更过呢?瞧瞧你,尤利安,刚才你是听苏舟的解说听呆了吧?你就这么喜欢他的解说吗?怎么样,刚才我说的话,和苏舟的解说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这实在是很难选择,菲克总是喜欢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地方说一些让人为难的话。
尤利安凝重地思考了两秒,却发现二选一的唯一答案只有死亡。
他拍了拍菲克的手,从菲克的手臂下灵活窜出,菲克顺从地松开了自己的小队友,然后顺势对着观众席热情挥手。
两人从一人圈住一人走,改为了并肩同行,并且,在菲克的催促之下,尤利安也对着观众席僵硬地挥了两下。
欢呼声又迎来了一轮小爆发。
这时,尤利安又突然说:“我都很喜欢。”
其实已经问过就忘的菲克:?
尤利安向前望去,藏蓝色的球台就在前方不远处,被写满了品牌商标的隔离板圈入其中,他和菲克慢了一些,奥古斯特与本都已经脱下了外套与长裤,此时正准备跨入隔离板入场。
……好像没法跟奥古斯特和本说加油了。
在心中计算了下从这里到隔离板的距离,再对比一下奥古斯特与本即将入场的事实,尤利安将脚步放慢了下来。
尤利安转头看向菲克:“你和苏舟的……夸奖与肯定,我都很喜欢。”
哇,这回答,菲克来了兴致:“嘿尤利安,这可不是公平!一碗水端平就不太好了,真的没法选择出一个更喜欢的吗?”
“是的,我没办法。”
出乎菲克的意料,尤利安非常果断:“因为你们两个都………都是在意我且说出真心话的人,所以我无法选择一个‘更’与‘最’,即使苏舟和你的某些用词还是有些……”
尤利安顿了顿,咽下了那些不太褒义的评价。
他想,菲克就算了,苏舟的用词还是太浮夸了一些,可是——
尤利安摸了摸唇边,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笑:“……谢谢你,菲克,谢谢你们,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现在的我或许不会………或许会是另一种或更好或更糟的状态,是你们让我逐渐意识到,乒乓球绝对不是只有一个人就可以了的运动,无论是在场内还是场外。”
菲克毫不怀疑,这个“你们”里绝对包括了那位苏宝宝,说不定他这个操心的老家长才是被顺便搭上的,但是这样的诚恳的回答反而让他有点不知该说何是好了。
不过,这段话里的其中一点倒是让菲克有点开心,毕竟他一直觉得尤利安的人际社交是一个大问题:“所以说,尤利安,接下来你会拥有越来越多的队友与朋友了吗?你会去和雷奥他们打好关系了吗?”
雷奥·施瓦茨,目前仅次于尤利安·阿茨特的、德国队内的未成年球员中的第二人(第61章),从队内人缘与性格气场来看——这里主要是指的领导力与向心力——除去实力不如尤利安,其实是更适合成为未来队长的另一人选。
菲克是很希望这两位队内的未成年人top2可以打好关系的,就像是当年的他和本还有奥古斯特一样,一个好的队友和一个好的对手同样重要。
然而——
还不等菲克欣喜地幻想上一秒,他就看到了自家小甜菜露出了冷漠且疑惑的目光。
尤利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队友:“施瓦茨?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我的感谢主要是针对于你和苏舟,还有本和奥古斯特,以及贝克尔教练,你为什么要突然提到施瓦茨?”
未来的美好幻想被一秒打碎的菲克:“…………”
菲克第一千零一次地愁啊,这样的尤利安该怎么当队长呢?将来凝聚得了队友压得住记者吗?奥古斯特起码还会给自己套层皮呢,但是他觉得尤利安连一层皮都不会套啊!
一人忧愁,一人疑惑,菲克与尤利安终于走到了隔离板前,贝克尔教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没有追问他们为何会远远地落在后面。
场内,奥古斯特与本已经开始了练球。
菲克看了眼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二十三分。
菲克:“………”
所以说啊!解说呢?!
菲克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首音乐,听到耳麦内传来了毫无迟滞的鼓点声,这才确定了不是他的耳机出了故障。
菲克纳闷:“今晚没有解说了吗?”
同样戴着耳机的小可爱沉思不语。
就在这时——
滋啦滋啦。
迟到许久的解说终于开场!
那个已经被无数人深深熟悉的声音亢奋且昂扬——
“球迷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久等了吗?真抱歉,这里确实有了一点点崭新的小安排,所以我稍稍迟到了那么两分钟,在这里对大家诚挚道歉。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人要问了,那你是为什么迟到了呢?——嘿!我可不卖关子!我郑重地为大家介绍本场比赛的解说新模式!那就是——”
抑扬顿挫地说足了悬念,苏舟的声音突然拔高!
“——是的!朋友们!奥古斯特·沃尔夫vs本·诺依曼的比赛,将采用前所未有的单人解说模式!在今夜的最后一场超重量级、德国的三巨头内战里!我!苏舟!将会是本场比赛中的唯一解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新不新奇?”
乒协决策层的众大佬:来了来了!
终于等到解说的众球迷:???
得偿所愿的菲克:好耶!
德国队良心小可爱:希望苏舟没问题……
仗着练球中的死球机会——反正还没开始比赛嘛!菲克用着绝对可以被场内两人听到的音量,对尤利安大声说:“哇!尤利安!苏舟他真的要担当单人解说了诶?你觉得他可以吗?”
场内,正在弯腰捡球的本大大:…?
本大大脑袋空空。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钱钱!爱爱!!
作者:挠头,竟然555章了………呜呜呜为什么都555章了我们粥还没成年啊呜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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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前因后果(?)突然来点真心话,这篇文里面我唯一特地有意写cp倾向的真的就只有蒸粥,其他的都是开开心心好朋友,偶尔有点乱炖倾向的描写,我也都是抱着“搞笑好玩”的心情在写,没有凑cp的意思;另一个我必须坦诚我也有点有意倾向按头磕的是舅舅和雷蒙,青柠檬酒真的太好磕了;剩下的,无论是各种乱炖粥、还是也有不少姓名的奥尤、或者是近期异军突起的天使组(安吉洛x萨缪尔),我真的剖白表示,我连一点点有意组cp/有意描写两者的成分都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了我果然不是个感情流写手otz,还是我这个人就是对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有所误解otz,或者说在我心中就是亲情>友情>>>爱情otz,还是说我应该转战男频无情胜有情otz
我唯一有意描写的蒸粥:凉
因为太好磕稍微有意描写的青柠檬酒:阔以!
其他完全没有有意描写倾向的各种乱炖粥or乱炖:爆
总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觉得我得反思自己……看看其他作者笔下的神仙爱情,再看看自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