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对自己的不屑与杀意,刘滂感受得到,却并不以为意。
当他不用去招揽人为己用的时候,刘滂哪里需要去忍受别人的坏脾气?
而程普,果然被气得不轻。
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程普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了一声后,便拂袖而去。
对此,刘滂却更是对程普轻看了不少。
这么点气量,难怪老了老了会因为嫉妒周瑜而作妖了。
瞥了一眼程普离开的方向,刘滂无视旁人有些呆愣意外的目光,带着郭温还有乙巴素几人,直接离开了这里。
今天来这里,本就是要看程普笑话的,没想到,还能亲自动口怼回去,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而郭温郭俭几人,同样没太把程普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一个世家子弟而已,不过就是令支县令的从侄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子只是不想跟那个程普太过计较而已,真要动真格的,程普,连带着程蓬,哪里够份量的?
但是,刘滂也不是完全没有去想事情的后果。
乙巴素毕竟是高句丽人,虽然现在成了他的家奴了,但这身份,确实还是有些尴尬敏感的。
因此,刘滂直接让郭俭将乙巴素带去了客栈,让郭良他们回无虑的时候,顺道将乙巴素也一并带回去。
而在这之前,刘滂还是对乙巴素说道:“既然你有了新身份了,今后,你在大汉这边,便用郭肃为名,表字子肃。你且先随仲良他们先回无虑去,待我在洛阳,将事情办妥了,自会回来,再筹谋为你复仇之事。”
得了个新名字,乙巴素当即躬身应道:“多谢公子赐名。仆人谨记公子吩咐。”
见乙巴素这般识趣,刘滂点了点头,便让他们先去客栈了。
而刘滂,则是直接返回县衙去,免得程普会在那里编排些什么话出来。
他虽不怵程普程蓬,但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刘滂走远了之后,郭俭这才看向了郭肃,严肃地叮嘱道:“公子所说的,你且都记住。公子既然答应了你,要为你复仇,自然不会忘记这些的。”
听了郭俭的话,乙巴素认真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
看了看郭肃,见他没有什么不情不愿的,郭俭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既然买下了你,那定然是看中了你的为人本事的。今后,你安分办事,公子不是什么严苛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顿了顿,郭俭继续说道:“公子既然为你赐名郭肃,那便是真的认可了你,拿你当成与我们兄弟五人一样的,你,切莫辜负了公子对你的这份信任看重。”
郭俭的话,让郭肃不由得愣了愣。
原来,公子并不是随意赐名,而是以郭温他们的郭姓为姓,以乙巴素的素,谐音肃为名的。
并且,公子还为他赐了个表字子肃,也是让他排行在了郭温五人之后的。
这,是公子对他认可看重的表现。
明白了这些,郭肃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不过就是高句丽外胡一个贫贱的奴隶而已,还背负着偌大的仇恨在身,公子为何还会看中他了呢?
只不过,不管公子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买下他的,他如今,都成了公子的家奴,还得到了公子的看重,这是既定的事实了,郭肃对此,更是多了浓浓的动容感激。
朝着郭俭点点头,郭肃认真地谢道:“多谢少俭护卫提点,在下都记住了。”
听着郭肃对自己的这个称呼,郭俭摇了摇头,说道:“你我都是公子的属下,公子既然已经认可了你,那你今后,也不用再这般客气,直接以表字相称即可。”
对此,郭肃也是认真的应下。
等到了客栈的房间,郭俭将郭肃的事情,与郭良说过之后,才匆匆离开。
公子那边,现在只有郭温跟郭谦两人在身边,郭俭也是不太放心,只想着尽快赶回去,好护卫公子的周全。
待到郭俭离开之后,郭良先是打量了一下郭肃,对于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只不过,既然公子选择信任郭肃,郭良自然是不会去背着公子做些什么事情出来的。
尤其是公子已经给这人赐名郭肃了,意思显而易见,郭良也是试着去接纳郭肃。
当然,郭良不知道的是,刘滂之所以选择这般轻易相信郭肃,那是因为,在系统的面板里,乙巴素,也就是郭肃的资料,已经都有显明了的。
其中,郭肃对刘滂的忠诚度上,直接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了,几乎是完全忠诚的。
正是因此,刘滂才会对郭肃的印象不错,也愿意信任郭肃,给郭肃机会。
这一些,郭良郭恭都不知道,但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对刘滂的绝对信任。
不过,在看到郭肃的时候,阎柔是最为吃惊的。
毕竟,他们之前同在一个贩子的手下,对彼此都还有些印象。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郭肃,可不就是之前的那个高句丽奴隶乙巴素?
没想到,这个高句丽奴隶,如今倒是成了公子的家奴了。
在经过刘滂对他的打击之后,阎柔可以确定一点,就是刘滂很不简单。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将他过往的那些事情,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了。
那么,对于这个桀骜不驯的高句丽少年,公子他,又都知道了些什么了呢?
对于这些,阎柔虽然很是好奇,但是,知道了刘滂的本事之后,阎柔是已经收敛了心思了,不再去做什么越线的事情。
反正,今后大家相处的时间会很多,究竟是怎样的深浅,最后也都是能够了解到的。
……
不提郭良郭恭带着韩炀韩当祖孙,阎柔,还有郭肃几个人,启程返回无虑,另一边的刘滂,回到了县衙之后,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估摸着,是程普在贩子街那里被怼,也知道自己是并不占理,所以才将那口气咽下了的吧。
而既然没事,刘滂索性也不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