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一个生瓜蛋子?”
“要是跑到城墙上,可千万别给兽族送了人头!”
一个个战士上下打量着熊垣他们,忍不住再次讥讽道。
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那种稚嫩的感觉几乎是看的见的。在这些战士的眼中,也就高阳九子看上去是那么回事,身上带着些许正儿八经的战场气息。至于熊垣,重华他们,一个个虽然看上去气息还行,但是唯独缺少了那股狠辣劲儿。
那是一种随手可以你死我活,刀剑相向的狠辣劲儿。没有经过战场上的厮杀,是很难磨炼出来的。
熊垣摇摇头,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这卯兔城的战士多么敞亮,没想到竟然连我这么一个小家伙的挑战都不敢接下来……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你们这样子,怎么能守住这卯兔城呢?”
“小子……”
“你……”
“来来来,老子告诉你,今天不把你的屎给你打出来,老子就跟你走!”
有些暴躁的战士当即站起来,拎着刀子就打算给熊垣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熊垣抬起头,毫不在意他们的动作,一群存象一二重的人,他甚至连功法见龙都不用催动,就能给收拾了。
丹朱,女英就更无所谓了,一个个眼角含笑的看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卯彤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迸发,瞬间将这些战士都给压了回去。
“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这都欺负到小孩子头上来了。是训练的轻了,还是战场上厮杀的不过瘾了?”
熊垣意外的看了卯彤一眼,想不到一直给他们和气说话的人,实力竟然如此强悍,给他的感觉最少也是存象巅峰,甚至是合境的人。
卯彤转身,看了看墙上的酒桶,道:“既然你们已经开赌了,那就不妨提高点赌注如何?熊垣你们筑基境界斩杀存象二重,我让城主提供美酒一坛,依次往上如何?”
她虽然不知道熊垣究竟有多强,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凡是从雷泽出来的,不能以筑基杀存象那才是笑话,至于能杀几重,这就不好说了。
这下子,刚刚原本恼怒的家伙一个个看着熊垣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小子竟然值得卯彤大人主动给他提高条件?
这究竟是什么来头?
熊垣笑道:“无所谓啊,只要他们敢赌,我们这些人都可以答应下来,兽头算酒水,很划算!”
“不敢?”看样子像是领头的战士收起心头的疑惑,抬起长刀在墙壁上重重的划了一道,道:“看到没,这就是证明,只要城墙不倒,我们绝不食言。”
“那你们可以筹备属于我的美酒了。对了,我喜欢百果酿,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给我凑几坛子出来。”
熊垣笑着,拿出斧子也在墙壁上重重的划了一道,然后对着卯彤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卯彤点点头,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也对,自己就不该对那些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家伙报什么希望,一个个的天天在外面厮杀,冲动易怒的,这下子估计要赔的连裤子都没了。
“你啊,还真的下得去手!”
“这不过是一种相互认识的方式罢了。”熊垣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不介意他们给我赌什么的,美酒可以,好吃的东西也成,好看的花草也无所谓。要是玉璧的话,那就更好了。”
天知道,熊垣身后的包裹里至今还只有当初大长老给他留下的三块玉璧,在雷泽的时候,是没地方花,在外面,估计这么点钱,连身战甲都买不起。
总是一句话,穷啊!
他们身后的战士看着熊垣离去的背影,一个个心里略过些许不妙的阴影,这小子明明才筑基境界,不会是那种能杀存象的人吧?
不会……的吧?
但是身为战士的傲气告诉他,自己可以输,但是坚决不能怂,不就是酒吗?老子大不了跑到城主那里撒泼打滚,也给要一坛百果酿出来。
让这小子看看,什么叫做说到做到。
这些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拿出石头开始磨砺刀剑起来。
赌斗仅仅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战斗才是战士生命中的主旋律!
不大一会儿,熊垣他们走到了卯兔城城主所在的大殿。这座大殿红砖碧瓦,外面立着八根粗壮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八卦纹路。
才刚刚接近大殿,熊垣就听到清脆的斥责声从里面传出来:“我再说一遍,老娘我要的是视肉,记住了是视肉。你去给我去雷泽,去帝都,我不管你是撒泼打滚,还是死皮赖脸,再或者摆穷哭嚎,记住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弄不来视肉,我弄死你!”
视肉?
这可是传说中的一种奇异的生物,它的样子像是牛的肝脏,却长着两只眼睛。
它的肉割下来,可以自然生长完好,食之不尽,用之不竭。也有人称呼它为无尽肉。
据说,吃了这样的肉,会有些特别的好处,比如延年益寿,比如快速恢复体力,等等,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随即一个凄惨的男声传来出来:“我的姑奶奶,那是视肉,不是阿猫阿狗。那玩意稀缺的要命,要不您给我换个东西,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我要别的东西有个屁用,记住了,半个月,给我弄过来视肉,我让你待在卯兔城,不然的话,你就给我滚回帝都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紧着裤腰带,哭丧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熊垣他们一眼,就向着远处走去。
“呦呵,这不是禁卫的缙云老哥吗?现在怎么在这卯兔城了?”丹朱看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出声道。
就缙云无餍这体格,走到哪里都让人难以忘记。
缙云无餍立刻低着头,圆滚滚的向着别的地方走去。
“老哥,不至于吧。见到我来了,你这连个招呼都不打,莫非你是犯错了,被我阿爷给放出来了?”
丹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缙云无餍‘滚’走的更快了。
看着众人有些迷茫的样子,娥皇轻声道:“这位应该是曾经的禁卫军首领,缙云无餍,在我哥年幼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玩得非常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帝都,而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缙云无餍?
熊垣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下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却谁也没有搭理谁!
“外面的是谁,给我进来!”那清脆的声音继续响起。
“诸位,走吧。城主已经在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