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吴尚书的儿子还真是不同于我们凡人啊,那可是安南侯府,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与其联姻,他倒好,直接就冲进安南侯府,退了亲。”
“谁说不是,尚书夫妇前脚刚上门提亲,儿子后脚就去退亲了,听说当时安南侯爷差点就要拔剑了,好在吴尚书听讯及时赶到。”
“还不如在侯府里被打一顿呢!”
“怎么说?”
“昨日可是不少大夫被请进了尚书府,我听说进去的大夫看了都是直摇头,人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尚书大人下手还真是不轻啊!”
“可不是,人都晕过去了还在打呢!”
一阵唏嘘——
“听说今日吴尚书登门致歉,被安南侯爷直接赶出来了。”
“当真?”
“那可是不少人看得真真的,所有送去的东西都被丢出来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还是看在尚书夫人是已故丞相之女,不然只怕是尚书夫妇是被打出来的。”
“现在尚书府和安南侯府可都成了庆安城的笑柄了。”
“生了这么个极品,尚书夫妇这辈子只怕是够受的了。”
“够不够受不知道,反正这安南侯府与那尚书府是不可能继续交好下去了。”
“我听说吴尚书得罪了丞相大人,要不是忌惮安南侯府,只怕早就出手了。”
“我们不过是普通百姓罢了,朝堂之事,与我们何干?”
“说得对,听说南柳巷又来了几个美人儿,曲儿唱得好,舞更是跳得**,哥几个,今晚要不要去见识见识?”
“那岂能错过!”
……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昨日尚书府降下圣旨,吴尚书被革职了。”
“没了安南侯府做后台,早晚的事罢了。”
“丞相大人出手还真是快呢!”
“我们啊,最好还是不要得罪那位的好,谁不知道,这庆安国可以得罪当今陛下,但绝对不能得罪那位丞相。”
“吴尚书是位好官!”
“好官有什么用,当今朝廷,你要奉承那一位才是真的。那位舒服了,任你是个平头百姓也能立刻身居高位。”
“可惜了,吴尚书这一走,朝廷便真就是那个人的天下了。”
“当年横空出世的两位状元郎,都是才华横溢,冠绝古今的存在,一个为情远走他乡,一个被儿子拖累,成了如今模样。”
“是啊,老夫现在都还记得,两位在朝堂上针砭时弊,大放异彩的模样。”
“吴尚书终究是一人难支啊!”
“好在他夫人是已故老丞相之女,那厮除了革职,也不敢继续做什么。”
“他敢做什么?老丞相的几个学生都是朝中了不起的大将军,守着边疆要塞,他想动,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罢了,这官啊,老夫也做够了,索性明日就去辞了,也好过每日战战兢兢。”
……
吴府府中,坐在上位的吴父与吴母一夜间仿佛老了几十岁。
看着两人不知何时长出的鬓间白发,吴成噗通跪地。
“爹,娘,儿子百死莫辞!”
“傻孩子,快起来吧,你爹下手也太狠了些。”
吴母扶着苍白的吴成坐下,因为刚才动作,吴成的背部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
“你还真别高看了自己,李岚长那老匹夫早就看不惯我,早晚都是要出手的,只不过比我预计的早了些罢了。”吴父心疼地看了一眼吴成,随即恢复神色,回道。
吴母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吴父,但想起那老匹夫,不由得气愤道:“那狗贼,真想一刀砍了他。真不知道他给陛下灌了什么**汤,什么都听他的。”
“还能有什么,惯会的那一套谄媚路子,上不得台面。”
“说起来就可恨!”
“还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狗贼除了拉帮结伙,铲除异己,还能做什么?”
“夫人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太子殿下!”
“夫君放心,那狗贼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太子几年前就请命戍守边疆,守卫边疆的是已故老丞相的学生,早就被老丞相授意,绝不可能给任何人害太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