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都不取出来啊,那我可爱的小平平,最后会气血耗尽而亡啊。”说着,林楚轻还做出了一副很恐怖的样子。
“……”杜平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担惊受怕的样子,自家主子好享受,怎么办?
开够了玩笑,林楚轻正色问道:“阿平,你告诉我,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这话将杜平问愣住了:“手上的伤?我手上什么时候受伤了?”然后茫然的将双手抬起来,看了下,瞬间僵硬住,左手的第二个指节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划口?
“看来,连你都不知道。”林楚轻看到杜平这个样子就知道杜平什么都不知道了,了然笑笑:“我这好妹妹还真是谨慎极了。”
“主子,您是怎么帮我把这虫子弄出来的?”杜平还是很好奇,怎么自己没有被放血就能将这东西弄出来?他记得上次姜大侠可是被放了一床的血才将虫子逼出去啊。
林楚轻不清楚杜平心中在想什么,便一五一十的对杜平说道:“这东西是金蚕幼虫,别看现在只是一条大白虫子,等以后长大之后,就会成为浑身金灿灿的,有着极为坚硬的外壳的母虫,这母虫用处可多着呢。”然后看了一眼求知欲极强的杜平,缓缓道:“不过,这不是重点。”果然,杜平很配合的失望了一下。
“刚刚我给你喝的药汁是一种可以解你身上蜈蚣毒的药,里面有金蚕极为喜欢的一些植物的粉末,这些会极吸引,但是因为金蚕幼虫太过于脆弱,一旦进入我这药液之中,便会被我这药液毒死。”林楚轻满意的看着自己说完最后一句,脸色白了一下的杜平。
“放心,这些毒性对人体是没有伤害的,你用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感受不到这个药的存在了。”说完,林楚轻还拍了拍杜平的肩膀:“至于将你周身大穴封住,只不过是不想让那金蚕的幼虫从你的其他部位跑出去。”
一想到自己的鼻子或者嘴中跑出一只虫子来,杜平扒住床沿开始干呕起来。
林楚轻好笑的看着杜平的这一个反应,然后自己走到桌案旁边,拿起纸笔,将刚刚那个药方写下来,写完之后发现杜平还没有干呕完,便道:“喂,好了。去,帮我把这个药方给陆大夫,然后将我刚刚的做法也都交给陆大夫去做。”
勉勉强强从床上爬起来的杜平应了声“是”就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小平子,你好了?!”陆大夫见到杜平活蹦乱跳的过来,哪里还不知道他已经痊愈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主子真是厉害,这么奇怪的病症居然这么快就能治好。
杜平笑的见牙不见眼,终于止住笑,将这方子给了陆大夫,陆大夫不疑有他,赶忙吩咐童子去抓药煎药,将一直安静的坐在自己身边,绷着一张包子脸的小宝儿叫了起来,摸摸小宝儿的头,陆大夫笑的暖暖的:“小宝儿啊,大家有救了,哈哈哈,有救了。”
小宝儿那张绷得紧紧的包子脸在不经意间稍稍松了一些,随后,又皱了回去,娘告诉过他,要安静,还要懂事!嗯,他现在很懂事。
既然有了具体的治疗方法,很快,这些百姓就好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医馆也想有样学样的治好这些患了“瘟疫”的百姓,可是却苦于没有方子,也想不到这并不是“瘟疫”而只能做罢。
远在皇宫的魏皇吉早就听说过城中在闹瘟疫。
当时他就气红了眼,将太医院的太医们派出去了一大半,结果没有一个能治好的,回来都说这瘟疫奇怪的很,没有办法救。
这消息越闹越大,甚至,还有几个老臣倚老卖老,说是定都在这里有风险,还是迁都为好。
一个人上奏倒是没什么,可偏偏朝中那么多大臣,这会居然都开始附和这个要求迁都迁都的大臣来。
魏皇吉当时就气的翻了自己的龙案,笔墨纸砚撒了一地,刘琦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边不敢说话,生怕哪一句说错了惹恼了这个皇帝:“迁都迁都,不过是一个瘟疫,就将祖宗几百年留下的国都迁了,以后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先皇!”
其实魏皇吉心中还有一个想法,这些臣子,平日里不是拉帮结伙的很厉害吗?各个皇子之间不是已经快成水火之势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同心?说好的互看不顺眼呢?
这段时间,整个京都都人心惶惶的,魏皇吉愁白了好多根头发,偏巧今天,孙郎未经魏皇吉传唤就一路小跑了进来,那两撇小胡子都随着孙郎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魏皇吉对于孙郎擅闯自己的甘露殿并不觉得如何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一向严谨守礼的孙尚书今天居然这么慌张?于是,便未等孙郎说话就开始了询问。
孙郎这会也站了下来,一边给魏皇吉行礼,一边道:“陛下,城东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承德医馆推出的汤药治好了所有患病的百姓。”
“真的?!”魏皇吉听到这消息站了起来,这个瘟疫对于整个大良国的影响可是大的很,现在居然有希望治好了?
孙郎叩了个头,站了起来:“是的,承德医馆据微臣所知,是相府嫡女林小姐所开的。”
林小姐?乍一听到这个名头,魏皇吉愣了一下,随后又想到了当日冬宴之上,那个像极了素情的女子,还有她不动声色的提醒自己茶中有毒的样子,不由得嘴角浮出一丝暖意:“既然是这样的话,明日便宣林楚轻觐见,朕可要好好的奖赏她一番。”说着,又丝毫不作假的大笑了两声:“若不是她能够治好城中的瘟疫,现在,朕应该还在头疼迁都的问题呢。”说着,又低声喃喃道:“看来有时间要好好收拾一下朝中那些不老实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