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猜猜我是谁。”说完,“贺子宴”的身躯中传来一阵骨骼移动的声音,“咯吱”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林楚轻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她还在为自己错信贺子宴的事情懊恼着,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茶杯,“贺子宴”骨骼“咯吱”的声音还没有结束,林楚轻手中握着的茶杯就已经先碎了,尚有余热的茶水流的哪都是。
不过现在,没有人再注意这个事情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贺子宴”所吸引着。
终于,骨骼“咯吱”的声音结束,一个男人出现在林楚轻的面前,因为体型的原因,原本“贺子宴”身上的那件一副被撑破了,那男人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下半身因为“贺子宴”喜欢穿宽松的裤子,所幸被留了下来,只是变成了紧身裤,紧紧的包裹在了男人的身上。
“……”有妖怪!
“贺子宴”看着面前三个人都表情都怪异的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脸还没有变回来,轻轻笑了下,精壮的成年男子的身子,八岁孩童的脸……林楚轻只想把眼睛捂住,默默地默了。
“呐,这就是我的样子,姐姐,你猜我是谁呢?”“贺子宴”的声音变成了青年音,从脸上撕下来一层薄薄的肉色的东西。
“贺子宴”可爱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坚毅的,棱角分明的年轻男子的脸,不得不说,这人长相确实是极好的。
“贺子宴”看到林楚轻等人看向自己呆愣的目光突然笑了下,露出两颗虎牙朝着林楚轻道:“怎么,姐姐,觉得我的样子和你想象中的差很多吗?”
呆愣之中,林楚轻点了点头,然后道:“比我想象中的有男子气概多了。”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贺子宴”连笑容都僵住了。
长恨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人不是小宴,小宴已经死了,小宴已经不会活过来娶自己了……长恨为不可查的自嘲一笑,暗道:“想什么呢?你现在是长恨,已经不是柳芳华了……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微微失了下神,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最初听到贺子宴还活着的时候,长恨是开心的,感觉是突如其来的幸福一般,也许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吧,现在长恨只觉得比当初眼睁睁的看着贺子宴死去更加难过。
感受到身后人的不对劲,林楚轻赶忙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脸色苍白,眼泪糊了一脸的摇摇欲坠的长恨,只能叹口气,手脚利落的将长恨打晕了过去。
“小姐……”林楚轻的动作把玉心给吓了一跳。
林楚轻将怀中软绵绵的长恨交到了玉心的怀中,轻声道:“带她去休息吧,等她醒了,好好开导开导她。”
玉心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贺子宴”一眼,随后林楚轻笑着给玉心宽了心,玉心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带着长恨回房间。
“贺子宴”挑了挑眉,抱膀道:“姐姐,你将人都支出去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林楚轻没有理他,倒是转过身去在衣柜中开始翻找,最后找到一件玄色的衣袍,扔给了“贺子宴”道:“穿上吧,你现在这样子看了伤眼睛。”
“……”虽然面上是无语的表情,但是“贺子宴”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那件衣袍穿上了,边穿还有时间问道:“姐姐,你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
林楚轻“啧”了一声,看着那衣袍笑了下:“这是战王殿下的东西,前些日子他给我的,说是定情信物。”
“贺子宴”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想到,这居然会是定情信物?将那件穿了一半的衣袍赶忙脱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然后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是普通的绸缎,花纹也不十分精细,战王殿下怎么会这么小气?”
“噗。”听到这话,林楚轻笑了起来:“小宴啊,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堂堂战王殿下怎么会用一件衣服做定情信物?”
“……”贺子宴后之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这又是林楚轻恶劣的性格在作怪了,颇带着些报复意味的将那件衣袍穿在了身上,还用力的拉了两下。
看到“贺子宴”将衣服穿上,林楚轻坐回了原来的地方,整理了下衣服道:“说吧,一直潜伏在相府,有什么目的?”然后挑了挑眉,看着“贺子宴”,目光沉沉,一时之间“贺子宴”竟然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贺子宴”端详了林楚轻一会,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与林楚轻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毒功,又想了想自家主子的目的,最后决定闭嘴为妙。
“为什么不说话?”林楚轻有些痛苦:“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哪怕你说谎话骗我也好……你曾经是我认定了的弟弟。”
扭过头去,“贺子宴”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惯这个女人哭泣的样子,甚至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难过,“贺子宴”摇了摇头:“不能说,姐姐,你别怪我。”
说完,“贺子宴”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痛苦伤心的样子,转过身,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微微偏了偏头:“姐姐,再见。”
林楚轻看着贺子宴毫不在意的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人是自己认定的弟弟,是自己认定了的家人,为什么会是一个欺骗了自己的人?为什么这个人的目的自己弄不清楚呢?
林楚轻心情不太好,想要拿起杯子喝一点东西,却发现那个杯子早就被自己捏的四分五裂了,不知道何时,林楚轻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伸手一模,居然摸到了满脸的泪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林楚轻,你总是这么自作多情,总是以为所有人都是喜欢你的,爱护你的……呵。”
离去的“贺子宴”大概是想象不到自己的离去,居然会让自己有点重视的姐姐这么伤心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