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轻也发现了魏临寒看着自己那怪异的眼神,联系起自己刚刚的举动,叉着腰,扭头不去看魏临寒,嘴硬道:“咳,我就是比较好奇,怎么了吗?”
这句话将魏临寒堵得死死的,既不想让林楚轻生气,又不想更进一步让她担忧,魏临寒只好讪讪的道:“没事,没事,这样很好。”
满意了的林楚轻点点头,大爷一样的倚在软榻上,正想说些什么,屋外传来了长恨敲门的声音:“主子,沈老板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主子说。”
本来林楚轻是想不见的,沈二这人最近尤其喜欢往这边跑,每次都没有什么正事,但林楚轻又想,以后还是要这人帮自己办事的,偶尔一些事情也是要满足他的,只好对着长恨道:“让他进来吧。”
接着,沈二便拖着一身长袍进了来。
在影堂将长恨带回来的时候,林楚轻就看出来了沈二对长恨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大概和自己对魏临寒的感情是一样的,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沈二几乎每天都来一次,每次过来都会把自己打扮的英俊潇洒,甚至每天的气质都不一样,这几天魏临寒也在自己这里,搞得魏临寒每次看着沈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林楚轻觉得自己心有点累,好想把这一个两个不省心的都丢出去。
果然,魏临寒又开始有凉凉的眼神盯着沈二看,而这些天下来,沈二已经可以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一脸公事化的对着林楚轻汇报起近期发生的几件“大事”,例如某某大臣家的女儿出嫁了,嫁给了很不门当户对的公子,某某大臣家还未长大的孩子走失了,家人有多伤心。
林楚轻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沈二,扶着额:“沈二啊,以后这种事情就别来找我汇报了,行吗?”
谁料,沈二居然嘿嘿一笑,然后展颜道:“主子,接下来的这件事情,您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林楚轻并不觉得她会对沈二所说的“大事”感兴趣。
沈二看了一眼魏临寒,又神秘的笑了笑:“回朝养老的前江南提督死了,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横尸家中。”
“哦?”这下子不仅林楚轻来了兴致,连魏临寒都一脸惊诧的看着沈二,前江南提督他记得,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一个猛人,内力深厚的紧,要说宋孝桀是一个武将,这个江南提督就是一个比宋孝桀武力值更高的武将,江南提督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单挑了一整个匪帮。
沈二讲到两人露出这种表情,便一脸的“果然如此”:“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表情,要说江南提督死了,应该也是朝廷的事情,但是偏偏在江南提督的尸体旁边有人用血写了几个字,将火引到了我们身上。”
听闻,林楚轻很不爽的斜瞥了沈二一眼,她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接收到林楚轻的眼神的沈二极猥琐的笑了下,然后道:“那用血写的字就是‘滕双阁,来战。’”
“……”虽然魏临寒早就已经猜到了滕双阁这么大的一个情报组织是由林楚轻建立的,但是,毕竟也只是猜到的,这会被明明确确的告知,魏临寒还真有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林楚轻看了魏临寒一眼,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长舒了一口气:“怎么会惹上这种人?对方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向我滕双阁下战帖?”
沈二摇摇头,这点还是他想知道的呢:“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估计应该是查不出什么的,毕竟敢向我们下战书……”
魏临寒静默了一瞬,然后问沈二:“那个江南提督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屋子中有什么不对劲的?”
“奇怪的地方?”沈二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道:“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是江南提督是二次死亡,他的身上有两处致命伤,时间较早的那个看上去是自己划的,时间较晚的,是一个高手做的,不过第二个时间晚了大概能有小半个时辰,所以那个高手作案的时候,其实江南提督已经死了,第二个伤口周围也没有什么多余迸溅出来血迹。”
林楚轻有些奇怪的看了魏临寒一眼,不太明白魏临寒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即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沈二的话所吸引了,这太奇怪了,不得不引起林楚轻的注意,自己在自己身上划了致命的刀伤,小半个时辰后,有人用他的尸体泄恨?这是多大仇?
听完沈二的话,魏临寒微微展颜:“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林楚轻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一头雾水。
轻笑了一下,魏临寒定睛看着林楚轻,温和道:“宋孝桀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两道伤口,第一道是自己留下的,第二道是另一个高手留下的。”
“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人,或是同一伙人做下的?”
魏临寒深沉的点点头:“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那人为什么要挑战滕双阁呢?滕双阁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林楚轻沉默了,沈二轻咳了一声,看到林楚轻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道:“滕双阁得罪的人很多啊,上到朝廷命官,下到乡野村夫,毕竟是贩卖消息的地方,谁有钱就什么都能知道,当然眼红的人也有很多。咳。”说到后面看到魏临寒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对了,便赶忙噤声。
甚至沈二自己还在心里想,会不会是自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战王殿下了?好可怕的眼神!
不得不说,沈二在某一方面是真相了,不过,也不得不说是魏临寒自己想多了。
“难道现在的疑点不应该是两个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造成致命伤吗?”现在应该只有林楚轻还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