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并不清楚林楚轻与苏晴晴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不过,这并不代表沈二会违抗林楚轻的命令,事实上,林楚轻的命令是沈二做事的第一标准,因为在他最寂寥贫困的时候,只有林楚轻帮了他一把,也只有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辉。
“好,还有什么吩咐吗?”沈二嘴角勾起,温润如玉的笑着。
林楚轻皱皱眉头,最后叹了口气:“二啊,以后别这么笑了,你没看战王殿下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吗?”
作为一个聪明人,沈二并不觉得自己与魏临寒有什么冲突,不过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扭过头去,确实看到了魏临寒看死人一样看自己的目光,静静地沉默了,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吗?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楚轻,眨巴眨巴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沈二收起了笑容,道:“是。”一脸正经的看着林楚轻。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魏临寒觉得他怎么更想把眼前的这个人给杀了呢?
林楚轻觉得没什么事情了,准备让沈二回去安排这些事情,正准备开口,却听到沈二的声音响起来:“主子,上次在江南提督挑衅我们的那个组织给我送来了这个。”说罢,沈二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笺来。
从沈二手中接过来,说实话,林楚轻还挺期待这个信笺会写什么。
只见那信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三日后午时,空山竹亭中,还请滕双阁真正的主人一见。
林楚轻想着,究竟是那个组织查的比较细致,还是沈二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呢?于是,用狐疑的眼光在沈二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魏临寒偷偷摸摸的伸头看了一眼那信笺上的东西,对林楚轻有些担心。凭着林楚轻的性子,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东西,她是一定会很感兴趣的,那她去了的话,对面有埋伏怎么办?自家楚轻受伤了怎么办?
一时间被自己脑补的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的魏临寒拉住林楚轻的手,紧张道:“不要去。”然后看着林楚轻诧异的目光,改口道:“带着我。”
后知后觉的林楚轻现在明白了,魏临寒是在担心她,害怕她自己去出了什么危险,心里暖暖的,对于苏晴晴到来的这件事情的烦恼好像也淡了些,便轻笑着道:“带着战王殿下去可是不行的,万一你受了伤,我不就成了罪人?不去的话……岂不是会被说成是没有胆量?”
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冷冷的弧度:“既然挑衅了我林楚轻,怎么也要有些觉悟啊。”这些日子,林楚轻的制毒造诣已经越来越高超了,即使她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定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魏临寒定定的看着林楚轻,眼神中的认真透露着对林楚轻的担忧,林楚轻也笑意盈盈的看着魏临寒,神色中满是安抚的意味。
站在两人身后,沈二默默地看着两人,又毫不引人注目的扭过头看了长恨一眼,只觉得眼睛有些疼,心里有些不好受。
长恨和玉心相视一笑,这倒是让沈二愣了愣,然后摇摇头,随他去吧,反正韩熙算过,魏临寒和自家主子的生辰八字极为合适,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京都的一家老字号客栈中,有一人坐在大堂之上,自顾自的小酌了两杯,就听到身旁的人夸夸其谈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突厥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什么?吴老二,你没喝多吧,之前战王殿下不是还在平定突厥的祸乱吗,怎么这一转眼突厥就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那个被叫做吴老二的醉汉脸上红红的,浑身也一股醉酒的味道,那人皱了皱眉,不过没有离开,倒是听了下去:“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战王殿下杀了祸乱的二皇子,但是在二皇子打着我们的时候,突厥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就起兵造反了,杀了老可汗,把突厥的那个叫什么雅的公主给囚禁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突厥人不是一向都说自己特别团结吗?怎么会内乱?”
“这谁知道啊!”吴老二沾沾自喜的道:“要不是因为老子的叔叔是边境的卫士,老子也不能知道这个事情啊,听说啊,是有人将那个公主救了出去,又因为公主受了不少委屈,便一怒之下将篡位的那两个皇子都给‘咔嚓’了。”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哎呦,那这人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那人重重的将酒杯放下,引得周围人都侧目而视,但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的,留下几枚铜板就走了,吴老二看到风吹起他的斗笠的黑纱的一角,默默点头,这个人,真是英俊。
那人出门之后就踩着轻功飞到了一片竹林中,倚在一棵看上去还算挺拔的竹子叹了一口气。
人人都说他夜廷长相与战王魏临寒相同,可是,谁知道他夜廷究竟是谁呢?
自嘲一笑,夜廷觉得最近他在京都很不顺畅,先是要杀一个倚老卖老的残害忠良的狗官,结果被抢了先,那狗官自己自杀在了马车中,他只能恨恨的对着那狗官的尸体来一刀以泄心头之怒,毕竟作为一个杀手,谁会开心自己的猎物自杀?
后来准备杀了一个比那狗官更混账的老狗官,结果,谁知道,那老狗官居然也自杀在了家中,这下子,夜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自己要杀这人之前并没有透露任何的讯息,那人便自杀了,这人为什么会自杀?有什么人迫使他自杀?还是……有人在操纵那人自杀?
尤其是在老狗官死亡的现场居然会留下对滕双阁的战书?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在京都这些日子,夜廷是也去滕双阁拜访了几次,确实,消息繁杂且准确,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消息,还真是……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