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戚:“……”是不是他之前伪装做贺子宴错了?贺北戚最后以手掩面,看了一眼已经远去了的林楚轻和魏临寒,又扭过头,看了看正在对奏折发愁的魏皇吉,最后,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为自己出头,叹了口气,走了。
其实,走在前面的魏临寒和林楚轻一直都有留意贺北戚的动作,这会,注意到贺北戚有些失意的样子,林楚轻对着魏临寒眨巴眨巴眼睛:“刚刚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有吗?”魏临寒看看林楚轻,又看了看贺北戚的背影,深深地觉得,所有将自家楚轻的目光从自己身边抢走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对着林楚轻展颜一笑:“我怎么不觉得呢?”
“……”喂,你已经浑身冒黑气了。
一边走着,魏临寒突然想到,之前贺北戚身份败露的时候,楚轻那么难过,不知道现在……想着,偷偷的看了林楚轻一眼,发现林楚轻并没有什么异样,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偷偷摸摸的瞄了林楚轻一眼。
“怎么了吗?”林楚轻挑了挑眉,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魏临寒的脸有些红,但是,为了让自家楚轻开心,魏临寒便坦言道:“楚轻,这一次,你见到贺北戚,有没有什么感觉?我是说……在你发现是他伪装了贺子宴之后。”小心翼翼的措辞,谨慎控制的神情。
这样的魏临寒,让林楚轻的心里划过了暖流,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清浅的笑意:“能有什么感觉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想让我有什么感觉?”说着,故意轻轻的朝着魏临寒吹了一口气。
猝不及防,魏临寒耳朵都红了,匆匆留下了一句:“楚轻,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先自己回家,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也没等林楚轻的回答,便赶紧跑了,甚至,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然而,魏临寒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因为林楚轻在魏临寒的身后喊了一句:“喂,我刚刚可是看到贺北戚没有走多远哦,也不知道他看我一个女子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会不会有些怜香惜玉,想要送我回家呢?”
然后……魏临寒果断的折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楚轻,我突然想到,那个事情啊,并不是很着急的,所以,还是先将你送回相府比较好。”
“这样?我真的没有耽误战王殿下的事情?”林楚轻做出一副俏皮的样子,微笑着,看着魏临寒呆头呆脑的样子。
明显听出了林楚轻调侃的意思,刚刚话已经说出口了,这会,魏临寒真的没有办法将话再咽回去,只好清咳一下:“嗯,没关系的。”
两人又相携着走了,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魏溟从一个石狮子后面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魏溟觉得自己有点心痛,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用力压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魏溟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魏溟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自己暗暗的问道:“怎么会有些难过的感觉呢?因为谁?为什么?”
这点,魏溟现在是什么都想不到的,又看了看两个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这才叹了口气,想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带着一个折子,匆匆忙忙的往魏皇吉的养心殿跑去。
“父皇。”进了殿中,看到魏皇吉十分疲累的样子,魏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等到魏皇吉说了“免礼”之后,才直起身来,这一动作,做的十分完美,毫无缺陷。
“和你的谋士商量过了?这次的江北之乱,应当如何解决?”魏皇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这些大臣们上的折子都是关于江北之乱的,所有大臣都说,要平乱平乱,可是一问怎么平,没有一个人说话,魏皇吉叹了口气,有些恶狠狠的啐了一句:“这群草包。”
若是心思不够活泛的,大概就会觉得魏皇吉这会在骂自己是草包,但是,魏溟是谁?堂堂成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心思不活泛的呢?好吧,就是心思简直太过活泛了。
魏溟自然不会让魏皇吉失望,毕竟,这一次的平乱之事,可能是会关系到日后是否能够继任皇位的:“父皇,儿臣与众多谋士商量后的结果就是那些叛乱之人,能杀则杀,当放应放。”看到魏皇吉有些不快的脸色,魏溟弯弯唇角:“虽然朝中大臣都是这个观点,但是,我认为,这一次江北平乱可以让九弟去。”
“此次江北之乱是因为三皇祖的野心太大,自立为王,江北之地在我大良国的边界,皇室对那里缺少足够的掌控力,因此,三皇祖才有机会壮大自己的力量,但是,相对的,那里的百姓对于大良国的现状也不够了解。”
“九弟不仅武功高强,战功赫赫,同样的,九弟在民间百姓中有着足够的威望,有些地方,现在就连街上玩耍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大良国的战神,战王殿下,魏临寒,还有不少关于九弟的童谣在民间流传。”
魏皇吉皱了皱眉:“所以,你觉得因为临寒的威望够高,武功够强,所以,应该能够平叛?”魏皇吉现在头脑不是很清醒,听了魏溟说了一半的话,自己总结一下,大概是这个意思?
点点头,魏溟在殿下来回踱步:“九弟向来是胜利的代表,虽然我大良国不可能连一个能够大白三皇祖的人都没有,但是,毕竟江北那个地方,百姓众多,如果真的将三皇祖逼急了,屠个城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魏皇吉想到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老皇帝对自己讲过三皇叔在争夺皇位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事情,点了点头,深深的觉得这种事情,三皇叔是做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