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轻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医者,所以对于现在她自己的身体状况,林楚轻觉得,并没有那么不堪,不堪到连内力都用不了了。
于是,林楚轻决定亲自操刀,将这一把火,烧的更旺盛一些,对于林楚轻来说,只要不是朋友,亲人,爱人,那么,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可以利用的。
月黑风高,林楚轻戴上了上次偷窃梁耀宗雪山参时候带着的人皮面具,换上了一裘飘飘欲仙的白衣,踩着轻功,一路飞向了御史大夫的府邸。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林楚轻遇到了府上的巡夜家丁,通常就会将其打昏,但是,在他们完全昏睡之前,通常都会在眼前看到一个白影,嗯,正常人都会理解成是鬼什么的。
解决了府上的所有巡夜家丁之后,林楚轻拍了拍手,微微着,内力一动,将御史大夫弄醒了,刚刚醒过来的御史大夫整个人显得有些怔愣,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醒过来,现在明明……正要抬头看一看时辰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怎么现在屋内是门窗紧闭的状态,会有风刮过呢?
御史大夫,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赶紧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警惕的四处看了看,结果发现,并没有看到什么,眯了眯眼睛,然后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床幔被吹的在乱动,而且,吹到脸上的风也是一阵强,一阵弱的,怔愣了一下,御史大夫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听到了衣袖猎猎作响的声音,赶紧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警惕的说道:“是谁?”接着,让御史大夫终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一个女子,绝美的女子,一袭白衣,飘到了自己的身前……等一下……飘,飘?飘!
低下头,看到那女子的双脚明显是离地状态,御史大夫吓得大叫了一声,可是很快,就叫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接着,就看到那个穿着白衣……飘过来的女子一脸伤心的幽幽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你要怕我呢?”
这个声音很好听,完全配得上那张纯洁无暇的脸,不过,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的话,估计御史大夫还会想入非非呢,但是,现在听到这声音,御史大夫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好可怕!
“……”想叫出声音来,但是,御史大夫叫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扼住了他的嗓子,只能发出喑哑的“啊啊”声音。
白衣女子蓦然俯下身子,脸距离御史大夫极近,幽幽地道:“我为你父亲拿的雪山参呢?我为你父亲拿的雪山参呢?”随后,声音越来越凄厉,一遍一遍的重复道:“我为你父亲拿的雪山参呢?我为你父亲拿的雪山参呢?我为你父亲拿的雪山参呢?”
随着白衣女子凄厉的叫声,屋子中的阴风更甚,甚至,御史大夫感觉这风都有些刺骨,整个人感觉都在这风中有无数的恶意,耳边似乎还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什……什么雪山参?”御史大夫能说话了,磕磕巴巴的问了句。
那白衣女子眉眼弯弯,一反刚刚的那个癫狂状态,柔柔的道:“我为你父亲从梁耀宗那里偷了一株雪山参,你把它放到哪里去了?用过了,就要还给人家才是啊。”飘的远了些:“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你父亲的心疾就会要了你父亲的命呢。”
这个时候,御史大夫已经确定了这个绝美的女人是鬼,还是一个好管闲事的鬼,父亲死了,那多好?他的仕途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坎坷,也会好走许多,若是父亲可以死去,那该有多好?想着,竟然因为刚刚绝美女子温柔的一刹那忘记了绝美女子的可怕之处,用着及其隐晦的目光看着那个绝美的女子。
绝美女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掐住了御史大夫的脖子,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孝的儿子?”手越收越紧,最后,御史大夫都有些翻白眼了,松开了手,冷声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连我给你们的东西都守不住。”
御史大夫现在简直是愣住了,刚刚那只手贴到他脖颈处的时候,他简直是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么冰冷的感觉,他简直是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当那双手离开之后,才感受到,原来,自己真的还活着,活着的感觉,真是好,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个女子了,无论她看起来有多温和无害,但是,她始终是鬼,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他是想不明白那人是在想什么的。
于是御史大夫乖巧了,乖乖的跪在了床上,叩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白衣女子满意了,似乎周围也没有那么冷了,风也停了,然后,女子轻笑道:“给我把那雪山参弄回来,不惜一切。”
然后,御史大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在昏迷之前猜测,可能是这个鬼要离开,并不想让自己看到吧。
将御史大夫打横放好,林楚轻眉眼弯弯,今天的事情办得不错,虽然自己内力消耗过大,那个余毒还在体内作祟,现在很是乏力,但是,无所谓了,目的达成了,嗯,功成身退。
第二天早晨,御史大夫醒了过来,好好的躺在了床上,御史大夫有一瞬间的茫然,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没事了吗?还是……昨晚那是一场梦?
看看周围完全正常的摆设,御史大夫肯定,昨晚,都是梦一场,没什么好怕的,照例叫来为自己梳洗的下人,结果叫了半天也没来人,打开房们一看,昨晚巡夜的小厮一排排躺在自己的房门口,御史大夫赶紧将房门关上。
在屋内走来走去,难不成昨晚发生的是真的?路过了镜子,御史大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