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寒为了快些回去,与自家亲爱的楚轻重新腻在一起,便加快了进攻的步伐,打的三皇祖的叛军节节败退,江北失地也收复了不少,这天,又打了一次胜仗,魏临寒的部下们,这会正在开一个类似于庆功宴的酒会,你推我搡,大家吃吃笑笑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但是这么多的很是欢乐的人中,并不包括魏临寒,这会,魏临寒很想念自家亲爱的楚轻,想念她的音容笑貌,想念她的通情达理,甚至,还想念起最初认识的时候,她的冷漠与拒绝。
魏临寒喝了一大口酒,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栽在了她的身上了吧?不过,这种感觉很美妙,不是吗?
想到这里,魏临寒不由得失笑,正想再喝一口酒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的草丛中有一点很细微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甚至,在现在这喧闹的场面中都一点都不惹人注意,若不是自己的内力更加精进了一层,怕是根本就听不到这轻微的声音。
想了想,魏临寒觉得,有可能是敌军派来的探子,来探测自己这边的军情如何,想到了曾经自家楚轻在冬宴之上的一个举措,学着,一股内力直直的射向了那个发出了声音的人,魏临寒敏锐的听到了一声闷哼,很明显,那人被自己射中了,还受了些伤,听到那人离去时粗重的脚步声,魏临寒觉得很有成就感,第一次学习自家楚轻动手的手法就有这等成就,看上去真真是不错的。
在魏临寒很是开心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看到空地上,一堆人**着上半身一起喝酒的场面十分碍眼,于是,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喝酒误事,要是这次战败了怎么办?”
但是,很显然,这呵斥并没有什么效果,那些兵士们该是如何,依旧如何,并不为这个中年男子的话有任何的举动,这男子觉得有些吃瘪,便想要将那些兵士们的酒桌推翻,但是,看到那么将士们粗壮的身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子板,本来生出的冲动,现在有些被理智遏制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可是皇上亲封的轻车都尉,官至正四品,怕什么?
于是,便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了一个士兵的桌案之上,一脸“老子天下第一拽”的样子,怒斥道:“本官与你们说话,你们是听不到吗?”
那被拍了桌子的士兵也不是什么好想与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嗤笑了一声:“不肯上战场打仗的都尉,留着有何用?”然后也不管那男子涨的猪肝紫的颜色,继续与身边的人言笑晏晏,简直是不讲那男子放在眼中。
对,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林楚轻的二叔,林轩,认钱不认人,帮钱不帮亲,为人草包一个,却总是想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林轩。
前段时间魏临寒出兵,他到了御前,好说歹说的终于跟着魏临寒上了战场,混了一个轻车都尉的职位,本以为会很轻松就建了功立了业,但是没想到,那些用性命相拼的将士们,根本不买他的账,他现在一场仗都没打过,只是留在营地中坐着,那些兵士们都不听他的话。
这一点让他十分的恼火,毕竟在他自己的心目中,他可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
魏临寒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这个林轩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听说他对楚轻并不如何好,所以,继续让他当透明人算了。
魏临寒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酒,结果却感觉到在身后的草丛中有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中,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的武功并不怎样,但是,那个女子……内功运转的路数有些熟悉,是谁?
“谁?”魏临寒将酒碗放下,孤身一人飞向了那片草丛中,在草地上,看到了三个人,但是目前为止,他只看到了背影,这三人穿着巨大的黑斗篷,但是中间的那个人,魏临寒很熟悉,是恨不得揉到骨子中,吞到血脉中去的那个女子,林楚轻!
“楚轻……”其实现在魏临寒见到林楚轻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不告而别,什么都没有说就出了兵,主要是魏临寒担心,害怕林楚轻像是上次自己出兵那样,到十里长亭相送,当然,有自家亲亲的楚轻送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魏临寒知道,如果这次楚轻也送的话,那么一定会劝自己不要去,可是,怎么能不来呢?即使是凶险万分,可是,为了大良国,为了自己肩上抗的重任,也是要咬牙离开的,既然离别那么伤心,那么,还是不要了,就当是自己还没走,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没有去找她吧。
其实,在魏临寒过来的那一刹那,林楚轻就一直在拼命的遏制自己想要扑到魏临寒怀中的感受,魏临寒这个人太温暖,林楚轻想要靠近他,即使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也在所不惜。
但是,还好,林楚轻还是遏制住了这种**,眉眼弯弯,声音却毫无波澜的道:“你可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魏临寒一愣,然后倔强的撇过头去,不去看林楚轻,粗声粗气道:“我并没有犯错,我确实是不想告诉你,离别那么难过,而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背对着魏临寒的林楚轻这会都快要哭了,魏临寒这个大傻瓜,怎么可以傻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让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挂在了魏临寒的身上?于是林楚轻回了头,在回头的那一刹那,眼泪顺着眼睑流了下来,瘪了瘪嘴:“魏临寒,你犯了错,你犯了弥天大错,你让我为你担心,为你茶饭不思,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原因?若不是你的话,我不可能这段时间都这么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