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姐,他们都死了吗?”安宁看到那些人都倒在地上有点担忧地问道。
林楚轻拉住安宁的手,轻笑道:“当然没有啊,你楚轻姐是那么容易就滥杀无辜的人吗?”
“也是哦,楚轻姐这么善良,但是安宁觉得那些人并不无辜啊,虽然觉得不应该杀人……”安宁嘟嘟哝哝着,觉得林楚轻下手轻了些。
因着安宁的原因所以没有下狠手的林楚轻:“……”
这天最后,是林楚轻将安宁送到了安永侯府,虽然一路上安宁多次表示自己回去是没有关系的,可是林楚轻还是将安宁送了回去,在门口拉着安宁的手说:“安宁,这血玉你一定要收好,雕的时候也别被人发现了,你的继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宁认认真真的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然后林楚轻目送着安宁进入了安永侯府,这时,林楚轻才往回走,一路上林楚轻看着天色还早,便转了一个弯,往城东自己的那间小小的承德医馆走去。
林楚轻远远的就看到有挺多人聚集在承德医馆门口,正是一脸好奇的走过去,然后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那是一个大叔,看着林楚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准备让她过去,便道:“小姑娘啊,大叔劝你还是别过去的好。”
“怎么了?”林楚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的医馆,自己居然不能过去?
大叔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啊,你是不知道,这医馆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得罪了尚书府的人。”
“尚书府?!”
“是啊,是啊。”那大叔连忙点头,生怕身边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冲过去:“今天一大早,不知道怎么回事,尚书府的人就将这个承德医馆团团围住,非说这医馆医死过人,一定要将这医馆查封。”
说着,那大叔还摇摇头道:“现在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知道,这承德医馆可是能给我们这些穷人治病的地方,而且医馆里的大夫医术都高明的很,怎么会医死人?我看啊,分明是那个尚书府的人仗势欺人,看不惯这医馆可以给我们这些穷人治病。”
林楚轻挑挑眉,问道:“大叔,你知道这是哪个尚书吗?”
“应该是姓梁吧,我听到有人叫梁大人。”
“多谢。”林楚轻向着大叔点点头,然后向那被人团团围住的小小医馆走过去,那大叔一个没拉住就让林楚轻离开了,大叔直拍大腿,大呼:“哎呦,姑娘,你可不能过去啊,那些人可是不讲理的很。”
大叔身边的街坊们拉住大叔,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道:“老庚,你就别拉了,看那姑娘的气度不像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兴许她能救得了这个医馆,让我们可以继续到这医馆看病呢?”
老庚也点点头,然后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这些当官的,喝着我们的血,还要拆给我们看病的地方,真是没有王法。”
周围的街坊也都是跟着点点头,谁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短短几步路,林楚轻很快就走到了医馆门前,那些梁家的家丁们只觉得一阵香风吹过来,然后就有些晕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飘到了医馆中,不过大部分家丁都觉得刚刚那个人影只是一个幻觉,只是自己刚刚晕眩过后的后遗症。
林楚轻就这么畅通无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到了医馆中。
林楚轻可没有忘,她现在用的可不是吕玥的脸。
刚一进去医馆就瞬间被梁家的家丁所包围住。
“你是什么人?”一个家丁拿着一截棍子对着林楚轻欲砸下去。
林楚轻冷眼看着这个家丁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想要开口,突然想起那天在山顶的时候韩昌之说自己的嗓音是芙蓉勾,让人一听就会难以忘怀,便改了个声音,尖尖细细的:“这医馆不是开门做生意吗?我来看病,怎么了?”
说罢,又做出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欠安。
那家丁见到这么柔弱的美人儿自然是不会在那么强横下去,只是道:“姑娘,这个承德医馆医术不行啊,医死过人,今天我们家小姐就要为民除害,除了这帮庸医。”
“啊?庸医?!”林楚轻一听这话,杏眼大张,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又捂着眼睛,嘤嘤的哭了起来。
“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林楚轻这一哭倒是给那家丁弄的一愣。
林楚轻还是那个柔弱可欺的模样,道:“家父,家父定要我来这里为他抓药,我便想着近来身体不适,也可以顺道看看自己的身子怎么样,谁知……谁知……”
林楚轻这一叫嚷很快便引来了更多的人,其他的家丁见着这个家丁围在林楚轻身边,都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然后,林楚轻哭的声音更大了,这声音倒不会惹人烦。
很快,林楚轻相见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内堂传来,梁如心原本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在与林楚轻对阵几次之后,全然不剩,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般。
有个机灵的家丁赶忙跑进去,给梁如心汇报外面的情况,梁如心听到这情况,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一个林楚轻与自己抢魏临寒,还用身份压自己,现在又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少女到自己面前装可怜?
“把她给我打出去。”梁如心冷笑,暂时收拾不了林楚轻,还收拾不了这个小丫头?
那些家丁大都犯了愁,这个女子这般的柔弱,怎么能打?也许只是争吵几句就会香消玉殒的吧?
“还在等什么?等我亲自动手吗?”梁如心在内堂迟迟不能得到答案,又吼道。
“姑娘,你还是先走吧,这医馆,应该是开不下去了。”一个家丁这么劝告林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