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对自己的手段,此一刻都是心有余悸,那是防不胜防。
“阿瑶,你也病着,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自会有人打理我的一切。”在医院他一样可以工作,只要有电脑,那么就什么都可以做了。
“哦,我没事的,我只要按时吃药就可以了,你瞧药我都带来了,我想留在这里陪你。”陈瑶柔声的在他耳边低语。
“阿瑶,你的病难道没什么大碍吗?”柯正威彻底的怀疑了,如果她病着,她不会每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笑,只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他根本看不出她任何病的征兆。
陈瑶的脸色变了一变,从苍白刹时转为红彤彤的一片,“医生也不让我多出门的,可是我不放心你。”她娇怯的说道,却是让他更加的怀疑了。
“回去休息吧,每天来看我一下下就OK了。”下了逐客令,他要彻查她生病的事情,此时他已经彻底的不相信她了。
陈瑶轻皱了下眉头,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吧,那我回去了,你不要多动哟,否则那伤口极不易愈合的。”
有些不耐,仿佛一切证据都在一样,“我知道了。”
陈瑶终于走了,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有她在,总是让他更不自在。
阿成的电脑还没有送来,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百无聊赖的糊思乱想着,脑海中又是浮现着陈菁对待他的一切,有些不堪,更多屈辱,她的病,陈瑶的病,一切似乎有些蹊跷了……
医生的吩咐他不可以多动,那又如何,腿长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要如何便如何,不过那一整天柯正威还是乖乖的坐在病床上,手指在飞快的动作着,摩天的一切一直都操控在自己的手上,一些重要的文件如果没有自己的签署是根本无法下发和执行下去的。
这几天他荒废了许多的正事,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陪在茵茵的身边,趁着在医院里住院他要好好的补一下功课。
屏幕上他的眼眨也不眨的在盯视着那由红变绿或由绿变红的股票,启航的股票这两天一直在跌,即使早起开盘时是红的,但是转瞬间就绿了,似乎有人有抛股,而且还不是小股,是大股,绿,一直绿下去,直到某一点时,那大规模的抛股现象突然间就停止了。
漠然的笑,他懂得对方的心机,一点一点的抛,让对手防不胜防也不知晓。
但是更为奇怪的是每每抛了很多的时候,在第二天,那抛出去的又全部被人买走了,所以从表面上看,你根本不知道启航的股票在不停的变化着。
只是这些,茵茵知道吗?
总是感觉现在的启航里有着太多的阴谋,可是他必竟初入董事会,他什么底细也不清楚,看着那姓林的急欲把自己手中的启航股票一股脑的都抛给自己,他就一直在猜测着启航一定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只是他还猜不出,故而他想要留在茵茵的身边,为她密切的关注着启航所有的运作,但是从公司的表面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但是每天的股市行情却都是让他心惊动魄,启航的股票在跌,不是一下子的猛跌,而是慢慢的在跌。
神思间股市停了,所有在不停变换的红红绿绿在刹那间皆静止不动在屏幕上。
关掉了那一个画面,再处理了一些邮件,此时他又是一身轻松了。
腿上的麻药在慢慢的消失,疼痛慢慢的袭来,也让他无法在专心的去做什么事了。
看看时间,距离清荫上次说的下班时间还有那么几分钟,应该还在线吧。
敲着密码,打开了QQ,清荫的笑脸跃然眼前。
清荫:在吗?
再看看时间,大约是半小时之前的留言了,此时已看不出清荫是否在线,或许她还在隐身吧。
罂粟:我来了。
清荫:呵呵,美女追到手了吗?
罂粟:(擦汗的表情)追不到呀,人家不要我了。(哭泣)
清荫:继续加油。
罂粟:最近怎么这么闲?
清荫:工作闲呀,不过脑子一点也不闲。
罂粟:那么轻松的工作呀,真不错。
清荫:外里轻松,其实内里是枪林弹雨。
罂粟:吓,那你请我吧,一定帮你搞定。
清荫:谢了,我一个人承受那枪林弹雨就OK了。
罂粟:呵呵,又不把我当朋友。
清荫:怎么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说了,下班了,我贼守时的。
罂粟:(再见的表情)
清荫已下线,甚至没有回复他一个88。
习惯了这样的聊天,当心理紧张的时候聊聊天多少会让心情放松些。
就快吃晚饭了,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是这样的慢,想让夜来得更快更早些,因为今夜里他一定要去查探一些事情。
吃罢了饭,他支走了阿成,最近总觉得阿成有些怪,可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他交待的事他没有不办妥的,可是那天茵茵被人袭击时,阿成真的来得很晚。
与陈瑶通了电话,告诉她自己都好,不想让她糊思乱想,此时,稳住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已在怀疑,他就不会放过。
时间在难耐中悄悄而过,夜越来越深了,医院里静悄悄的如果你不仔细听,你甚至以为这一层病房里根本就是无人住的。
这是外科的病房,并不与母亲的同一层,而他今夜里要去的却是十二楼的内科,那些资料他必要查查看,那里一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伸了伸腿,有些痛,可是无关紧要,他还有另一只完全健康的腿,试着挪动着下床,这一整天他都在床着试着运动着,所以此刻没有任何阻碍的柯正威就站在了地上,有一个拐仗那是方便他去洗手间时用的,他却不屑用,只扶着墙壁他可以到任何地方。
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时,窗外是A市的万家灯光,那每一处的灯光都是一个故事吧,只是不知那故事中的人物是否也如他一般有着太多的无奈与不甘呢。
甩甩头,把难耐抛开,他只想一步一步坚实的向前走去。
夜更深更静了,推开了房门,沿着墙壁他快速的向着电梯口走去,出了电梯门,他站在了有些熟悉的十二楼,不远处那一间医生办公室正在向他招手,他一直记得那间办公室。
依旧还是沿着墙壁走去,腿上依稀是一些痛,可是他咬着牙让自己的速度甚至不比常人慢,只不过是被枪擦破了而已,他还没有那么的娇气。
如果有人问就只说自己是来找医生问病情的,他的样子绝对是一个病人没错了,如果没人问,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所有的可能都已预先的算计着,距离那间医生办公室越来越近了。
只要进了那间办公室,只要从电脑中查到关于陈瑶的一切病情记录,那么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他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更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
站在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门虚掩着,灯光犹在亮着,可见医生也在,居然是值夜班,看来今天不是时候,柯正威摇摇头还是决定回去了。
慢腾腾的走着,突然从身后飘来一阵风,再有人匆匆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抬首望去,无巧不巧的那身影似乎就是那一天为陈瑶看病的医生。
柯正威专注的看着他走进了一间病房,夜里查房吧,心中刹时暗喜,人已飞快转身,直奔那医生办公室而去。
快速的走,直接忽略了伤口的疼痛。
闪身而入时,一台电脑正敞开在他的面前,幸好医生刚刚离开,屏幕上也尚未开始屏保,所以那电脑中的资料他可以随时的检查了。
资料库里,一个病人的资料正在显示着,鼠标滑动,缩小范围,一个陈字出来,屏幕刹时出现了一整排陈姓的名字。
柯正威凝神看过去,却见正中的两个名字一个是陈瑶而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陈菁……
陈菁,柯正威忍着腿的巨痛目光炯炯的盯视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他不相信,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也看错了。
揉揉眼,再仔细的望过去,还是陈菁两个字生生的挂在电脑屏幕上,没有错,就是陈菁。
本来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他在怀疑陈瑶的病情,因为一个病到末期的只能活过三个月的人却一直不用住院治疗,这多少让他有些奇怪了。
可是却不想这随意的一查,他竟然发现陈菁的病历也在这个电脑档里。
有些奇怪,难道此陈菁而非彼陈菁吗。
头有些晕然,还是先看陈瑶的病历吧,记得上一周他陪着陈瑶来医院时,医生为她开了一些药,那些药并不是他去取的,是陈菁亲自为陈瑶取的药,至于那药单子上写的药名他也并不知道更不清楚,只记得恍惚剽过去一眼可是看到的那些字他根本就看不懂,医生写的字就如希腊文一样让他很难辩认,更何况他根本不知其中有诈,所以也并未仔细的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