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恼更多不屑,母亲病着,父亲去了,而他柯正威居然只知道醉卧在女人的温柔乡中,看来再一次的出嫁,她的选择并不错了,看来从前都是她看错了柯正威了,原来表里不一就是如此的无耻。
气愤让茵茵在片刻间就涨红了脸,慢慢的再一次的向着柯妈妈的病房走去,此时,她真的不知要如何行动了。
门前,病房里的低语声还在继续,那是柯妈妈的声音,“陈甄轩,你就死心吧,你害死了凤庭是不是?”
“哈哈哈,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一个灵通已经承认了仲凤庭便是他杀的事实了。
然而这个消息一定会让柯清香承受不住的,在医院里茵茵曾经看到过柯清香与仲凤庭之间那如清泉一般的感情,那是任谁也无可替代的,柯妈妈一定会伤心的,不管柯正威做的多么仔细,却还是在这一刻让柯妈妈知道了仲凤庭已然去逝的消息了。
有些悲哀,更多担心。
“你……你……”柯妈妈颤抖着的声音透过门楣传到茵茵的耳中,那每一声都让她心惊。
怎么办?
怎么办?
要不要出手相救,可是她有敌过那个叫做陈甄轩的可能吗?
电光火石间,茵茵突然就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就是小飞手表中录下的那个男声,也就是曾经去过小飞幼儿园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到底又是谁?
陈甄轩。
陈菁。
陈瑶。
为什么这么巧合的都姓陈,她恨陈菁,因为陈菁夺走了她的薇薇。
陈菁与陈甄轩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然而这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一切都不能够断定。
“你说,到底仲宇凡是不是仲凤庭的儿子?”陈甄轩继续追问道。
依稀能听到有人敲着桌子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是他在敲吗?
那声音告诉茵茵,此时的男人心里已经是万分的烦躁了,一切于柯妈妈似乎特别的不利。
“你已经杀了他了,哈哈哈,最好连我也杀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你的孩子也永远不要找回去了。”柯清香低沉的笑语中有着一抹威胁,她的一番话倒是让茵茵不由得佩服了,只为这几句话就足以让陈甄轩消除了欲杀死她的念头。
还记得那一次在赤爷爷和父母的墓前有人写下的那四个字“还我孩子”,难道那人也是陈甄轩吗?
孩子,到底谁才是他的孩子?
“柯清香,你说,宇凡是不是敏君的孩子?”
清了清喉咙,柯妈妈沉声说道,“那孩子现在病成那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难道宇凡真的是敏君的孩子?”陈甄轩轻颤着的嗓音说道。
“宇凡还在医院,你自己尽管去查他的身世,也请你问一问自己的良心,这一生你是不是白活了一世。”柯清香沉重的话语里道尽了她更多的无奈。
人与人,为什么就总是有着这么多的磨擦,为什么就不可以和平相处呢?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肯放过所有他们自认为的错误,其实对与错又有谁可以全部的分清楚呢,在他们的眼里那是错,而在其它人的眼里那又是对了,孰是孰非,其实老天最是清楚。
“柯清香,我暂且饶你一命,待我去医院查过了宇凡的身世,一切自将水落石出。”陈甄轩似乎是被柯清香的几句话所震动了,那话里话外让他隐约已猜到了什么。
孩子,难道宇凡是陈甄轩的孩子吗?
其实只要去宇凡所在的医院做一个血型测试,那么一切就全部清楚了。
宇凡不是仲凤庭的儿子,这是她与柯正威都知道的事实。
这个陈甄轩到底是谁呢?
来不及多想,病房内已是一片安静,有脚步声向门边走来,茵茵一个转身,快步的向着走廊的另一侧走去,尽头处刚好有一个卫生间,想也不想的快步走进了女卫生间,站在门里她看向门外,那个陈甄轩一定会从此门前经过的,她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低低的脚步声传来,有些紧张,虽然她早就见过此人,但是那一次她并没有仔细看,那一次他戴了一付超大墨镜,所以她无从看到他整张的面孔。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茵茵直视着前面,生怕错过什么。
马上就要到了,茵茵不自觉的向前移了一步,期待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那个人是谁,可是突然间一个女子走进了卫生间,刚好撞到茵茵的身上,“对不起。”茵茵匆忙说道,再越过那女子冲到门前时,此时,她只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没有追,她知道那个人认识他,一定认识的,因为那一天在小飞的幼稚园里她清清朗朗的一张面孔,什么也没有遮掩。
终于还是错过了,这个人一定与当初绑架柯正威的人有关系。
妈妈一定认识他吧。
想到柯妈妈,茵茵又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柯妈妈的病房冲去,没有敲门,直直的推开了门,冲了进去。
然后她惊呆了。
门内,是看护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床上,柯妈妈面色潮红,正试着去按动那床头的按铃,她是想要叫护士来救起地上的看护吧,原来看护是被陈甄轩所打昏了,怪不得刚刚在门外她只听得陈甄轩与柯妈妈的声音。
“妈妈,我来。”迅速的按过按铃,“有人昏倒了,请速派人来抢救。”
听到对方应是,茵茵又急忙转过身来,轻轻的扶着柯妈妈躺下,“妈妈,你没事吧?”伸手摸着妈妈的额头,有些烫,竟是发烧了。
“茵茵,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妈妈了,怪惦记着的,所以我就来了。”
“薇薇呢?妈妈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这……”茵茵迟疑了,然而片刻间她就回过神来,“茵茵这两天正参加学校一个比赛,忙过了这几天就过来看妈妈。”
“哦,那也好,不知怎么的,还真是惦记那丫头了。”柯妈妈慈祥的笑了,似乎刚刚的一切已经过去,就象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柯妈妈什么也没有提及,然而她不知道,其实茵茵早已在门外知道了一切,虽然没有听得全部,但是至少她也听了个大概。
护士来了,直接把看护抬到了担架上,然后问道,“她是怎么昏迷的?”
柯妈妈清了清嗓子,然后沉身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睡醒过来就发现她躺在地上了,刚好我儿媳妇进来,所以就由着她来按铃了。”
柯妈妈在掩饰着,她不想让人知道陈甄轩的曾经来过吗?
到底为什么,她这么的怕他呢?
一切都是谜,只不知要如何一一的解开……
护士们抬着看护的担架去急救室了,柯妈妈的病房里白炽灯光明亮的照在室内,有些刺眼。
“妈妈,换开小灯吧。”小灯炮昏黄的光线比较适合睡眠。
“不了,今晚就开着这大灯吧。”柯妈妈的脸依旧是一片潮红,茵茵突然想到她身上的发烫,刚只顾着那个看护了,竟然连柯妈妈的病也忘记说了。
从病床边小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体温计,她轻甩了甩,“妈妈,试一下体温吧,你身上好烫。”
柯妈妈顺从的把体温计夹在了腋下,“茵茵,快坐下。”柯妈妈拉着茵茵的手,慈祥的脸上都是笑意,“茵茵,告诉妈妈,你与阿威是不是吵架了?”
茵茵一怔,难道柯妈妈已经知道自己与柯正威离婚了?
“没有,我与阿威挺好的。”她撒谎,其实她已经要嫁给赤列翔了。然而人生中,其实撒谎也是一门艺术,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也是为人们所接受的,一如此刻茵茵的谎言只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让柯妈妈担心,老人家还能有多少日子呀。
“茵茵,你别骗我,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见过你与阿威那孩子一起来看我呢。”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说过,却是极有道理的。
“妈妈,阿威他忙。”
“晚上也要忙吗?你都是经常在这通宵,没见他陪你一次。”口气沉闷,柯妈妈在生气。
是在生柯正威的气吧。
“他前几天腿伤了。”想了一想,茵茵只得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籍口。
“那现在总好了吧?”柯妈妈说着,弯着身子向枕头底下掏去,片刻间一叠报纸已在她的手中,“茵茵你说,你又要结婚了吗?”
那报纸上是茵茵请赤列翔发布的两个人即将结婚的头条消息,看着这些,她无语了。
“茵茵,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妈。”茵茵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其实她也不想嫁给赤列翔的,因为她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爱的纽带相连接,可是为了薇薇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打电话叫阿威过来,我倒要问问清楚,这孩子已经两天没来看我了。”柯妈妈有些气恼的说着。
“这……”茵茵有些不便打了,就在不久前她还打过电话,却正好碰上他的女人接的,此一刻再打过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