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罡的罪名太多,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他一辈子都待在牢里了,至于明罡培养的那些心腹,公司复工后,明铖就一个个的揪了出来,开除的开除,外派的外派,降职罚款的降职罚款,一个都别想溜掉。
其中杜松为首的几个稍有有点职权的管理者,直接被开除,甚至还被明氏集团打入黑名单。
被明氏集团打入黑名单的,基本上在B市就很难再找到工作了。
更何况他们还参与了明罡的争权夺位中,这事传出去,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想要接纳他们。
唐亿接回来半个月了,每天醒来都是不同的年龄,她会接纳唐水生,接纳糖包,甚至也接纳明语和周诺,可就是不接纳他明铖!
明铖每天唉声叹气得很。
明语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来你注定孤独。”
明铖:……
唐亿失踪的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唐亿找到,自然也要澄清一下,但是关于唐亿的病情,是不可能公布出去的。
楚濂今天也来医院看望唐亿,一进门就热情四溢的叫着:“弟妹,你认识我吗?”
唐亿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
“你是谁?”
“我是楚濂啊,你大哥。”楚濂自诩比明铖大,就一直以大哥自居。
“不认识,我大哥只有一位,就是他。”唐亿今天是十九岁。
终于突破了十八岁,医生还安慰明铖,这是一个好现象。
楚濂好奇宝宝似的看她:“你真的失忆了?听说你都不搭理老铖。”
“老铖是谁?”
“他,你男朋友,你未来老公。”楚濂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明铖。
唐亿:“我才十九岁,我怎么可能早恋,我没有男朋友。”
楚濂笑,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女朋友十九岁,楚濂看明铖那张苦瓜脸,笑得更开心了。
刘苏苏也来了,刘苏苏凑上来温温柔柔的跟唐亿说话,唐亿很快就接受了刘苏苏。
看着刘苏苏坐在轮椅上,她还特别心疼。
“你这么可爱,这么好,配她真的是可惜了,我哥就很不错啊。”唐亿推销自己的哥哥。
唐水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濂眼睛一瞪:“弟妹,你这么说可就伤人了,我哪里不好了?”
唐亿还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
“你……长得还行,就是……”唐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子不行。”
“噗……”刘苏苏忍不住笑出声。
明铖平衡了,至少不是只有他被嫌弃。
楚濂真是服了,失忆后的唐亿简直就是毒嘴一张。
他不服:“我怎么脑子不行了?我可是一个上市大公司的总裁!”
“那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唐亿拿出了一张高考模拟试卷,指着上面一道题。
这是她“十七岁”的时候嚷嚷着要做题,明铖让人随便找来的一套高考模拟卷。
楚濂不服气的拽过来看了一眼,心里骄傲着,他曾经可是高考状元,可下一秒,他就皱眉,题目读了两遍,继续皱眉,读了五遍,眉头皱得更深了。
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唐亿嫌弃极了。
“你看吧,你做不出来。”
楚濂不服气,拿着笔在那冥思苦想。
这道题当年没遇到过类似的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哪里还记得高中知识啊,这些年接触的都是社会知识。
算了半个小时,楚濂还是没做出来。
唐亿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
她指着明铖:“你连他都不如。”
明铖终于被提及了,心里一喜,露出笑容来,正好被唐亿看见,十九岁的唐亿感觉自己情窦初开了。
这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长得又高又帅,还成熟稳重,分明就是她这种小女孩喜欢的类型。
唐亿害羞的低下了头。
从这一刻起,明铖决定每天都让楚濂来一趟!
有楚濂在,他的地位水涨船高。
楚濂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明铖俘获唐亿心的“垫脚石。”
当第二天明铖让他来医院的时候,楚濂还特别美滋滋,觉得明铖是要他来逗弟妹开心,明铖终于有了求他的一天了。
楚濂骄傲的来了。
没想到,八岁的唐亿也是气得死人。
楚濂是被气走的。
可即便是被气,也每天还是会看在明铖面子上,带着刘苏苏一起来看唐亿,每次都只待一个小时就走。
这一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大方了。
要不然这一个小时放在谈判桌上,他能拿下几个亿的订单。
罢了罢了,他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天天跟个怨妇似的。
刘家随着刘鹤堂住院,没办法亲力亲为的处理公司的事情,医生已经说了,不能太操劳,否则一切治疗都是徒劳。
可公司的危机不解决,很快就会撑不下去。
如今他还能靠着自己的一点私产去银行贷款,可贷款出来的钱补上后又出现新的坑。
刘鹤堂想见楚濂,但楚濂只是在头几天象征性的来看一下“岳父,”后面就没出现了,刘鹤堂也明里暗里的让刘苏苏找楚濂借钱,刘苏苏都装傻过去。
这些还不是让刘鹤堂头疼的,最让他头大的是何娇。
这种时候,何娇在跟他闹离婚。
刘鹤堂被这些事烦着恼着,情况是越来越不好了。
今天突然被送抢救室。
刘苏苏收到消息赶了过来,刘希嵘也在,刘希扬随后赶来,而何娇和刘芸芸不紧不慢的过来。
何娇现在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婚,她是离定了。
刘鹤堂的私产被抵押贷款,这些钱根本就还不上,到时候这些资产被银行收走,她毛都不剩一个。
刘鹤堂病情严重,治不治得好都很难说,万一人走了,她更是一分捞不到。
不趁着现在闹离婚分点财产,她怎么甘心。
为了这些,她忍受了这么久做人家的后妈,一开始嫁给刘鹤堂还忍受了很多流言蜚语。
刘鹤堂被抢救了过来,但医生表示情况比之前严重了,在这么下去,恐怕今年都不一定能过去。
安排好,刘苏苏就走了,刘希嵘送刘苏苏回去,车上,两人皆沉默了许久。
刘希嵘语气沉重的开口。
“要收手吗?”他问刘苏苏。
他们也没料到刘鹤堂会病,还病得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