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历史上,阿济格这次进攻大明共计攻克12座城池,56战皆胜。俘获人畜十七万万九千八百余!等到8月底清军撤退的时候,大名的兵部尚书张凤翼帅军出京师,从后面尾随清军却不敢发动攻击。
所以清军携带俘获的18万人畜以及大批物资从容出关。“俱艳饰乘骑,奏乐凯归”!他们还砍下木头,写上“各官免送”字样扔于路旁,嘲笑明朝将吏!
而且刘佩通过这次会操也彻底看透了大明朝廷外强中干的模样。要知道山东兵马多少还参与一些剿匪和作战,而且几年前刚刚围剿过闻香教,当时还是有些战斗力的。结果几年下来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更不要说江南地区承平两百余年,没有战事的杂兵了!所以就更加坚定了刘佩取明代之的想法。
刘佩在城外汇合了运送辎重的队伍,做了最后一次调整。然后大军就要沿路北上,直奔保定府。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的,用了四天才全部走出关外。按照一般常识,撤退时应该精兵殿后,可是骄横的阿齐格竟将辎重放在后面,自己前行不顾!所幸明军怯战,怕中诱敌圈套,眼睁睁看着清军满载而归!
到时候刘佩在言语之间刺激鲍朝新几句,自然会让曹化淳记在心里。等他回头告诉崇祯皇帝,以崇祯皇帝刚愎的性子只怕就要发作鲍朝新。
若是曹化淳聪明点,只要去济南城里调查一下鲍朝新的情况,那他家里闹鬼,请人推算的事情就瞒不过朝廷。到时候,崇祯皇帝绝对饶不得一个相信鬼神而不敢北上的将军。
但是其他方向的信使刘佩没有全部杀光,而是漏过去一批或者两批。这就给朝廷造成一个假象,是清军的细作在拦截朝廷的信使。绝对不会怀疑到有人在暗中做手脚。
通过这一连串的举动,刘佩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单独率军北上。
虽然鲍朝新有未曾接到军令的借口,也真的没有接到旨意,但是崇祯皇帝这时候只会知道你有能力勤王,但却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放弃了。所以鲍朝新虽然未必会被问罪,但是山东总兵的位置觉得保不住了!
至于朝廷传递旨意的三批信使去哪里了?他们全部都被刘佩派出的人劫杀了!而且刘佩不单是劫杀了前往山东的信使,前往他处的信使刘佩也下了手!
刘佩先安排情报局的人在鲍朝新的院子里装神弄鬼,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再收买、威胁一下济南城里擅长祛邪推算的神棍们更是简单!通过他们在鲍朝新的心里种下不能北上的想法。那么当清军扣关的消息传来,鲍朝新就绝对不会有勤王的想法。
最开始的时候,刘佩还怀着一线希望,想裹挟着山东兵马一起北上。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士兵的实际样子就彻底死了这条心!与其带着他们北上,最后和清军交手的时候让他们彻底崩溃,降低自己的士气,还不如自己孤军北上更安全一些。
过了有一阵了,刘佩才看见一队京营士兵护着曹化淳的青油车赶了过来。刘佩立刻策马迎上去。曹化淳听到马蹄声靠近,挑起车帘刚好看到刘佩到了近前。
刘佩说道:“曹公公,你这是何苦?要知道这一次咱们可是去行军打仗!而且我身边只有这几千人,风险大的很!”
清军出关后,张凤翼装模做样的向崇祯报告:“斩敌三级”。结果言官纷纷上书弹劾他,张凤翼自知必遭重罪,服大黄麻死于军营后,明廷罢官的命令才随后送到!
这长战事彻底暴露了大明朝廷虚弱的表象,这让清军更加猖狂,也坚定的各路义军地信念。所以这场大战对明军,对大明朝廷我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的开端!
刘佩整理好队伍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就看见远处一名骑兵狂奔而来,不停地冲刘佩这边大喊着招手!刘佩看他的衣甲似乎是曹化淳身边的人,就派一名侍卫过去查问是什么情况。
骑兵说道:“听操公公的意思是想跟您一起北上。”
刘佩立刻就明白了曹化淳的想法,这是曹化淳想赌一把了!他猜测刘佩北上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只要刘佩立了功,那他自然是监军有功!而且就是刘佩失败了,想来刘佩也不敢把他扔在半路上跑掉!
想通了这一点,刘佩倒是觉得挺敬佩曹化淳的。最起码这个死太监都敢拿命去赌,敢跟着几千人的队伍同清军作战。总比高起潜那厮是带着十几万人掉头就跑要好得多。所以刘佩也就收下心来等待曹化淳。
曹化淳摆摆手说道:“咱家也知道。但是咱家担心皇爷那里会出问题,总想看一眼才放心!”
刘佩说道:“那鲍朝新那边怎么办?”
曹化淳冷笑一声说道:“咱家把小安子留在那里啦!只要朝廷有旨到,小安子就会督促他立刻出兵北上。若是旨意到了他还不出兵,咱家就要他好看!”
刘佩见曹化淳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说了。反而说道:“曹公公,你既然要和末将一起北上,那几件事情先要说清楚!要不然你我兵败身死事小,耽误了陛下的事情可是不应该!”
刘佩想要得到山东总兵这个职位,总要给现任的山东总兵下点眼药,这才好让他顺利的让位。所以刘佩和刘江,王传浩几个人一商议,就拿出了这套组合的办法。
片刻之后,这名骑兵被带到刘佩面前。骑兵喘息着说道:“刘总兵,我是奉了监军曹公公的命令来追赶您的!操公公说让您稍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到。”
刘佩皱眉说道:“曹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清军的第三次入关正在历史上记录的相对详细。清军确实没有越过保定府南下。就像刘佩猜想的那样,这次清军入关更多的是因为皇太极登基,向大明展示军威!同时也是为了消耗大明的实力。所以只是在京畿附近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