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家里好啊!”
温苒苒从牢里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打道回府,洗澡干饭睡觉一气呵成,这会儿正瘫在床上,放空自己的脑袋。
回答她的,是耳边夏离霜冷哼的声音。
“哼,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温苒苒一头雾水:“什么账?”
夏离霜勾唇,猛然将温苒苒摁在了床上,揽着她的腰,轻轻在她腰间拧了一把。
温苒苒瞬间反应过来。
前段时间自己二人回京不久,刚还在你侬我侬的时候,温家就被抓了,后来自己在牢里足足呆了小半个月,谁也没记得这事儿。
当时夏离霜的脸可是黑得跟锅底一样,说实话,要是不出那事儿,说不定韩家还能再多活两天……
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能惹。
温苒苒撇了撇嘴,主动乖巧地将自己的唇角送了上去。
刚准备贴近的时候,江唐像是踩着点一样,又来了。
“殿下!”
夏离霜挑眉,身体一僵,直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微笑。
“什么事?”
“北疆那边,有消息了!”
两个人一听,同时僵住了。
温苒苒憋着笑,看着夏离霜欲求不满地松开了自己,笑得胃都开始抽抽了起来。
眼看着江唐又一溜烟儿走了,夏离霜这才咬牙切齿地看着偷笑的小狐狸。
“我觉得,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举了,你跟江唐绝对有责任!”
温苒苒:“……”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北疆的情报终于送来了,但是让温苒苒和夏离霜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血书。
凤七的脸色很是难看。
“我们去的时候,陛下已经……已经被囚禁在账中,外传陛下病重,需要休养,连带着郁征都一起骗了过去,想来,姜衍手中的那一封密令,肯定也是夏离鸿逼陛下写的……”
“杜天权去的时候,陛下暗中递来一封血书……”
夏离霜一愣,忙将那份血书打开看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血书,毕竟那上面的字好歹还是墨汁儿写的,只是那落款的血色印章……分明是没有印泥的情况下,沾了血来印的。
血书上面的字迹不多,但是确实是荣成帝的笔迹。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厉王谋反,欲挟天子,命太子监国,全权理朝,必当诛之,燕王恐发兵南下,慎行!!后宫之事,请皇后赐婚!”
夏离霜深吸了一口气,眸光骤然冷厉了起来。
温苒苒看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拉住了他的手。
这段时间,夏离霜压力很大,而这一封来自荣成帝的血书,更是让夏离霜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即使……即使荣成帝精通帝王之术,即使他玩弄权谋之下,对夏离霜也并不是完全信任。
但那毕竟是父皇,是从小将他抱在膝前,教他识字认字,教他骑马射箭的父皇……此刻,却被夏离鸿如此羞辱!
温苒苒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夏离霜,喃喃道,“相公,朝中现如今空虚,姜衍目的不明,你现如今坐镇朝中,不能离开!”
“最好的办法是……我去!”温苒苒咬咬牙,还是说出了这话。
夏离霜一愣,悚然看向温苒苒。
“不行!”
“相公,你知道的,现如今值得你信任的,只有我,不是吗?”温苒苒眸光明亮,目光灼灼看着夏离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夏离霜看着温苒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行!我也去!”
门外,一道清亮的厉喝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僵持,陶皇后一袭红衣,凤冠水袖,带着无上的威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