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同人不同命,安杏心算是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
同是折腾了一夜,这厮便是神清气爽,阳气充足,而自己,全身散架,各处竟像是被折断般疼痛。
她还是一个病患啊,这噙兽,对一个病患竟也能下此狠手,果真精虫充脑的男人惹不得!
安杏心揉揉发胀的脑袋,想要调调姿势继续睡。
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声声入耳,越听越清晰。
有什么事不能走开说的,非得在这里扰人清梦吗!
安杏心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套上,便走了出来。
人不走,她走,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被折腾了一夜,连睡个懒觉都不行,她容易吗她!
她以为只得沧月大公主一个人在的,毕竟呜呜啼啼的是她。可,走出门来,定睛一看,何止公主一个,公主他哥,公主他爷,都在!
额,这状况,又是要闹哪样?
安杏心踟蹰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倒是尴尬得很。
呜咽着的程沧月,抬眸看了过来,眸光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自己千辛万苦设计的一出好戏,到头来,却是为人做了嫁衣裳,昨晚,与斯大哥被翻红浪,红绡帐暖,并蒂花开的是她,又是她!
紧握的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是一点不觉得痛。
她得不到便罢,还要面临着被驱赶出斯家,若不,还得连累程家,连得哥哥爷爷都赶了过来,低声下气的把自己哄回去!
这脸打得,还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古今往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悲愤得想死,偏是教这女人给看见了。
她是往死里忍,才没扑过去把这女人的脸给撕碎。
程沧墨也是百感交集,无语凝咽!
这女人,也是他的求而不得,不怪谁,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斯当家的女人,没有谁敢肖想!
他只瞥了一眼,便死死控制住了眸光,天大地大,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他竟然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也真是够了!
都是程沧月这女人惹得祸!
打落牙齿和血咽便是,哭哭啼啼算个毛啊,他程家虽比不上斯家,可也是大门大户,用不着哭哭啼啼求人恩赐!
“斯当家,沧月我们就带回去了,至于婚约,就当从来没有存在过。”说罢,也不管那么多了,长臂一伸,直接把沧月扛肩上,大踏步离开。
“程家和斯家,从此不拖不欠,至于交情,他日江湖相遇,该怎样还怎样。”程老爷补充一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也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时候!
安杏心错愕的看着瞬间走得干干净净的书房,愧疚感顿生,敢情还是自己的不是了?她一出现,人就散了?
罢了,散了也好,回去继续睡。
扭头便往床上走。
长长的白衬衣下,一双晶莹的玉足,如雨后小荷上的露珠,踩在暗沉的木地板上,诱惑是,致命的!
斯格森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消下的焰火,此刻又被点燃了,这小妖精!
扯扯领口,跟着走了进去。
安杏心刚躺上,便觉得身子一沉,一双手便捏了过来,箍住了她的腰。
敢上这床的还能有谁,这个纵YU无度的家伙!
“别动,我累了,要睡觉。”
斯格森环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以一个霸道的姿势把她圈在怀中,“我陪你睡。”
好吧,天下红雨了,堂堂斯大当家,大白天的睡起懒觉来了!
还陪她睡。
真是荣幸之极!
安杏心扬扬嘴角,倒真是睡了过去。
斯格森以为抱抱便可解渴,没想,越抱越渴,偏生动不得,望津止渴,画饼充饥什么的,都是扯蛋!
看着这姑娘熟睡的容颜,确实也不能噙兽的下手,罢了,忍忍吧!
憋着一股燥热,倚在床头看起文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