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盛俞没什么问题, 但是第二点，盛俞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我怎么不知道抑制剂不够了, 你不够我去帮你要。”盛俞说道。
“总归会不够的, 而且抑制剂造价很高, 少一个人用节省很多钱。”宋轻表情平静, 听上去还挺有理有据。
“不行。”盛俞本来以为宋轻是在开玩笑，但现在并不像, “我是01，永久标记之后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出事, 而且……我要是死了怎么办？omega一辈子只能被永久标记一次。”
盛俞看着宋轻的眼睛，她有些时候真的不懂宋轻。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她觉得宋轻不会变的和自己母亲一样，但她还是不能让宋轻绑在自己这个没有安全保证的人身上。
宋轻笑了一声：“我也不想再被其他人标记，01的危险……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盛俞看着她, 语气强硬，“现在我们每天的危险已经很多了，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要是没有抑制剂用我可以对你进行临时标记，但永久标记, 你想都不要想。”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你要是因为标记出现问题了，怎么办？”
盛俞发现宋轻有些时候是真的野，她还想着不要捅破窗户纸，这人居然已经跳到永久标记去了，虽然这个时间点对比两个人的相处时长来说, 并不算离谱，但是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就很离谱。
但是，她是01，但是，她可能会死。
“为什么突然要说起这件事情。”盛俞看了眼宋轻，宋轻很少会这么离谱，她感觉有些头疼地捏着自己的人中。
“就是突然想了。”宋轻说道。
盛俞：？？？
两个人下了飞船，宋轻知道盛俞绝对不会同意在这种时候进行永久标记，她只是想转移一下盛俞的注意力，另外……她想到那些没回来的人，突然觉得永久标记一下也没什么，至少死的时候，没这方面的遗憾。
“要是我被抓了，被其他人永久标记了怎么办？”宋轻跟在盛俞的身后。
盛俞微微蹙眉，脚步一顿：“就算你被抓了，那边也不会对你动手吧，你不是姓宋吗？”她的拳头微微捏紧，她已经开始慌了，而且，她由此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又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宋轻说道。
“我去找程鸢。”盛俞说道，脚步加快，又再次一顿，“你的抑制剂真的没有了吗？”
“有。”
盛俞有些无奈。
程鸢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表情有些难看，靠在椅背上。
“情报出现了问题，星球上的情况和我们想象得不一样，对方的人基本上都在星球外部，星球内部没什么人，对方直接引爆了整个基地，能有人跑出来都算是奇迹了。”程鸢捂着自己的脸，“我们的探子芯子被换了，应该是那个实验有了初步的成果。”
盛俞：？？？
“几百年前，联盟那边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是芯片控制，还能找到人，现在……”程鸢有些烦躁。
“所以我们前不久在大规模征兵，所以很容易有人混进来我们还没办法发现？”
“这倒没什么，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情，都会有人混进来，主要的……我怕熟悉的人有人会被换掉。”程鸢揉了揉太阳穴，“从现在开始监控手环的行动轨迹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觉得不用太担心，这项技术肯定不成熟，如果能快速直接换掉人且能正常生活的话，不会只是换一个探子而已。”盛俞说道，“而且我不相信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的技术有这么大的进步。”
程鸢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太阳穴：“你来找我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盛俞把宋轻和自己说的事情告诉了程鸢。
“不止是omega，beta和alpha被抓都有这样的可能性，所以……没有办法。”程鸢说道，起身拍了拍盛俞的肩膀。
盛俞微微蹙眉，表情难看了几分。
“战争永远比你想得要更加残酷。”程鸢说道，走到窗口，因为是地下，窗外是地下建筑群，“你早点成长起来，我也好放心。”
“放心什么？”盛俞蹙眉。
程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你抽吗？”
“不。”
“嗯，挺好的，刚好我也没剩下几根了。”
盛俞：……
“早点独当一面，我们这群人已经老了。”程鸢吐出了一口烟雾，这烟雾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挺好闻。
“你老什么？人现在多半都能活到两百多岁。”盛俞有点无语，“你才多大？”
程鸢外形看上去还很年轻，脸上也没什么皱纹，白头发倒是有几根，不过估计也是累出来的，
“我无论多大，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都要退休。”
盛俞：……
有一说一，盛俞也只是想推翻它，至于之后怎么做她完全没想过，也并没有想要主导的意思，她觉得自己没这方面的天赋，宋轻倒是可以，但是吧……那宋轻肯定会很忙碌。
程鸢这幅做完事就要和其他人集体退休的样子，着实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程鸢真的已经有些厌倦战争了。
盛俞朝着程鸢看了一眼：“行吧，你退休就退休吧，我会好好努力的。”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情报出现错误的原因，上层多多少少都已经知道了，路上碰到的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凝重。
盛俞去找了哪些研究员，这个时间那些人正在一栋空出来的楼里上课，现在从贫民窟出来的那些愿意参军且过了体检的人已经开始认字了，分了很多班级，其他区估计也在进行着这样的事情。
她走过班级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听课，只有少数人犯困发呆。
盛俞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表，还有三分钟就下了课，于是站在了门口，准备等下课时间在找人，顺便考察一下那些人是怎么上课的。
无论是研究员还是那些从实验室救出来的omega们都很认真，当然，楼层和课表安排omega和研究员们完全见不到面，认字课也就一天两节而已，这节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这些人就要去训练。
到了下课时间，还是有很多人没出来，都在拉着老师问问题。
“你不是……上次那个人吗？”几个omega从后门走了出来，看到盛俞愣了一下。
“嗯。”盛俞点了点头，她还记得，这些人是上次征兵的时候碰到的，没想到都过了体检，看来体质还不错。
“你也要过来上课吗？”
“不是的，我是来找人有事情。”盛俞瞥到出来的人，“王老师，过来一下。”
毕竟旁边还有人，盛俞给了对方应有的尊重，喊的也是老师，毕竟让老师在学生面前失去威信，不是什么好事情。
某位被随机选中的王姓老师看到盛俞，表情一变。
“盛将军。”对方走了过来，已经开始后悔不在班上多待一会儿了。
几个omega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盛俞。
“聊聊。”
“嗯。”
两个人去了办公室，盛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对方的脸：“永生计划已经可以换人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你们之前的实验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们能提取人的意识，但是意识提取出来之后很快就会消散。”王研究员说道，“如果实验进行到了这一步，我不会不知道，我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研究资料都是互通的。”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额头上已经有了汗。
“我知道的全部都写在了之前的纸上，绝对没有任何隐瞒。”王研究员看了眼盛俞，“您确定真的是换人了吗？”
盛俞敲了敲桌子，看了眼王研究员，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压低了声音：“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我折磨人绝对比你们对待omega还要厉害。”
“您放心。”
盛俞起身走了，她倒是没觉得那个研究员在说谎，果然，还是要抓几个席家人才好，席家人才是核心。
她给程鸢发了条消息，说了一下情况。
楼里还有很多人没有离开，大家都穿着统一的训练服，但盛俞的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很多人朝着她看过来。
那几个omega还没有离开，站在原来的位置，估计是在等她。
“抱歉，我们之前不知道您是将军。”几个人看上去明显比之前拘谨了很多。
“没事。”盛俞说道。
“您是alpha吗？”
“是。”
“那您能永久标记我们吗？”
盛俞愣了一下，微微蹙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又是永久标记，她已经开始头疼了。
“因为……您知道我们之前在贫民区是做什么的吧，总有人喜欢临时标记我们，如果事情没有成功的话，我不想再被人标记了。”一个人开口说道，贫民区的alpha不多，但很多外面的alpha回去里面找omega。
“那种残留在身上的气味很难闻，我来之前刚被人临时标记过……我每天被这种味道包围，很难受。我问过，如果割掉腺体的话，omega之后会变的很虚弱。”
“之前还有人被alpha强行标记了……”
“那也不应该随便找个alpha标记，也不要再找人做这种事情，万一你们以后碰到喜欢的人怎么办？”盛俞说道。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应该不会再喜欢谁的。”
“您是嫌弃我们吗？”
“我这辈子有且只有一个人想要标记，她已经存在了，并不是嫌弃。”盛俞认真地说道，“不是所有alpha都把标记当成一种随便的事情。”
“大部分都挺随便的。”那个眼睛很亮的omega说道。
盛俞沉默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即使在拔除上面那些人之后，alpha和omega之间的矛盾依旧存在。
omega能被alpha永久标记的情况，让她们天生出于弱势地位，保持六性之间的平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何保护omega不受alpha的侵害，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且帝国实在太大了，很难顾及到每个角落。
如果能回归自然性别就好了，没有永久标记就好了。
“让alpha不随便是我们努力的方向。”盛俞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omega会提出那些要求不奇怪哈，因为大环境如此，加上她们生存的贫民区更不把omega当人，而且大部分alpha也不会排斥标记omega因为对alpha没有任何不利。
今天更新晚了，十点才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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