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穆淮心底深处,宁愿用那种最直接最见效的方法。
他真的很想进一步了解她。
很想…全身心地拥有她!
霍檀的脑子里不断思索着,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种药很诡异。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沉吟片刻后,她哆嗦着唇说道:“先把我泡在冷水中吧…”
穆淮连忙将她抱起:“你刚才说冷水会让你筋脉受损,是不是还需要用其他辅助方法?”
不得不说,穆淮的脑子很聪明,不用多说就知道光靠冷水是不行的。
她语气很虚弱,声音很轻:“嗯,是有辅助方法。”
“我能帮忙吗?需要怎么做?”
霍檀被他这么一抱,再听着他蛊惑磁性的声音,自己所有的隐忍与强撑顷刻间又要崩塌。
不仅内力在汹涌地乱窜。
某种火苗也在焚烧她的五脏六腑,心底腾升的占有欲越发强烈。
她觉得,再不解毒,可能她的小命真要不保了。
那个杀千刀的家伙,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毒手段,她真是想问候他全家了!
霍檀一边暗骂,一边努力克制自己翻滚的情绪。
“用银针扎穴位,我教你怎么做…”她吐出这么一句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穆淮眸子一紧,带着她快速跳入浴桶之中。
水花溅得四处飞起,扑通声打破夜的静谧。
冰凉的水萦绕周身,霍檀再次拉回几分理智。
浴桶不是很大,两个人挤在里面,空间有点狭小。
他们面对面处在桶内,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她将脸上的水抹去,手还是很无力。
霍檀抬眸看向穆淮,氤氲的凤眸透着异样的神色。
穆淮身上冷冽的清香,温热的呼吸,晕染着邪肆的俊脸,被水打湿后显露出来的完美轮廓…
不管是哪一样,都能撩拨到她的心弦,似乎连血液都在沸腾。
有那么一瞬。
霍檀暗想,去他的矜持与掩饰,还有各种瞻前顾后!
直接上…了他不就得了,简单粗暴不痛苦,何必如此费力地扛着?
要堕落,就堕落这么一次吧!
这种想法又一次转瞬即逝,她的想法不断矛盾纠结着。
霍檀垂眸,浅淡地勾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虽然自己向来是喜欢看颜值高的男子,却定力一直稳稳的。
今夜真是栽了。
她这副贪婪的样子,会不会让他起疑心啊?
各种心理反复交织着,让她痛苦不堪。
穆淮抬手,将她嘴角的血丝温柔的抹干净,一双潋滟魅惑的桃花眼中,深情款款。
他强压下体内叫嚣的躁动情绪。
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解药的人。
而解药,就是眼前这个不断折磨他心神的女子。
他低头凝视着她,尽量平静地问:“接下来怎么做?银针呢?”
霍檀抬了抬凤眸,布满绯色的脸上,水珠往下滚落着。
她无力地抬起手,掌心在他眼前摊开,十来根泛着极淡光芒的银针映入眼帘。
“我教你扎哪些穴位。”
穆淮疑惑:“隔着衣衫扎吗?”
他从未给人扎针过,心里有着淡淡的心慌。
或许,他慌的是究竟能不能帮到她。
霍檀曲解他的心思,气怒地剜了他一眼:“莫非殿下这个时候还想着占我便宜?”
她虚弱地说话,身子尽量后倾,不去接触他。
她刚才无意间抵触到了他,那里的突出,让她心底腾起浓浓的紧张。
她一时忘了,眼前这个人,很危险,眼底的侵略性有时比狼都凶狠。
穆淮轻笑出声:“我倒是愿意被你占便宜。”
霍檀哑然。
似乎是她占他便宜才是。
她现在内力尽失,整个人被那种**反反复复充斥,此刻给自己扎针都很困难。
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信任穆淮。
她深呼吸几次后,语气淡淡地说:“我就该听谢景枫的,找个女子来替我解毒,说不定早就相安无事了。”
穆淮捻着她手中的银针:“可现在来不及了?”
霍檀的手紧紧抓着浴桶边缘,因为没有力气,感觉怎么都抓不稳。
她眸子晦暗,语气沙哑得不像话:“不一定,我还能撑一会。”
“殿下能否帮我找个女人来?我没特殊癖好,我取向是正常的,需要的是女人。”
穆淮微微一怔,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
她这是在强行解释自己是男子,怕他看出丝毫端倪?
他细不可察地勾唇,清澈的桃花眸逐渐暗流涌动。
“我知道你是正常的,可是我也可以帮你,既然只是为了解毒救命,你心里也没有喜欢的女子,又何必在乎给你解毒的是谁?”
她顿了顿,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逻辑?
他继续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还不如让我做这事就好,正好我是喜欢霍将军的,心里很乐意效劳,我们之间也相互熟悉,总比随便找个人要好…”
霍檀觉得穆淮说话绕来绕去的,一时令她更加迷糊起来。
越解释越像是掩饰,她不再多言。
喉间一抹腥甜在汹涌,身体里消失片刻的反应来得更加气势汹汹。
霍檀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这些束缚仿佛都是造成她不适的,她只想脱掉这些障碍,缓解躁动的感觉。
“穆淮,你说这么多废话,延误我解毒的良机,有什么后果,你都是自找的。”
穆淮目光微动,将她拉近:“那你告诉我,银针先扎哪个穴位?”
听她直呼其名,整颗心都是甜的。
他无法形容这一瞬的心情,美妙得难以言说。
这种时候与他贴近,真是致命的。
霍檀靠在他身上,脸伏在他肩膀,然后吻住他的脖子。
“已经来不及了,我觉得你可能比银针更管用,更能快速解毒。”
穆淮呼吸猛然窒息,滚了滚喉咙,眸子一分一分暗哑下去。
周围的水都因她的滚烫而变得有了温度。
霍檀双手环着他,莫名奇妙地就恢复了一些体力。
可是,就算是恢复体力,她已然控制不住势头。
果然,只有他能做解药,只有与他亲近,才能舒缓药性。
自己坚持了这么久,还是得走这一步啊!
穆淮这个妖孽……
霍檀觉得,她这是铤而走险,可她刚才也清楚感觉到血液开始从心口往外涌。
其实她清楚,用银针解毒的希望是渺茫的。
她不想赌!
她还不能死。
如果非得死,她也不想在此时因为媚药而死。
至少先解毒后再说,她手中银针虽然不能替自己解毒,却还有其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