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内的这么多年,路漫漫时刻与青铜碎片为伴。
对其了解程度,可是那个从来都不进祠堂的丁丰收能够相比的。
青铜碎片所造成的影响和作用,可是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它不光能够影响路漫漫他们,让他们从一个小动物,变成今天这种样子。
还可以影响一定范围人的所有人的心性,让其充满暴戾和贪婪。
它还有一个众人想不到的作用,就是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创造出一种真实的虚幻品。
这是路漫漫在祠堂的几年,在观察正屋的奇异之中,偶然间发现的一种的奇妙之用。
只要是站在青铜碎片的一定范围内,只要你足够集中精神,专心冥想,就可以将你所想象的东西,呈现实体化。
而且,出现的物品,简直就和真的一样。
真人所具有的它都有,不管是血肉,骨头,心跳,气息,甚至是寿命和灵魂,都具备。
若是从医学角度上来说,那些出现的虚幻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无人能够看出真假。
是不是很神奇!
所以,跟在路漫漫身边的那些孩子,可不是路漫漫从冉遗的口中救下来的,而是她想象出来的。
不过是在村民面前演了一场戏罢了。
在加上丁丰收的可以修改他人记忆的本事,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个发现,就连丁丰收和冉遗都不知道,是路漫漫的独享。
虽然想象出来的虚幻品,真假难辨,但是也有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不能离开青铜碎片太远,不然的话,马上就会消失。
这才出现了玄水的人带着孩子离开却是消失不见的场景。
丁丰收都是皱眉,想不到这青铜碎片还有这样的作用。
“第二个问题,正屋的奇异你知道多少?”
路漫漫看向李越,露出嘲笑,冷哼一声。
“投射的是你的黄泉,你问我,真的好笑。”
看到李越神情不悦,路漫漫也就只好如实回答。
其实,对正屋的奇异,她也不是十分清楚,也更加说不上来缘由。
但是,知道的是,那应该是青铜碎片的一个投影。
可以将某一个地方,通过青铜碎片,完全真实的投射过来,并且实现同步。
至于如何实现的,那就不是路漫漫能够知道的了。
她既不能随心使用青铜碎片,也不明其中内涵,能发现这么多,已经说明她的聪明才智了。
若不是李越找上这里,看出了这里投射的是他的黄泉,路漫漫都不会知道呢。
所以,对那份奇异,路漫漫知道的是真的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神秘人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路漫漫没有笑,也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李越沉默,那双眼睛,简直是看着人发毛。
李越不惧,与路漫漫对视,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什么。
片刻后,路漫漫才轻笑摇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看上去是路漫漫不老实,不愿回答李越的问题,但是李越知道,路漫漫说的是实话。
其实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个答案。
之所以问出来,是因为李越抱着一个幻想,说不定路漫漫在和神秘人接触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呢。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但,还是失望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那样神秘强大的一个人,又在这里建祠堂,又让丁丰收他们在这里守护的。
丁丰收他们见到神秘人的次数也不过只有两次,能看出什么简直是妄想,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个神秘人身份是什么了。
这就是一个明知道毫无收获的蠢问题罢了。
路漫漫看向李越,露出有意思的表情。
“似乎,相比于这里和黄泉的关系,你更在乎的是那个神秘人。”
李越也是回应。
“似乎,你也没有想象中对那个神秘人有多忠诚。”
路漫漫笑着,之前还在指责丁丰收的背叛,但是,她本身,对神秘人也没有多大的忠诚度。
神秘人将她困在这里,几百年不能离开。
不仅看着他们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却是不愿意给他们半点帮助。
这样,如何能够让路漫漫对其有什么忠诚可言。
若不是那神秘人太过强大,若不是那神秘人掌管他们的生死,谁他娘的为他服务呢。
“哼!我只是想活而已。”
“想活没有错,但是,为了自己活,却是以牺牲他人来达成所愿,那就是不行。”
李越看向路漫漫,“你,走错路了。”
路漫漫大声笑着,是对李越的嘲笑。
“李越,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我是杀人,我是吃人,我是吞食灵魂,但是这些又碍你什么事。”
“收起你那虚伪的正义感,收起你那好人的假嘴脸。”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要死那么多人,有些独裁者一天杀的人都比我一年杀的人要多,你怎么不去教导他。”
“何必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上帝的慈悲面孔,你不配,也觉得恶心。”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不平之事,你怎么不去管,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作恶之人却是活的依然潇洒,你怎么不去终结他的生命。”
“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教导我说什么走错路了。”
“李越,你是将所谓的正义感当饭吃了,还是觉得自己就是救世主了。”
“你放任那么多的罪恶之人为所欲为,却是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
“你可以杀我,那是因为你手中握有屠刀,但是少拿你那可悲的道德正义来指责我,因为你不配。”
“想要教导我,想用正义的名义来杀我,等你什么时候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邪恶都灭掉后,再来和我讲什么叫走错路吧。”
“这个世界上,道路千万条,凭什么你所走的就是正确的,我的就是错路。”
“李越,来啊,挥舞你手中的屠刀啊,你是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和我是一类人,我在你的面前也如那些小孩子一样,不过是祭品罢了。”
“你和我走着同一条路,总有一条,也会有人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你走错路了。”
“到那时,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