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陶诗诗察觉李越不对劲,本来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好像是石化了一样,不言不动呢。
随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吓了陶诗诗一大跳。
李越倒地,鲜血染红脸面,皮肤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细密的黑线,就好像是有几百张的蜘蛛网,在李越的身体上重叠交织一样。
随后,一股股的黑气冒出,那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让陶诗诗如坠冰窖,身体,甚至灵魂都在颤抖。
而这个时候,明显感觉到李越已经没了生之气息,身体竟然在片刻之间,就冒出了浓浓的死气。
就好像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人,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死人了。
陶诗诗连忙察看李越发生什么变故,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强烈的变化。
只是,只要陶诗诗靠近李越,就有一股未知莫名的力量,在拉扯陶诗诗的灵魂,要将其灵魂从身体之内强行的拉扯而出。
此时的李越,像是死人,更像是一只勾魂的厉鬼。
凡是敢靠近他的任何生物,都会被强行的从身体之中拉扯出灵魂。
这是何等可怕的现象。
陶诗诗毫无办法,从未见到如此情形。
是碰又碰不得,救又不知怎么救,就在无奈着急之时,幸好酆都刘仲儒赶来,才将李越送回了黄泉。
只是李越的症状实在是太奇怪了。
若是从医学上来看的话,李越当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算是一个彻底的死人了。
就算是十万伏的电压,也抢救不过来的那种。
面对如此束手无策的情况,刘仲儒和陶诗诗毫无办法,最后只能迫不得已劳烦鬼神医的大驾了。
如此,才总算是保住了李越的性命。
刘仲儒拍拍李越的肩膀,仿佛在肯定自己的功劳。
“李越,说起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还和我要那什么两百年寿命的小钱。”
“老弟啊,格局小了。”
李越看着刘仲儒的大脸,现在就想上去狠狠的踩两脚。
“陶诗诗,小孩子说谎是不好的。”
陶诗诗一怔,眼神开始闪躲。
“我没有啊,事情就是那样,当时你真的看上去已经死了。”
李越靠在椅背上,看向陶诗诗和刘仲儒。
“送我回来的是逍遥前辈吧,叫来鬼神医的也是逍遥前辈吧。”
一句话,让陶诗诗面对李越只能是尴尬的笑。
刘仲儒倒是脸皮厚,就算是李越点出了真相,他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现。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陶诗诗尴尬的嘿嘿傻笑。
“我就说骗不过你的,可是酆都衍君偏要我这样说,都是他教我的。”
刘仲儒生无可恋,你真是没有骨气,被李越如此一糊弄就把我出卖了。
“老刘啊,现在不光自己不学好,竟然还开始教坏小孩子了,你不怕以后出门被雷劈啊。”
刘仲儒就无奈了,看向李越,面带不解。
“你怎么就知道是逍遥前辈带你回来的?”
李越轻哼,一副早就将你看透的表情。
“从丁丰收的口中说出逍遥道人的名字开始,从我走出祠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和逍遥前辈是穿一条裤子的。”
“再然后,陶诗诗的出现,更是让我确定,逍遥前辈肯定不会放心让陶诗诗一人冒险。”
“我猜,我在村中寻找真相的时候,你和逍遥前辈是不是一直都躲在他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句话,李越虽然说是猜测,但是那眼神很是坚定。
而且,他还猜的很准,让刘仲儒只能认了。
“没错,是逍遥前辈送你回来的,当时你的情况真的什么危险,逍遥前辈都没有把握,只能请鬼神医前辈前来了。”
“这不你现在很好吗,还是有我的功劳在内的。”
李越看向刘仲儒,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有一点实在话。
“那逍遥前辈送我回来,找来鬼神医,你没有轻易许诺什么吧?”
“没有,绝对没有,完全免费的,这点陶诗诗也是可以作证的。”
陶诗诗也是不住点头,“是,是,道长才不会和你计较什么呢。”
李越这才放心。
“那就好,若是哪一天逍遥前辈拿着欠条找上门来,我非把你的酆都给拆了不可。”
刘仲儒看向李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自己身中诅咒,知道了自己当时有着何等危险的情况,那是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鬼神医都没有把握,等于是无药可解。
自己有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去,说不定睡觉吃饭的时候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关心的却不是自己的性命,不是自己的未来,而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李越天生心大,不将生死放在心上,还是说李越刚才耳背,没听清楚鬼神医的话是何意。
“李越,你身上的诅咒……”
李越轻笑,完全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那个糟老头子都没有办法,我还能怎么办,管他呢,生死看淡,能活一天是一天,别想那么多。”
“人嘛,要活的豁达和乐观,是吧,七叔。”
七杀一直沉默不言,就是静静听着李越他们在那里说话。
此时看向李越,脸色依然平静,没有担心,也没有关怀的目光和话语。
“那样的话,是我这种大半个身子都深埋黄土的老人才应该说的话。”
“小小年纪,说什么生死看淡呢,装比啊。”
这话让李越一怔,随后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七叔说笑话,只是这笑话好冷啊。”
七杀还是不苟言笑,看着李越,淡淡的话语。
“鬼神医说什么,你就照做就是,那老头虽然人品和心性不怎么样,但是医术还是很高超的。”
七杀很少有佩服的人,你可以比我强大,你甚至可以杀我,但是想要我真心佩服你,那可实在是太难了。
鬼神医,就是七杀佩服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中,还算名列前茅的一个。
“七叔,你这是安慰的话吗,我怎么听着像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最后通牒了。”
“七叔,我还没死呢,不用这样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