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没有理会朱鸿,直接来到了九幽的三楼。
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虚空,还是那镇荒门,还是一拳轰开,径直走了进去。
九幽,作为九衍之中最强大的地方,这里的荒兽比其他地方的荒兽都要强悍太多了。
尽管是被铁链穿身,但是在这只荒兽的身上却是看不出任何的虚弱和弱势。
可以说是十分的强壮,看到李越他们的进入,也没有半点的恐惧,而是想要主动发起攻击。
尽管铁链穿身,还依然不乏斗志。
不过,尽管如此,它相比现在的一号来说,还是太弱了。
一号已经连续吞噬好几只的荒兽,进行了好几次的进化,其增强的已经不仅仅是体力和强壮,更多的是神力。
也就是说,现在的一号,是神兽,是可以腾云驾雾口吐烈火的神兽。
而九幽的荒兽,它只能算是强壮一点的野兽罢了。
自然是没法比的。
没有意外,也没有什么逆天,一号很快就吞噬了九幽的荒兽,它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进化。
此时的一号,外表已经与麒麟有九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颗龙头,更是看之威武不凡。
身上七彩光华,神采奕奕,相比传说中的神兽更是不差多少。
一号吞噬了九幽的荒兽,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是对着李越说出了两字。
“主人!”
这让李越和黑猫惊喜,看起来一号进化的不错,已经能够口吐人言了。
这可比黑猫的艰辛历程要顺利多了。
想当初黑猫一路走来到最后成仙,其中所遭受的折磨和苦难,那真的是不愿回首的辛酸。
而现在,一号在李越和黑猫的帮助下,一路吞噬而来,到如今已经能够口吐人言了。
还真是够顺利,够简单的。
一号看向黑猫,也是一番尝试,才能勉强吐出两字。
“老大。”
黑猫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小弟还算不错,回去之后就奖励你一份烤肉。
虽然一号能够口吐人言了,但是并不流利,想说什么还是需要尝试和努力一番才可做到。
而且,一句话还不能说更多的字节,只能简短的表达。
不过,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开始。
相信一号再完成一次吞噬,想来就能真正的人言沟通无碍了。
吞噬了荒兽,拿走了九幽的一切,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李越似乎是忘记了下面的朱鸿,直接就和黑猫离开了九幽。
轰隆一声巨响,九幽彻底倒塌,化为了废墟。
在李越离开之后不久,朱鸿艰难的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虽然被李越废了神力,也受了重伤,但他却是活了下来。
这便是最大的幸运了。
看着离开的李越,朱鸿灰头土脸,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但还是兴奋的忍不住高声大笑。
“哈哈哈,李越,我终究是活下来了,你又能奈我何。”
朱鸿觉得是李越想要用九幽的废墟埋葬朱鸿,但是朱鸿命大,还是活下来了。
想到此,朱鸿觉得李越也不过如此,竟然忘记了他这样一个大活人。
等到他重新东山再起,一定要让李越付出代价,到时候,他可没有李越如此的愚蠢,一定非要斩下李越的人头才算。
可是,朱鸿没想到的是,李越可是从未忘记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将其留给了其他人。
就在朱鸿得意忘形间,脚步声传来,朱鸿大惊,想要挣扎站起,但是却没有气力。
歪头看去,便见到一个人漫步向她走来。
看到此人,朱鸿面露惊恐,眼中是无比的恐惧,身体不断挣扎,但是身上的重伤让其根本无法逃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池,池夜,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错,站在朱鸿的面前的人,正是传闻已经被李越斩杀了的池夜。
池夜面露冷笑,看着朱鸿,眼中充满愤恨。
“朱鸿,我说过,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说着,手起刀落,朱鸿的头颅高高飞起,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朱鸿死亡的那一刻才明白,李越哪里是忘记了他,分明是故意将他留给了池夜。
池夜深深呼吸,杀了朱鸿之后,心中的恨意也随之消失,看了一眼天空,她就此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至于她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身站虚空的李越看着池夜将朱鸿斩杀之后才离开,某些人他要确保一定身死才可。
黑猫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着永远都睡不完的觉。
“那个娘们够狠的。”
李越嘴角轻动,“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惹什么别惹女人,女人发起狠来,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黑猫给了李越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就只会说,你惹得女人还少啊。
一号似乎听懂了李越的话,竟然还忍不住的点头。
“你点个屁的头,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一号无比尴尬,随后化作一道光随即消失。
随着九幽的轰然倒塌,众人意识到,曾经的九衍是彻底的落幕了。
九衍,已经失之有七,剩下的两个,忘川和酆都,根本无法抵挡李越的脚步。
现在,恐怕是先生现身,也对九衍是无力回天了。
想不到啊,曾经的九衍,那样的庞然大物,在先生的带领下,开元和玄水都成为了它的附属,全力为其提供帮助。
但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倒塌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迅速。
短短几天的时候,继黄泉之后,竟然被李越一人,相继拔除,随之整个九衍也崩塌开来。
再难有起死回生之力。
有人说,九衍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先生有意的放弃九衍,对九衍和衍君不管不顾,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若是先生能及时出面的话,哪怕是稍微的制止一下李越的脚步的话,那么李越不可能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摧毁九衍。
正是因为先生的放弃,让九衍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灵魂,才让九衍这样的庞然大物,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以这样几乎是戏剧性的方式轰然倒下。
这不得不视为对先生,对九衍,对所有九衍之人的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