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刀应该就是所说的鬼头刀了,只是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带来了这柄刀。
更加不知道这契约是谁人签订,一柄刀为何换了一个灵魂?
这刀真的能值一个灵魂的价值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契约上写的很清楚,是一柄刀从黄泉之中换出了一个灵魂。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九衍,存在的意义,做交易签契约的目的,最后就是为了得到灵魂。
灵魂,才是九衍最需要的物品。
而且,一旦进了九衍的灵魂,那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这是一条单行道。
只可进,不可出。
这是九衍衍君和所有人都知道,且打不破的一条规矩。
然而,现在这张契约,却是打破了这样的认知和规矩,有人从黄泉中拿出了一个灵魂,换了一柄刀。
这样的契约,简直是李越有些傻眼,不敢置信。
王重看到李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因为自己在看到这契约的时候,也是被其中的内容吓了一跳。
若是这契约为真的话,那么他们现在的认知将发生一个全新的改变。
若是灵魂可以被拿出,那对九衍将造成什么样冲击和改变呢。
光是想想都是巨大的,是颠覆认知的。
王重看着李越,似乎觉得这样的冲击对李越还不够,手指敲了敲契约上面的字。
“你看看这笔迹,像谁?”
王重死死的盯着李越,那双眸中倒映着李越的影子。
这个笔迹,李越刚才在看到契约的时候,就感到十分的熟悉,看了几眼后就发现,不是熟悉,而是一模一样。
这笔迹,是他的!
如假包换,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李越还真的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写了这张契约而忘记了。
但李越的记忆不会出错,他从未写过这契约,更加不会稀里糊涂的如此写契约。
“不是像,这笔迹就是我的。”
李越大方承认,王重的话可不是在提醒这笔迹像谁,而是在告诉李越注意,这可是你的笔迹。
王重重新看向李越,“你现在明白,为何我要将山河刀送到你面前了吧。”
李越沉默,但他一切都明白了。
在九衍之中,契约和交换的物品,若是没有衍君的允许是不可能流出外面的。
而现在。
一张流出的黄泉契约。
一柄价值一个灵魂的山河刀。
可以从九衍之中拿出的灵魂。
和李越一模一样的笔迹。
还有牵扯出来的很多小问题,都让李越想不明白,更加无话可说。
若是他和王重换个位置,李越也会找上黄泉的门来问个究竟。
毕竟,这样的契约似乎在打破九衍一直以来遵循不可变的规则。
这对九衍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
李越深深呼吸,“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些东西?”
王重的手中,不光有山河刀还有这契约。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都是黄泉的东西,又是怎么跑到城隍王重的手中的?
王重轻叹,“这也是我来找你的一个原因。”
刀和契约,王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自己书桌上的。
这东西,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突破了城隍的防御,好似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王重的书桌上。
令王重恐惧,后怕,脊背冒汗。
这幸好只是单纯的送刀,若是这刀是来斩杀王重的话,王重在睡梦之中可有躲避的可能。
王重自认为自己的城隍固若金汤,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他坐镇的城隍,还是被人无声无息的侵入了。
而他这个城隍的衍君却是完全不知。
这简直是让王重愤怒,但是又一阵后怕。
如此,才让王重觉得不得不来找李越问个明白。
李越表示对面前的契约是一无所知,虽然这契约出自黄泉,上面的笔迹更是自己的无疑。
但是,李越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王重。
这不是他的!
至于如何证明不是李越所有,李越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连他自己都一度怀疑这东西是不是自己在梦游的时候写下的,实在想不出有推翻面前东西的半点证据。
“这件事,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王重看向李越,他的眼中带着不信任。
“第一种,就是你在说谎。”
契约的确是李越所写,因为契约上的印记,还有笔迹,都是铁证如山,李越自己都是承认的。
真实情况就是,李越的的确确是写了这样一张契约。
而面对这样的铁证,李越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为,只是李越在说谎抵赖。
这是目前看来很合理的一种假设,也是能将契约解释的通的解释。
但是,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又出现一个疑点。
那李越又为何要将这样的巨大麻烦悄无声息的送到城隍王重那里呢。
是嫌麻烦不够大,还是觉得让王重看到,会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显然又是说不通的。
“第二种,那就是有人伪造了契约。”
李越说的是真话,这契约不是他所写,但这契约又真实存在。
还有一种合理解释就是,伪造。
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若真的有人能做到伪造契约,还能将李越的笔迹模仿的李越本人都看不出来。
那这个人想来是有通天的本事。
而且,这个人之所以将刀和契约都交给城隍王重,那显然是想拉王重下水,让王重去找李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还是,坐山观虎斗?
这也是王重最担心的一点,能将两个衍君当做鹬蚌的人,这样的人该有怎样邪恶的目的。
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李越都无法拿出半点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李越更是想不明白。
本来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东西,东西都是李越第一次见到。
怎么现在李越却是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让李越直呼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贪小便宜就是吃大亏。
昨天还在庆幸天上掉馅饼,还真的就砸到李越的脑袋上了,是走了狗屎运了。
可是,今天就摊上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人啊,还真的不能太得意,容易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