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承这个人风不风流,浪不浪荡,是不是天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在乎,没用。
男人嘛,风流一点倒也没什么错。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只要他能够为朕所用就行。
陈玦放下手中的密信,看向下首之人,他是执金吾副统领,原帝令首领寒夜。
魏巍还没回来,现在能够有资格领导执金吾的也就只有寒夜。
即便魏巍不在,陈玦也不怕寒夜会不听他的话。
因为帝令组织可是只听执帝令之人,正好帝令在他手中。
听寒夜说起钱家今天白日发生的事情,陈玦微微一笑,突然觉得钱文承有点意思。
自己倒是对钱文承有些好奇了。
于是。陈玦又问:“最后,钱家是如何处置突然春琴的?”
主要他还是想知道钱文承是如何处置春琴的。
是娶了春琴还是纳她为妾?
陈玦的那颗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翘起二郎腿姿态放松的靠坐在软榻上,手上拿着茶杯把玩,脸上呈现出一脸好奇之意。
“回陛下。”寒夜继续说道:“钱文承坚持说没有碰过春琴,不肯拿春琴为妾.....”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暗卫出身,寒夜和魏巍一个儿,冷冰冰的,脸上没有表情。
说起别人的八卦,也跟在禀告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态度认真严肃。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钱家的八卦。
钱文承不承认孩子是他的,春琴撞墙以死相逼,然后被人拦下了。
然后钱文承也丝毫不怕,他直接去屋子里拿一把剑出来扔到春琴脚下。
钱文承一改风流模样,指着地上的剑,冷若冰霜道:“你既以死相逼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那我就成全你。
捡起它,自我了断,那我钱文承就迎你进门,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
“文郎!”春琴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钱文承居然还是不承认。
那人可是说了的,只要她坚持这孩子就是钱文承的,那钱文承就会顶着压力迎她进门。
春琴死是不敢死的。
看着地上那把剑,随着钱文承的催促,她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恐惧。
都这样明显了,显然这孩子不是钱文承的。
根据寒夜那一脸正经的描述,陈玦听完后不由赞叹钱文承的这份果断。
心里愈发想见见这位风流浪荡才子了!
还有三天,朕还可以再等等,不急不急。
三日后,陈玦终于如愿见到了人。
陈玦抬眼看着眼前一副风流浪荡公子模样打扮的钱文承,心下感叹这次终于是形象对上名了。
不像上次,怎么也对不上人,要不是名字对了,他都要以为找错了。
“钱文承,”陈玦打量了他一会儿,缓缓问道:“听说你少年成名,看不上崇学院那些学子?”
“草民确实看不上。”
这人倒是承认的快,胆子也大。
站在天子面前丝毫无惧,手中拿着扇子一摇一摆的,目光直视看过去。
口气还贼大,“都是一群只会死读书的呆子,嘴上说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一点才华也没有。”
“哦?”
陈玦押茶轻笑,看了一眼坐在左下手的苏行,又好奇道:“这么说你很有才华?”
“自然!”
钱文承昂了昂首,非常自信,“在洛京城中没有人不知道我钱文承的大名,皆因为草民少年成名才冠天下。”
“……”
好家伙,这是喝了多少酒?但凡有盘花生米也不至于吹成这样!
陈玦哑然失笑。
这自信过头了呀!
不过想到三天前执金吾递来有关钱文承的信息,这人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才。
至于这才华里有多少水分,还得进一步看看。
陈玦眸光一闪,思量了一下。
下一刻,陈玦露出几分不相信的神色,半开玩笑道:“嘴上谁都会说说,但凡读了书会认字的学子也会说自己有才华。”
“今秋九月,朕会首开科举,广招天下学子聚集洛京科考。
你既然说自己比崇学院那些学子还有才,那这场科举你可有信心得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