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太祖皇帝以来,朝廷正在朝好的方向走。南征北战,基本上都算是顺利。
如今南方最强的势力唐国,已经降藩。北方最大的心腹之患北汉,也只在朝夕之间。
满朝文武算来,文官自然不用担心。武官势头最旺的几个节度使,国丈魏王符彦卿位极人臣,而且被几个亲信节度使围住。
而驸马张永德一度得势,不过已经孤立了,甚至剥夺了他的实际兵权!没有想到一次北征,居然还有人能够下毒,让人心里最大的计较就是,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魏王座下冠候都将士天下有名,当世能当得天下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据传赵州肃清九阳派一役,魏王派出冠候都精骑,协助赵州刺史符昭驹,竟然连享誉中原的九阳派,都连根拔起。
符家冠候都的力量,自然可想而知!所以想到魏王家族,别说谭焱和司马毅惊心,只怕这天下任何人都会惊心。
东京汴梁!皇城似乎笼罩着一股阴霾!
自后梁以来,东京做为后梁、后晋、后汉到如今的后周,都城凡三十四载。
几十年的更替,没有对皇宫造成什么影响,反而随着每个朝代的尊享,使得皇宫更加的气派巍峨。自后晋天福三年以后,东京开封城北控燕赵诸州,南通江淮诸水,可以说资源富饶,地理位置优越。
如此一统中原,势必成为中原最好的都城,演化成中原的政治文化中心。特殊的地理位置,明显超越此前,曾一度被定都的洛阳。
自后梁以来,一度被后梁、后唐以及后晋,定位首都的洛阳被舍弃。虽然不至于荒弃,但是也无法和如今的东京比较。
如今那遥在西京的长安城,更是早就湮灭于战火之中。自后晋以来,各朝在东京开封兴建建筑,所以扩建出巨大的都城。
最早便是后梁朱温,在东京开封原有的府衙基础上,建立了有名的建昌宫。后来后唐更替没有在建昌宫加建,因为后唐定都于洛阳!
兴起于马背的后唐朝廷,感觉到洛阳离着草原更近。
到了后晋,石氏皇朝把建昌宫,改为了大宁宫。这是一次跨时代的建筑,因为许多年以后,当大宁宫再次被世人发现时,已经是湮灭于湖底水域下几百年。
当时石敬瑭自然大兴土木,作为自己的都城,难免也要享受一番。因为时代的不同,即使后晋有着加建和改变,也远远无法和前朝长安,以及和洛阳比较!
当时中原动荡,天下分裂割据,自顾不暇的石敬瑭,自然无法顾及。
后汉和如今的周国,都把大宁宫做为皇城。后汉虽有修缮和增补,但是工程都不大。因为后汉感觉强过后晋,但是在军阀虎视眈眈更替的时代,能够长治久安,显然强过住的金碧辉煌。
周国太祖郭威以来,励精图治和为民休养生息,临死时甚至不允许给自己国葬,这在历史上是真有其事的。
所以周国归拢了许多人才,大家认为周国是真正为民众所想,自然便对皇宫,根本就没有再做调整。如今看来大宁宫,巍峨壮丽的皇宫建筑,也已经够令普通百姓,敬仰感慨了!
如果有人可以俯览的话,一定可以发现大宁宫的规模,就是后世明清故宫,建筑群的翻版。因为明清的故宫,就是仿照这时大宁宫修建。
在某处宅院的高楼,有人正站在最高的位置,眺望着大宁宫的方向!
符彦卿脸色苍白,看着好像整个人,确实似乎消瘦了一大圈!眉间一股浓浓的黑气萦绕,看去没有什么神采,和平时意气风发的神态看来,简直就是两个人。
陈守元在静静的搭脉,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神采,不过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青衣,神色淡淡,显得有些让人若即若离!
“王爷,宫里奏报,驸马张大人,王妃再次进宫,求见太后多时!”一个内侍看到陈守元,缓缓的睁开眼睛,不由小心的上前一步,低声对着符彦卿说着。
陈守元看了这个内侍一眼,听到说魏王妃进宫,还要人传话自然是有些惊讶的。要知道这魏王妃,虽然是宣懿皇后的母妃,如今皇后变太后,按理她更加尊贵。
平时进宫哪里需要通报,何况还被挡在宫门外面!当然陈守元也知道,这个宫门是内宫的宫门外,因为如今新帝年幼,后戚是需要避嫌的。
陈守元忍不住看向符彦卿,毕竟中书侍郎王溥,如今是集贤殿的大学士,基本上皇帝的旨令,如今都由他发布,他毕竟是顾命大臣。
但是没有想到他,会一直守在宫门外,不容许这些人进宫来。当朝青衣人看过去的时候,正好青衣人的眼神也看过来。陈守元心里不由微微一惊,看着符彦卿平静的神色,便知道他一定是知道。
果然符彦卿的神态,没有马上说话的意思,而是偏头看向了这个青衣人。能够进入这里来的人,倒都是信得过的人。
但是威严在这里,内侍对符彦卿的尊敬,自然无与伦比,不过这个青衣人显然平静。
“唐先生,不知你如何看?”符彦卿声音有些嘶哑,却是看着陈这个青衣人。
“无妨,方才驱散了夺魂散的药性,暂时是没有问题的!”青衣人神色很平静,看着面前的符彦卿,心里却微微有些感触。
他是很了这种状态的,因为符彦卿的脏腑还没有全坏!
“不是次事,某是想请教先生,目前的局势!”符彦卿脸上一阵潮红,看着陈守元似乎明白,所以便对着这个青衣人。
当初即使心里有着再多的抱负,可是面对如今的格局,他心里也有些无可奈何。陈守元不由瞟了青衣人一眼,那个内侍知机的后退了几步。
随后青衣人静静的看着符彦卿,神色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王爷所为何来!”
“自然知道!”符彦卿声音有些空洞,却看向了一旁,有些悠悠带着惋惜的说道:“这个时候有闲心,说明心里装的事不多!但是这身份,不得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