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江东侯不但听从李璟,也和李弘翼若即若离,还和中天王有着协议,所以沈嫣然宁愿拖着,也不愿意强迫让李工屈服,她想让李工看到自己的手段,也看到他无助的绝望。
毕竟现在如果要征服李工的话,沈嫣然只要一道命令下发,就完全可以摧毁,李工身边那几十个人的力量。但是沈嫣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要看中天王怎么反应!
显然在中天王的监管之下,李工应该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力量。因为在监守之下,他不可能脱困而去。只能看着乌龙寨在金陵城里布置,井井有条的安排各项措施。
李工之所以还没有屈服,显然是在比耐力。沈嫣然并不计较这些东西,金陵城大局在握,未来只在取舍之间而已。
想到自己对中天王的嘱咐,中天王虽然也派出将士,到金陵城附近去设伏,但是每个城门还是留了一什的下属。毕竟只要周围的禁军不进京勤王,沈嫣然有把握掌控大局。
当然,如果按照中天王大胆的想法,有流匪不断加入来帮助,金陵城的治安没有问题。只要有人出面震慑便好了,每个城门有士兵足矣。
但是如今看来在这点上,中天王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他也认为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他不想在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突发意外冒别的险,因为他率领的人毕竟是孤军直入。
希望在金陵城建立根据地,甚至攻占金陵城,这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计划。真以为甚至随时都做好了,坚守或者游击巷战的准备。
李璟即使发现不对,但是援军显然没有那么快。现在最快的可能就是,临近京城的某支,哪怕是团练的队伍。只要李璟的禁令发不出去,中天王显然就不担心!
为了震慑没有完全肃清的势力,还有李璟派出去的人要负责绞杀,因为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当初随李璟的亲信,金陵城步军指挥,或者巡城使的将士。
根据金陵城里密探回报,就是在金陵城里,都还有这些人活动的身影。于是为了让大家看到更多希望,金陵城驻守的规模和势力,中天王还是保留部下,在每个城门驻守。
想必中天王看到站在城门的下属,心里一定颇为有些兴奋。因为这些人可都是自己乌龙寨的子弟,虽然不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却也是受到了自己影响,逐渐成长起来的。
虽然年龄不一,但是个个都有神,可能当初江东侯提供的军资,和粮食供应颇足,加上大家刚刚攻陷了金陵城,这些人倒也个个精神抖擞。
这些人看去年纪不一,但是个个一身肌肉极为发达健壮,虽然给人一副忠厚老实的外形,却颇为灵活站在城门。
中天王却是知道,这些人虽然看去老实,却绝对不会是省油的灯,不然这么光荣和艰巨的任务,怎么会派给他们来。毕竟江东侯所送的这份大礼,中天王自然要好好报答!
看着露着憨厚的微笑,一双眼睛漠不关心的四下张望,检查的每处每个人,都其实极为用心的用眼睛余光捕捉。身边却还带着几个捕快模样的人,个个都挎刀肃立一脸认真,在城门这边巡查,过往的人群以及车辆。
唐国也算是有名的丝绸和水产出口地,所以平时过往的人群,多多少少会携带一些获利。至于来往的车辆这些,就更是各地势力,最为关注的所在。因为这个时候无论任何车辆,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在杨吴执掌全境的时期,最有名的走私,不是历史上有名的私盐买卖,而是盛产的丝绸贩子。随着近几年来接连的动荡不安,不但外销的丝绸收入锐减,就是走私的人也少了。
因为以前丝绸和盐业一样,历来便归割据国政权所有,私人如果敢去获利,那就是明显和政权作对。但是毕竟天高皇帝远,在当地只要给些好处,给本地任职稽查的话,一般都可以逃过去。
但是如今各地军阀节度,可以说几乎都是自给自足,对于这些资源和物资,自然便紧要起来。如果谁要想在虎口拔牙赚钱,或者在军阀手里拿些好处,哪个军阀和割据势力,肯定都不会干的,甚至把这些都列为了,军用物资行列里面。
所以如今检查到的这些,属于跨境走私行为,一般在各地军阀势力手里,都会以里通外敌而重判。轻则黥面随军服役,重则入狱或者击杀。
嗷!呜!
似乎一声震天的巨吼响起,京城各处的城墙,似乎都在震颤了起来,一般人都吓得站在原地发抖。感觉心脏几乎加速一半,看到萧乘都有些脸色惨白,冯碧唯不由打在萧乘肩上,赶紧一缕真气渡入了体内,感觉到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这吼声不长,但是似乎余音久久不息。
大家耳膜发胀难受,这边城里各处,片刻便见到有士卒,持枪冲了出来空旷处,四处谨慎的张望不停。虽然天上依旧有些小雨,但是似乎看到没事,这些人便站在了城门内侧,持枪对着外面突发的形势。
冯碧唯正考虑要不要和田谛交涉,耳边便又响起了木平和尚的声音,居然还有沈嫣然的声音。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正飞速的朝冯碧唯靠近了过来,冯碧唯便拉着萧乘,站在了浮屠一侧等待。
远远的似乎看到几条身影过来,却正是逍遥派的沈依然和苏候,带着另外一些弟子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招呼,便见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冲了过来。还没有看清,萧乘便感觉眼睛一花,人却几乎晕了过去,一股巨大的压力临近。
“将军!翻过这座树林,前面应该就是上元县城门,视线内的范围了!”一旁的侍卫看了看天色,他是当年从朱崇俊的父亲,而辗转逃难到唐国的后代,也是这次刻意挑选的人才。
虽然还在襁褓中就离开了家族,跟随朱家效命。但是还是很习惯。
他看着手中的简易地图,朱崇俊镇静的分析道:“不过这几天一直都阴雨,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跨过这片地方!毕竟这时候对方在城门肯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