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就在这里问,你不必避讳。”楚河对玉质道人说道。
闻言,玉质道人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下来,倒是让楚河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玉质道人紧张的时候,有些部位也挺的特别高,加上衣衫单薄,更突显了形状的诱人。如今松懈下来,虽然依旧挺拔,却缺了几分细致的勾勒。
玉质道人取出玉瓶,并不将瓶口打开,而是掐动印诀,那原本羊脂白玉般的玉瓶,缓缓的变得透明起来。
龙后的元神已经变成了人形,就坐在玉瓶中的一架秋千上,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看起来小小的玉瓶,里面却仿佛是一座独立的小岛,有花有草,有景有物,更有一所小房子。
除了没有自由,玉质道人看起来也没有亏待龙后。
看到玉质的瓶壁变得透明,秋千上的玉质道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楚河和玉质道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倒是齐心,都来看我?怎么,是想看本后如何落魄么?那可要令你们失望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劳烦你们操心。”龙后一张嘴,尖酸刻薄的话语便扑面而来。
楚河闻言,却道:“龙后话不要乱说,我和玉质道人清清白白的,你这么一说,说的好像我们有一腿似的。我什么都没捞着,就凭白背了这么一口黑锅,那可冤枉。”
此话一出,龙后微愣,玉质道人的面色却瞬间绯红起来,眼神恍惚,对着楚河冷哼一声,离开了原处,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见楚河竟然配合的挤兑了一句玉质道人,龙后难得的心情好起来,虽然看楚河依旧厌烦、厌恶,却也耐烦继续和楚河说几句。
“怎么!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去求我么?还要特意用话挤兑走那个蠢丫头。”龙后果然精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明白了楚河的真实用意。
其实楚河也不是非要赶走玉质道人不可,他最大的目的,还是稍稍让龙后心情好一些,等会问话之时,也更加合作一点。
而且他方才那句话,也称不上重,调侃、暧昧的意味更浓一些,找机会向玉质道人再道个歉,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楚河微微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向龙后您问个安!顺便请教一下···有关于谷御峰,谷道人的事情。”
“哈哈哈···!”龙后闻言,却直接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破音,显得尖锐刺耳。
“他果然来了!他来找我了!小子!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送你去轮回转世。若是被他找到我,见到我现在的样子,那只怕你就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龙后尖锐笑道。
楚河现在脑子里又乱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清醒过来。
“没想到,谷道人和龙后还有一些‘绯闻’,看来自古以绿人者,人绿之。龙君在外神龙摆尾,龙后就在龙宫中,给龙君植树种草绿化龙宫,这特么···还真刺激。”楚河心中想着,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之极。
“只是这谷道人为何不直接打上门来,反而大费周章的玩了这么一出?莫非是因为帝辛?”楚河能想到的,暂时也只有这个理由。
“果然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绯闻,每个人都难免沾上一些桃色纠纷。”楚河叹了口气。
“既然他是来找我麻烦的,那最终目的一定是你。那不如我现在就直接灭了你,也免得日后后悔。”楚河说的很认真,更认真的看着龙后。
龙后却一点不怂:“灭了我?你以为那个蠢丫头会答应么?她虽然记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却也还念着我今生对她的好。怎么舍得让你灭了我?你是她的对手么?”
这话说的,楚河就很不高兴了。
但是无可奈何的是,龙后说的偏偏是事实。
玉质道人全面恢复,并且再做突破后,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人,相当于不如了修真的第二阶段,楚河即便是手段再多,面对元神境的高人,也是没辙。
帝辛虽然有了灵智,但是坦白来讲,还不如身为帝王魃时好用。
至少那时,帝王魃是可以被楚河一定程度上控制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而现在,楚河要想使唤帝辛,那并不简单。
“你既然不怕我,那不妨告诉我,谷御峰的身份又如何?莫非我知道了他与谷欲仙的关系,就能对他如何么?”
“不过你要是真的心疼这个情人,不说也罢。只是既然已经变了心,却还口口声声的为龙君如何、如何,就显得有些虚伪了。”楚河刻意挑拨道。
龙后闻言,满面怒容:“你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有用?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谷欲仙原名谷御仙,和谷御峰确实是亲兄弟。只是后来二人道有不同,便分道扬镳。这一点,其实修行界很多人都知道。”
“你若是打着用这点事情来针对他,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谷御仙、谷御峰!原来如此!谷御仙死在了刘海蟾的手上,谷御峰却没想着找全真教报仇,看来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真的是不怎么样啊!”楚河说道。
龙后咯咯笑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简直大错特错!刘海蟾当年确实是针对过谷御仙,只是他的目的是想要将谷御仙拉回正道,收他入全真门下,从而壮大全真南宗。本来谷御仙已经明显态度软化,甚至交出了欲、魔教的全部典籍和收藏。”
“只是后来,却被一群和尚堵门,死在了泰山脚下。所以谷御峰的仇人不是全真教,而是那些佛门的和尚。”
楚河的脑中霹雳响过。
一切都通了。
断续的关系,各种线索彻底的连贯起来。
谷御峰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好一个谷道人!看着风淡云轻,仙风道骨。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机。只是他没有想到,先是在石泰处露了行踪。如今又被龙后给卖了个干净。”
“由此可见,龙后和谷道人搞暧昧,可能也只是为了报复龙君,本身对他应该并无太多情谊。”想到这里,楚河难免为那位谷道人感到惋惜。
就在楚河心中心思乱转,浮想联翩之时。
北海剑宗的上空,忽然有轰鸣之声响彻。
紧接着便听到了帝辛的厉啸之声:“何人擅闯!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