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自然有些诧异,“凤阁主也是玄月宗的弟子吗?”
公孙洛笑了笑没有回答。
聪明如萧瑾瑜,自然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六哥关系好像更近了。
连带着他觉得自己和凤清的关系好像也近了点,以前她和慕容初六是真的没有什么交集。
“那天我不在,我要是在,绝对要那个单若然好看!哪里知道她竟然被人救出来了。”
公孙洛抱怨道,“你等着,她出来了也别想好过。”
凤栖并不意外,单若然怎么说都是单太傅唯一的孙女。
萧慕尘也跟着说道,“皇后去求了,毕竟单若然是刚刚指婚给太子的太子妃,所以父皇还是想了办法去了禁地,把单若然带了出来。”
“小师妹你放心,单若然受了很重的伤,半条命都快去了,她不是想要恢复吗?我保证,我们家清儿用了一天清醒,她就得用一年才能完全康复!”
“好,那就麻烦师兄了。”
两人的小心思不言而喻,这看的萧瑾瑜是有点摸不着北,“你们是……要给她下毒吗?”
这除了下毒让一个人一年都好不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答对了!”公孙洛笑道,“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只是连孩子都想要害,单若然这种人,早点康复也是毒瘤,说不定那天还要对他们下手。”
“那怎么行!”萧瑾瑜怒道,“都是你,那天非拉着我出去喝酒,如果我那天在宫里,肯定把萧云麟带在身边,单若然根本没机会下手。”
“那以后就请你把这两个孩子都带着。”
萧慕尘一开口,萧瑾瑜彻底愣住了,他忽然间红了脸,诺诺地点了点头,“皇兄放心,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他们。”
凤栖总觉得哪里奇怪,萧瑾瑜什么时候这么听萧慕尘的话了?
该不会是她这个师兄给萧瑾瑜洗脑了吧?
萧慕尘并没有说是皇帝用了什么办法,凤栖也没有问,不管萧慕尘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也并没有将这禁地放在眼里,连凤清都无所畏惧的禁地,她如果怕还像话吗?
想到几天之后就是立春,而她也凤非离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过段时间,我不在京城,师兄,六皇子这里就拜托你了。”
“小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还有瑾瑜呢!”
公孙洛拍了拍胸脯,心中却是一片感伤,他的小师妹就要被他大哥拐走出远门了,他却要被迫留在京城,他也想出远门!他也想去找烈焰草!
当日下午,整条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单若然在宫宴上残害小世子的事情,原本这件事情没有人证物证,只是市井流言,偏偏萧云麟在流言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直接出现在了城中最有名的听仙楼,所谓听仙楼是专门给人说书的地方,但凡有能力的人都可以上台去说一说道一道,不管说了什么人的是非,在听仙楼都不可以动手,就算要报复,也必须离开听仙楼。
凤栖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司莲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不好了!少主。”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凤栖正在想凤清的无痛症。
“那个那个……云麟小世子在听仙楼,把那日在宫宴的事情,说出了书,这听的人坐满了整个听仙楼不说,还有人专门传递了小世子说的话,在对面的听音楼也讲了起来,这城中闲着无所事事的人,全都在那了。”
“这小子倒是厉害,做出来的好事情和萧慕尘倒是完全不一样。”
萧云麟喜欢当下就直接和你撕扯,难道是小孩子的缘故?
“小世子是厉害,可是……这太傅府的人也在那,他们堵着门不让小世子离开,他们不敢伤人,却又不让小世子离开。还有那个蓝婉清也在!”
“走!我们去看看。”
现在看到太傅府的人,她就恨不得揍一顿,虽然把单若然丢进了禁地,但是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听仙楼果真是人声鼎沸,才刚靠近,凤栖就看到堵在听仙楼门外的一种奴仆。
“站住!”一人拔出长剑拦住了凤栖的路,“听仙楼今日封楼,任何人不得再进入,姑娘请回吧!”
而就在此时,对面的听音楼内传来哭喊声。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听音楼本来就是给文人墨客抚琴唱曲的地方,我唱我的曲,你们凭什么抓我!”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皇城之下朗朗乾坤!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破坏听音楼的规矩!此前陛下来听音楼的时候,就说过,任何人在听音楼都必须守规矩!”
“把他们抓起来!送到衙门去!”
“放开我!我不过就是唱了一个事实!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太傅府的人,你们太傅府简直就是仗势欺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单太傅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先生,所以连皇上的话都敢无视,来听音楼来抓人这么藐视皇上!”
“太傅府的人不要脸!宫宴上就设计想要杀皇孙!就是靠着娴妃娘娘得宠,单若然才不用死!”
“现在还管到我们这里来了!你们有本事背地里对三四岁的孩子下毒手,就要有本事受到全天下人的唾骂!”
这一声又一声的怒骂声,是从不同人的口中传出。
太傅府的人就算是真的想要抓人,也不可能将这么多人都抓进去。
而另一边的听仙楼,凤栖还能够听到萧云麟稚嫩的说话声。
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如泣如诉,都在控诉单若然谋害皇孙,太傅府滥用职权。
而最让她意外的是,从头到尾萧云麟只说了他自己,而没有提起凤清。
“呜呜呜……请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一定要给麟儿做主!麟儿这条小命差一点就没了,麟儿和她无冤无仇,可是她现在回家了,肯定会想办法再杀麟儿的!呜呜呜……”
这哭泣的声音?
凤栖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有演戏的天分。
就在此时,一直在听音楼内的蓝书意,实在是不堪忍受,便直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