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本姑娘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萧沛容一听有戏,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本姑娘不缺金银财宝?可是……”凤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一个毫无实权的太子,能给本姑娘什么东西?”
萧沛容却一瞬间血色尽失,随即露出狠厉之色。
没有实权的太子?她竟敢这么说!
他的视线死死地落在凤栖身上,恨不得揭开眼前这个女人的面纱!
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你怎么敢如此诋毁太子!”慕容雪怒道,“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你可以随意非议的!”
“啧啧。”凤栖摆了摆手,同情地看着萧沛容,“看来你们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里太子可没什么用,本姑娘不想救,你又能奈我何?”
萧沛容沉默地看着凤栖,最终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除了他和父皇,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毫无实权,父皇根本未曾给他任何一点点权利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一时之间萧沛容想到了神机阁,可是随即又摇了摇头。
如果是那个女人,身边不可能有这样的男人,况且还有一个孩子。
他毫无实权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本姑娘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血蜥究竟会不会吸干你们的血?”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或许……可以用一个人来换。”
“人?什么人?”萧沛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陈落雁。”
萧沛容的视线猛地变得犀利无比,他死死地盯着凤栖,仿佛无数把刀落在凤栖的身上,恨不得剖开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太子不认识什么陈落雁。”
“不认识吗?那可不好办了,你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个陈落雁,能让本姑娘感点兴趣。”
说完凤栖对着凤清招了招手,“走吧,回去睡觉,晚上这么冷,还有这么多血蜥,也不怕血蜥咬你。”
凤清赶紧跟上凤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做什么,但是他全然信任。
毕竟主子可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沛容哥哥,谁是陈落雁?难道不能给他们吗?”慕容雪看着眼前三人转身就走,一下心慌不已。
她从来没有听过萧沛容说过什么陈落雁,下意识地觉得肯定是微不足道的人。
如果真的可以用这个陈落雁的命来换他们的命,为什么不换。
大不了离开这个谁沙漠便是,到时候无凭无据这几个人还凭什么闹。
慕容雪打着她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萧沛容在听到她这一番话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
“沛容哥哥,你赶紧答应他们,你看看这么多血蜥,我们会死在这里的!陈落雁怎么也比不上沛容哥哥你的安危啊!”
侍卫们渐渐不敌血蜥,出去最开始被血蜥攻击而倒下的侍卫,陆陆续续又有三个侍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倒了下去。
而血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变本加厉。
照这样下去,侍卫根本抵挡不住血蜥,而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
萧沛容终于一咬牙,“好,本太子答应你!”
慕容雪躲在萧沛容身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侍卫都把血蜥拦了下来,如今太子也答应了。
凤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凤非离非常体贴地当即拿出了笔墨纸砚,甚至还从储物戒里面拿了桌椅出来。
着看的萧沛容的眸色越加阴沉。
难怪他的东西这个男人看不上,这笔是金杆的,这桌椅竟然是甚为少见的黄花梨木!
究竟是洐南之地富庶,还是洐南这些灵修富庶?
单单就那个储物戒,皇室都不曾拥有!
这就是真正踏入灵修之列的人,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吗?
凤栖大笔一挥,写明了陈落雁的归属,指尖捏着朝萧沛容的方向一掷。
萧沛容接住,脸色也越发阴沉,但最终还是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的名字,并盖上了太子的印章。
看着手中的东西,凤栖非常满意,她往前走了几步,如同之前凤清做的一样,蹲在地上,将手掌按在地面上。
很快,那些不停啃咬的血蜥全都从那些侍卫的身上爬了出来,最后竟然全都钻到了沙漠下方,很快消失不见。
原先还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侍卫,眼睁睁地看着血蜥消失不见,他们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血蜥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消失。
凤栖将纸收了起来,这才和凤非离、凤清一起,往回走。
陈落雁。
她当然知道陈落雁是谁,是一个对萧沛容来说,至少曾经她以为是比命还重要的人,但是现在看来陈落雁的命也比不上萧沛容。
她曾经和萧沛容的婚约,是皇帝定下来的,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陈落雁,自然欣然接受。
而她也是在这两年的调查中,才发现萧沛容身边竟然还有一个陈落雁,萧沛容将她保护的很好,几乎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她,而陈落雁就这样被囚禁在萧沛容的别院里。
这是慕容雪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可没时间时时刻刻找些事情来对付这两个人,原本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当然要利用一下陈落雁。
后半夜都在和血蜥战斗,慕容雪早就精疲力竭,可此刻她才突然发现,这个突然蹦出来的陈落雁,似乎对萧沛容很重要,甚至于她和萧沛容朝夕相处这几年,她竟然不知道这个陈落雁的存在。
嫉妒和怀疑的苗头一旦种下,短时间只会越来越深。
而此刻,萧沛容也是筋疲力竭,刚才一直在保护着慕容雪,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先进去休息。”
这群该死的血蜥实在可恶!
慕容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沛容哥哥,那我先进去了。”
慕容雪朝着帐篷内走去,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在阳光轻微接触的地方,竟然露出了原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