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就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尸体……或者说它仅仅只是尸体的一部分。”
“一部分?哪一部分?”老赵不解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满是血色的湖面说,“谁知道呢?这些玩巫术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也许是一截手指,也许是一截脚趾,反正一切皆有可能吧!”
老赵听后就有些恶寒的说道,“这该怎么找啊?总不能下去捞上来吧?”
我没好气的说,“不捞上来你还指望它自己飞上来啊?”
一听我说要下湖去捞,老赵和表叔二人立刻往后退了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看来他们应该是说什么都不会下去了吧!这时就见丁一将手里的玄铁刀交给老赵说,“拿好这刀……”说完他就一个人慢慢走进了血湖之中。
随着丁一一步步的走进血湖,那湖中的血水又开始翻涌起来,丁一这时看准时机,游向了湖中“血花”翻涌最为热闹的一片区域里,一个猛子就扎进了那暗红色的湖水之中……来回不停的摸索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表叔和老赵看丁一迟迟没有上来就全都脸色焦急,我则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湖面看,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丁一会上不来。
还好过了一会儿,丁一总算浑身是血的从湖中钻了出来,只是这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老巫婆的真身竟然会是一颗如此新鲜的心脏,它简直就跟刚刚从活人的身体里剜出来一样。
表叔看丁一找到了老巫婆的真身后,就提着他手中的“千人斩”想要手刃了它,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不论表叔怎么砍怎么剁……那颗心脏最后总是能慢慢的恢复如初,再生能力简直不要太强啊。
丁一这时就疑惑的说,“刚才我下水的时候,发现这湖中的所有红色液体都是从这颗心脏里冒出来的,所以才将它带了上来……难道说这东西也不是老巫婆的真身吗?”。
表叔听了就摇摇头说,“不,这颗心的自愈能力如此的强,足以证明它就是老巫婆的本体,只是它这几百年可不是白活的,更是不知道吃了多少阴魂才会这么厉害,我这千人斩都不是它的对手。”
“那怎么办?!既然我们现在找到它了,是不是就可以解除掉这里的诅咒了?”老赵看着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一脸紧张的说道。
表叔听了面色阴沉的说,“没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几个即便是拿着这颗心脏也走不出这个农场。”
丁一听后就从老赵的手中拿过玄铁刀,不信邪的对着那颗还在欢快跳动的心脏砍了几刀。丁一的这几刀又快又狠,几乎就将那颗心脏砍的四分五裂。
可随即它却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自己愈合了……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快步走到了丁一的身边,弯腰捡起了地上还在跳动的心脏。一瞬间,属于女巫Mary的生前记忆立刻就钻进了我的脑海里。
Mary曾经是个美丽且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同时她也的确是个正牌女巫……但是她在活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害过什么人,相反她还经常用自己的巫术去帮助一些生了病却没钱买药的穷人。
当时欧洲黑死病泛滥,Mary知道这种疾病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一场**。虽然她一直在各个村中奔走相告,让他们想办法消灭鼠患才能降低黑死病的传播速度,可是那些愚昧的村民却不愿意相信她的话,觉得这一切全都是魔鬼的诅咒。
事发当天那些愤怒的村民听信了教会的蛊惑,认为所有灾难都是因为被Mary这样的女巫带来了,因此他们烧了Mary的房子,将她百般折磨后吊死在了房前的树上……
Mary在死前发下了她这一生中最为恶毒的一个诅咒,她诅咒那些被自己医治过的人们全都会在一夜之间死光,那些害死他的人们全都会因为感染黑死病全家死绝,而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则会永永远远不见绿色,寸草不少!!
Mary死后尸体被吊在树上没有人敢去给她收尸,直到当是一个有钱人买下了这块土地后,才让自己的一个仆人去处理掉树上的腐尸。
那个仆人虽然壮着胆子将Mary的尸体从树上放了下来,可是却不知道该埋到什么地方去。最后他为了省事就将尸体扔进了后面的一片小湖之中……Mary的诅咒从那一刻就开始应验了。
这片土地从此也变成了“活人勿近”的死地。直到那对老夫妇的出现……他们虽然看出这片土地有问题,可是因为没有安身之处,也只好选择用自己家族传承的白巫术将这里尽量变成一处可以安生立命的地方。可这一切却全都被之前在他们这里工作过的一个年轻人给毁掉了,那个人自然就是杀人恶魔丹尼斯了。
我从女巫Mary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后,就将手里还在跳动的心脏送到了自己的嘴边……然后在他们几个无比惊愕的神情中一口接一口的将那个心脏给吃了!!
表叔当时就怒道,“你疯了吗!这身体不是你的,你怎么敢吃了这个东西?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这时就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吃都吃了,还能有什么后果?我到要看看它在我肚子里还怎么自愈?!”
说完后我就扔下被我吓傻的几个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往房子方向走去……表叔虽然心中有气,可也不能不管我,于是就赶紧跟了上来。而我回到房子前找到了刚才那把斧头,一声不响的就去砍树了!!
随着我一下接一下的砍着那棵不知道已经吊了老巫婆多少年的大树,四周竟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的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
可我却一个人独自立在风中,丝毫不受大风的影响,继续一下下的砍着大树,直到树身被我砍断后大树才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