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安然没能从阿布力嘴里得到半点想要的消息。
一旁的司徒墨和安星都火了,安星生气地要骂人,司徒墨直接上去把人给绑了,安星从身上拿了颗药丸塞到阿布力嘴里。阿布力想要吐出来,结果被司徒墨掐住嘴,硬是把药丸给塞了下去。
安然看着两人无缝的默契,不得不感慨血脉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没一会功夫,药效上来了,阿布力处于半迷糊状态,安然给了两人一个眼神,开始对阿布力催眠。
“安图深在什么地方?”
“在山里!”
“在山里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最后见到他们是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在哪里见到的?”
“星月湖!”
“他是不是跟苗迎春在一起?”
“是!”
“还有谁跟他们在一起?”
“楚离!”
“那……”
安然还想问的时候,被外面传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安星生气地看了外面一眼,很是不爽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司徒墨怕她遇到危险,快一步上去打开院子的大门。
门开了,外面是满脸焦急的吉定:“不好了,阿布严抽搐得很厉害,小姑奶奶你快去看看吧!”
安星这才想起刚才给人下了毒,还没把解药给人家。可,她这毒发作是间接性的,真要爆发也得几个小时之后,她看向吉定问道:“你们是不是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啊?”
吉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给他喂了个解毒丸。”
晕!
安星听完赶忙跟吉定一起出去了,司徒墨看向院子喊了一声:“安然,先去看看!”
此时,安然的催眠术失灵,阿布力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带……带我去看看?”
安然把司徒墨叫了进来,司徒墨拎着还没完全清醒的阿布力一起去了族长家里。
阿布吉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也就是几户人家隔着,进门之后就看到院子里抽搐的阿布严。
安星着急地问道:“你们给他吃的解毒丸是用什么药材做出来的?”
“就是山里的草药。”赤脚医生吓得不轻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咽了咽口水把方子给他们说了说。
这是他的独门秘方,若是平时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事关人命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安星听完这药方之后看向妈咪说道:“妈咪,你先给他放血,再给她走一遍基础针。哪个闲着的弄两盆火过来,免得一会人没事又得病了。”
此刻的安星可不像个半大的孩子,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小女王。院子里的人感受着她的强大气势,有人赶忙烧了几个火炉子端出来放在阿布严身边。
听说要给阿布严施针,司徒墨自觉地把阿布严的衣服给脱了。
安然照着安星的话先给阿布严放了血,随后走了个基础针。等走完针,安星把解药塞进了阿布严的嘴里。
没一会功夫,阿布严吐了一大口黑血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妈咪,你给她看看,应该解毒了。”安星看到黑血吐了出来,命应该是捡回来了。
安然给阿布严把了把脉,紧锁的眉头也渐渐展开:“毒解开了,让他泡个热水澡好好洗洗,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谢……谢谢……”阿布严觉得身体一下轻松了很多,似乎之前那种疲惫感都没有了。
族人把阿布严背着出了院子,让他们回去好好洗洗睡上一觉。
阿布吉桑和阿布吉定很是惊奇地看着母女两人,刚才的针法下得那是行云流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旁边的赤脚医生一脸崇拜地看向安然和安星,上前恭恭敬敬地朝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老人家过谦了,都是星星这孩子惹的事,还劳烦您走一趟。”安然看得出这个赤脚医生眼底浮现出了崇拜的光。
不远处的阿布力眉宇纠结地看着安然母女,非常好奇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刚才那针法?
他看着旁边的族人蹲了下来,问那人要了支烟,蹲在门口看着母女俩吧嗒起了烟。
处理完了阿布严的事情,安然的视线再次落到了阿布力的身上,他发现阿布力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没了之前的那种防备。
难道她见过的那位叔叔用过同样的针法?
她心里划过这个疑问,有些事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
“小姑娘,你真的很厉害,才这么大点又会功夫,又懂得医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跟你一比,还真是个废物啊!”阿布吉桑有感而发地说道。
“族长过奖了,星星就是脾气不太好,之前说了得罪各位的话,还请各位海涵了。”安然见别人客气,自然也得会做人。
安星见妈咪那么友好,也很是真诚地道了歉:“对不起,叔叔,刚才星星无礼了。”
“没事,没事!过去就过去了,一会杀牛宰猪,大家吃顿好的。”阿布吉桑见大家的关系缓和过来,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对对,若是还有别的朋友就一起请进来吧?”吉定知道龙奇的做事风格,肯定不会把所有人带进里面来。
龙奇拍拍吉定的肩膀说道:“不必了,这次我们进山真是有事情要办,下次,下次一定来!这人情我龙奇记下来。”
听到这句话,吉定也不好强留他们下来:“那行,你们看着办好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蹲在门口的阿布力:“阿布力,他们要找什么药,你就带他们去吧!后山那块地也行。”
“哎,好的,好的!”阿布力回过神连连点头。
龙奇把吉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这次进来是秘密行动,你跟你哥还有你的族人说说,就当我们没来过。”
“知道了,龙少,包在我身上。”吉定明白地拍拍龙奇的肩膀。
说完话之后,他们带着阿布力出了族长的院子。因为不让伸张,也没人送他们出来。
走在寨子里的小路上,阿布力靠近安然低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安家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