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淮的目光落在了这里的几间屋子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决定还是另寻他处比较好。
这里不适合他。
样式太简单了点。
然而屋子里突然传出的动静令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破门而入。
苍苍没有想到头痛会在此刻发作。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额头的汗不断渗出落下,她痛的不得不咬紧了自己的手臂。
如果不是顾忌外面,她早离开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准备度过这一次的痛。
然而这一次的痛比往常还要剧烈,她甚至觉得她已经被分裂了。
痛,还是痛。
她痛的忍不住满地打滚。
风淮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
苍苍没有想到还能再碰见温和。
她还以为这位被逐出鬼域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他也来凑这个热闹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对自己没兴趣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目的。
毕竟当初在鬼域的时候这人对自己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那种感觉每每突然想起来她都极度的厌恶。
怎么说呢?他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是一个极具价值的东西一样。
把活生生的生命当做可以随便衡量的,简直像个变态。
她拉着风淮不动声色又往远的地方站了一些。
温和早就发现了他们。
只不过他此刻的心思都在这座被尘封已久又突然出现的城池上。
自从在月寂嘴里听到永昼之都这个陌生的名字,他不是没想过来这里,这里指不定有他在找的东西,然而不得他法,他也只能把这个想法放置一旁。
没想到它居然就这么突然的就自己出现了。
难以想象,这座分明是被笼罩在极夜之下的城池,城门口的界碑上刻的却是“永昼之都”四个大字。
更难以想象,明明尘封了那么久里面的一切一点变化也没有,其间布局,就好像所有人只是短暂的离开小会儿很快又会回来。
不过他只是惊奇一下而已,毕竟这跟他来的目的没关系。
至于——
他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苍苍身边的男人,心里原有的警惕变成了不屑。
一个靠女人的小白脸罢了,并不值得他注意和警惕。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月寂那家伙,弄明白了他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干什么。
被那样看了看,风淮觉得莫名,他于是问苍苍:
“苍苍姑娘,那人你认识吗?”
“见过,但不认识,”
苍苍如是说。
即使上一次能脱离此间阁是因为他给的朱砂石符,但那也只是因为他们目的一致,都是要带走同一样东西,然而他却被驱逐的缘故。
“这样啊,那这人是不是有……”
未尽之言引得苍苍侧目:“怎么了?你好奇他?”
见风淮看着温和的方向半天不说话,她于是也看了过去:
“这——”
冲天的光束不知道是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升起来并在迅速地扩大着范围,被笼罩的地方一点点在眼前被吞没。
她当即就有了决断:“跑!”
然而跑的再快也比不过光蔓延的速度。
和光一起的,是风铃声。
“叮——铛——”
“叮——铛——”
“叮——铛——”
“叮——铛——”
风铃声声,绵长悠远,交织成一支安眠序曲。
在被光束彻底包裹住的那个瞬间,苍苍几乎是下意识地,紧紧的抓住了风淮的手。
奇异地,风淮并没有选择挣脱。
二人双双被淹没在一片光海里,在铃声的催眠声里沉沉睡了过去。
至于温和。
早在看到光束的时候温和也想过立刻脱身,只是当想到自己的目的,再加上一种强烈的直觉,他选择了主动进入光束里。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