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萍抽出被她占满水的手,从旁边抽出纸巾。
“你先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婉萍姐,我说真的,没开玩笑。”冯可欣坚定地说着。
“就算是真的,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你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
李婉萍看到她眼神中的犹豫和不安,安慰道:“这种事不能太急,你先试着和他当朋友,要是他对你感觉不错,才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总之,婉萍姐你先帮我把联系方式要到手,拜托了。”
李婉萍微微一叹:“这种事要你自己来。即表明你对他的好感,也不会是通过我会有一种隔阂的感觉。”
“可是我不敢。我刚才看着他,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说话不利落,会让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哎,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李婉萍虽然这样说,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叶明商指名道姓让她带冯可欣来,没有拒绝的理由。
叶明商难得约她,自然要把握机会。
两人的家世摆在那里,李婉萍即便只当叶明商是弟弟,可是扛不住家里的压力。
或者说两人的婚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要迁就着叶明商。
其实,李君缘也没想到魅力定向仪的效果如此强大,能将一个人的态度直接从“好感”提升到“爱慕”的程度,即便只是一时的。
从冯可欣回来后,李君缘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行为举止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没有了之前大大咧咧的举动,说话也是低声细语。
可是叶明商不知道,一个劲的撺掇李君缘加上两个女生的好友。
直到晚餐结束时,冯可欣实在忍不住,找李君缘要来联系方式。
“看来是我想多了,冯可欣就是一个颜值党,看你长得帅,肯定会要你的微信。”
叶明商晚上没有喝酒,此时正开着塞纳送李君缘回去。
李君缘笑了笑,没有解释的必要。
“老李,再接再厉,争取一举把她拿下。”
叶明商已经知道冯可欣对他产生了好感,不然不会主动加好友,让他遗憾的是,李婉萍毫无动作。
“反正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和老白自己去操作。”李君缘道。
“别啊,你好歹找时间把冯可欣约出来,至少让陈越洋知道。”
李君缘摇摇头,如果凭借系统的能力去玩弄一个女生,他实在做不出来。
虽然他解除了魅力定向仪,冯可欣的态度还是伪状态的爱慕,只有两人不接触才能回归正常。
今晚的事情只需要传到陈越洋的耳中,就足够引起他的怀疑,叶明商甚至可以添油加醋编排一番,改编成一个全新的版本。
……
“君缘哥哥,明天交响音乐厅有一场演出,你有没有时间?”
李君缘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微微头疼。
冯可欣已经给他发了不少信息,都是明天的邀约,他一条都没有回复。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他没想到冯可欣会这么主动。
“你早点休息,我明天还有事情。”
“哦,君缘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要是秦妹妹和谢艺叫他哥哥,他尚能接收,被一个比他还大的女生叫哥哥,心里多少有几分古怪。
更何况冯可欣辣眼睛的数据,让他有些膈应。
李君缘一开始就没想过和陈越洋激化矛盾,这一切都是叶明商和白子胜的策划。
虽然两人是为了让他在魔都打响名号,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手段太烂了。
他也不想再参合后面的事情。
至于其中涉及到多少人,他也懒得过问,无非是豪门之间的烂事。
只能说陈越洋运气不好,给了叶明商发作的机会。
……
“缘哥,你喜欢雨天?”
秦千绘走上露台,看到他出神的注视着黑夜中满天的大雨,忍不住问道。
魔都的霓虹在雨幕中呈现出朦胧的光彩,别有一番姿色。
李君缘吃完饭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露台上,不知道是在看夜景还是在想其他事情,秦千绘洗完澡后还是不禁凑到他身边来。
“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
“我知道,这是苏轼的诗。”
李君缘听到她兴奋的声音,不由得转过身看向她:“这么冷门的诗句你居然知道?”
“我最近在看你买的书,偶然间注意到你的注释。”
秦千绘凑上前搂住李君缘的脖子,微微仰头:“缘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压在心里。”
李君缘莞尔一笑,他现在的确有几分迷茫,至于说不开心,大概是没有的。
人生在世,无外乎财富和名气。
财富于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他佛系的性格,不愿意去追名逐利,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游戏人生。
只是他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会找上他。
嗡嗡嗡……
李君缘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李少?想找你真不容易啊!”
李君缘闻言微微皱眉,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对面的声音他也不熟,不知道是谁。
“你是?”
“陈越洋。”
“有什么事?”
“你今晚和我妹妹相谈甚欢,没什么跟我说的?”
“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做事太武断,不考虑后果。就像上次拍卖,明明一两百万的包,你非要加价,不仅自己花冤枉钱,也让我颜面扫地。年轻人,不要年轻气盛!”
“哦?我和你很熟吗?我要给你面子?”
李君缘微微挑眉,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自己的手机号,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让人不爽。
“李少,不用逞口舌之快。我就说一句话,别和我妹妹纠缠不休。”
“呵,有意思!”李君缘笑道,“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让她来我家?”
“李少,这样就没意思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李君缘顿了顿,呼出一口酒气,“你算什么东西?我能平心静气的接你的电话,已经很克制了。就像叶明商跟我说的,你家里没多少钱就不要太张扬,更何况还轮不到你继承家产。想找我麻烦吗?”
李君缘很少说这样的话,平时待人处事都是很平和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一再听到叶明商说陈越洋想找他麻烦,此时心里积累的阴郁有了发泄口。
“家里没几个钱跟我装什么装?我是你爹,要惯着你?要不要爹给你发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