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第1次在乔乔脸上看出了一点稍微有些纠结的表情。
这月亮已经不只是打西边出来了，而是月亮出来之后还穿着草裙，在杨潮雨面前跳了个火辣的桑巴，结尾飞了一个热吻给她。
总结：离大谱啊。
杨潮雨走过去，摸了摸乔乔的额头。
冰凉凉的，跟平常一样。
乔乔一把握住她的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吃的有点多？”
杨潮雨拧眉：“谁说你吃的多了？”
乔乔纠结了一下。
估计她这是第1次准备说别人闲话。她抿了抿唇，摇头。
她不说，杨潮雨也能隐约猜到。
双胞胎很喜欢乔乔，不会这么说乔乔。水叔作为长辈，自己还有个儿子，肯定觉得孩子吃的越多越好。符总与世无争，会较真也是跟她自己。婆婆们就更别说了。大喵还不会说话呢。
那可疑的家伙，只剩一个。
乔乔：“你别乱想，不是别人说的。”
杨潮雨：“哦。”
“饼干吃多了，你自己会难受不舒服吗？”杨潮雨问。
乔乔摇头：“你一开始买那么多饼干，是因为自己想吃吧？结果都进了我的嘴里。”
听见这话，杨潮雨心口一凉。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买饼干当然是给你们买的呀，怎么可能我自己想吃呢？”
虽然偶尔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动心，可是婆婆们无处不在，她可不敢挑战婆婆们的权威。
不过，她也是真的有在克制。
这是为她自己好。
听婆婆们的解释，生理和心理是互相干涉的。生理变强，心理也会更强，而心理强大了，也会助力身体机能的增长。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而这个循环，就得克制一些不必要的世俗的**。
杨潮雨面上大义凛然，心里的小人却在流泪。
即便如此，她也得坚持。
这是她选的路：有强力伙伴时，她自己太弱鸡了，就是在拖伙伴的后腿啊。
乔乔放心了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乔乔又问：“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杨潮雨知道她是指什么，点了点头。
“那你有想过，如果你进行干涉，你可能就会失业。”
不期然地，杨潮雨就想到了之前打过工的桌游店。
她笑了，说：“如果失业，那至少我的命保住了。”
如果他们成功了，就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些超脱世俗的规则，脱离原本的生活轨迹。
对一般人而言，那很好。
其他的，她暂时不考虑。
闻言，乔乔拍了拍她的肩。
“那就去做吧，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周五傍晚。
茶馆。
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小时了，杜继征还没有出现。
杨潮雨真怀疑，杜继征是不是在戏弄自己。
她打算再等半小时。
这时，一个外卖小哥跑了进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最终锁定了杨潮雨这一桌。他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了杨潮雨的面前。
“杨女士是吗？”
杨潮雨点头。
“一位名叫木土的先生，要我把这个盒子送过来。”
木土？
杜！
杜继征这是在干什么？
玩警匪游戏么……
“应该是给我的。”她道。
外卖小哥卸了货，离开赶下一单。
杨潮雨看着这盒子，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拆开，而是坐着公交晃回了别墅。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打闹声。一打开门，她迅速将门关上。大概是为了防止把家具弄坏，大厅里四道互相追逐的身影都是半透明的状态。
不过，这也足够惊悚了。
杨潮雨：大白天地，被迫看一场幽灵电影。
说起来，刚刚首秀时，她还四肢发软，浑身不协调，反应极其迟钝，看见逝者吓得不行。现在……
她焕然一新。
即便两个小鬼嘻嘻哈哈地窜到她身上，薅她的头毛，她都无比淡定地换着鞋。
乔乔问：“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杜继征了吗？”
杨潮雨摇摇头，用下巴点了点手中的盒子。
乔乔接过，晃了晃。
杨潮雨：“你也不怕里面装着炸弹。”
她说完，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杨潮雨顿悟：即便被炸了，也只有她有生命危险。
啊这……多么痛的领悟！
“杜继征没有害你的理由。”乔乔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放茶几上。
“叮铃铃——”
盒子里传来了铃声，乔乔皱眉看着。
双胞胎推着杨潮雨过去，就连大喵也晃着尾巴，蹭到了沙发边上，好奇地盯着那盒子。
杨潮雨三下两下将盒子拆开。
里面是一部看起来非常古旧的手机，外貌像是传说中的小灵通。
她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杜继征有些失真的声音。
“以后一些必要信息，我们就通过这个电话来沟通。”
杨潮雨：“这有些夸张了吧。”
杜继征的声音有些严肃：“随便泄露办案过程的线索及人员信息，是犯法的。”
杨潮雨的笑脸收敛了一些。
是的。
打算将杜继征拉下水时，她就知道杜继征肯定要放弃一些原则，但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杜继征这人看起来太正派了。
但他愿意违背道德和法律，并不是因为她。
而是为了失踪案不再增加。
“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吧。”他道，“你想怎么做？”
其实杨潮雨目前掌握的信息并不多。
首先一条，她就不知道涡跟MN之间的联系是什么。虽然每次任务前和任务中，主播都会收到MN的短信，但是任务结束之后，在任务当中接到的短信就消失无踪。结合之前她的经历来看，在涡里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幻境。
那么，有没有可能MN本身就是幻术。
虽然城市里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状况，有什么非人类的存在，可看乔乔以及水叔他们，就知道在现实生活中极可能还隐藏着一些人跟主播们一样，甚至类似乔乔等逝者。
这里面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而唯一能确定的是：MN可能并不太在意涡的存在。
原因，就在杨潮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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