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
帝国大厦呈现在眼前。
一座通天巨兽,宛如神话中的通天塔,神树直入云霄。
帝国大厦的门口,八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安保在两旁,直挺挺,像两排挺拔的英雄树,守护的雄狮。
康斯旦丁甫到距离帝国大厦一百米远的距离,一位安保,打着黑色长骨雨伞,向康斯旦丁走来。
走到康斯旦丁面前,安保非常有礼貌,绅士地问道:
“你好,你是康斯旦丁先生吗?”
康斯旦丁很诧异,这么敏锐,即使是下雨天,帝国大厦之下,也是人来人往,一眼穿过人群,直锁目标,说明这是一位优秀的安保。
康斯旦丁本想摇头,撒谎,但转而一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性。
“你是?”康斯旦丁间接地回答。
安保闻道立刻微笑再次问好:“你好,康斯旦丁先生,我的老板已经等候你多时,请跟我来。”
安保微微弯着腰,这是一种尊敬。
安保说完,安静地等待,似乎在考验康斯旦丁的勇气。
康斯旦丁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时,安保露出会心一笑,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相片。
照片里的人,赫赫然,是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深邃的眼眸,暗沉。
显然,凯夫·史密斯,是有备而来,这张照片,是拍自与暴风雨酒吧,康斯旦丁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包间里,等待拉尔夫斯的情景。
“抱歉,康斯旦丁先生,这不是我偷拍的。”安保仿佛见到康斯旦丁不乐意,赶紧解释,毕竟,他也是一位给老板打工的人,不必要得罪眼前给他一种莫名其妙危险的人。
事已经到眼前。
康斯旦丁只回答一句:“带路。”
安保如释重负,道谢:“谢谢,请随我来。”
安保做出请的动作后,便在前面带路,康斯旦丁不急不躁跟在后面。
到了帝国大厦门口。
两排的安保,不约而同,整齐划一,慷锵有力地问好:“晚上好!康斯旦丁先生!”
说着,同时鞠躬90度,一个直角。
火帝国大厦门口的过往的人,齐齐望着这突然的一幕。
有些惊讶,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甚至,一些男人,心里生起嫉妒之火。
他们误以为康斯旦丁是帝国大厦的公子爷,或者是帝国大厦的主人公,即使不是,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帝国大厦的背后主人,听说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男人。
据说很成熟稳重,外表出众。
这些条件,康斯旦丁一一符合。
更夸张的,有一两个女人,有意无意,肩膀的衣物滑下一些。
或许是春雨过于湿滑,或许康斯旦丁或许引人瞩目。
康斯旦丁想低调,眼前的一幕,不言而喻,是不可能的事。
康斯旦丁只能加快步伐。
康斯旦丁跟着安保上了私人电梯。
“咔嚓!”
康斯旦丁毫不忌讳安保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再一次检查装备。
安保却露出古怪的眼神,没有说什么。
正是言多必失,适当的话,才是说话最好的技巧。
电梯呼呼地上升,仿佛与人一种升上到云端之上。
101层的帝国大厦,要到最顶端,需要一点时间。
康斯旦丁又一次打量与他同坐的安保,安保有意地拉紧西装外套,悄然无声地整理。
过了三分钟。
电梯到了101层的楼顶,也就是102层。
电梯门一开,是一处透明玻璃隔成的正方体的空间。
康斯旦丁通过透明玻璃,看到,东西南北各一盏巨大的灯,照着一位穿着拳击短裤的男子,其他的皆是**裸,他紧闭着双眼,雨水打湿着寸头,鼻子沾着雨水,盘坐在上面。
一股刚毅勇敢,不屈不挠的硬汉的形象立刻映入康斯旦丁的脑海。
这就是那位退役军人,赏金猎人,凯夫·史密斯。
耳际恍恍惚惚,一阵一阵的猛烈的风声。
这是帝国大厦的楼顶,102层。
怎么可能没有风。
最令人恐惧的,是四周都没有围栏。
是的,没有安全围栏。
一般站在上面,不是腿软,也会有尿意。
“康斯旦丁先生,请!”安保再做出“请”的手势。
康斯旦丁回过神,微微颔首。
安保走出电梯,康斯旦丁后脚就跟上。
安保一拉来玻璃空间的玻璃门。
呼呼呼呼!!!
好像飓风席卷。
康斯旦丁一个微不可见的向后退,心里暗道:
这是为什么?
安保在一层的时候,已经把雨伞收回去。
这个时候,雨伞起不来作用。
安保走出玻璃空间。
呼呼呼呼!!
狂风暴雨,打着安保,叫他睁不开眼睛。
安保又被风推走。
如果安保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瘦猴,一定被狂风裹着甩下去,从101层的帝国大厦摔下去,化为一堆肉饼。
康斯旦丁也跟着走出去。
前脚一塌出这个玻璃空间,毛毛细雨,化为暴雨。
凯夫依旧一动不动,成一孕座石雕像,似乎,不知道康斯旦丁已经到了,或是,根本不在意康斯旦丁。
之后,康斯旦丁抬起后脚跟上。
不小心一个,细不可见的趔趄。
这个风,非常大。
如果是一个寻常人,又是第一次,极有可能,被狂风带出101层的帝国大厦的楼顶,飞坠在空中。
康斯旦丁站稳后,才尝试走过去。
有一股推力,不断推着康斯旦丁,叫康斯旦丁跳楼。
康斯旦丁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四周环境。
帝国大厦的楼顶,没有围栏。
帝国大厦东面,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胜利广场,胜利码头,都在东面。
风越狂,狼也剧烈。
一时之间。
帝国大厦处于暴风雨中。
雨水,冰冷冷,打湿了康斯旦丁。
安保走到凯夫的面前,低着头,报告:“老板,人带来了。”
凯夫没有张开眼,也没有开口。
安保没有说第二遍。
这不是安保有志气,而是凯夫的规则,说一遍就可以,不论好与坏。
慢慢地。
康斯旦丁迅速适应帝国大厦之上的狂风暴雨。
康斯旦丁的皮鞋,踏着一指高的积水。
积水不断有风的波澜,雨的白花。
康斯旦丁如凯夫所愿,来到了凯夫的面前。
凯夫的身边,有两套拳击手套,一套红色,另一套是蓝色。
“你来了。”凯夫终于开口。
凯夫的话,很平静,如同风和日丽的树叶,为微风轻轻拂。
康斯旦丁没有回应,而是要询问一般凯夫,凯夫回不回答,这是凯夫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