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他话中意思,凌谨言没有再提出让落桑跟着妻女回G市的话。
晚上,夫妻俩在隔壁房间睡觉时,虞落人辗转反侧睡不着。“谨言,你说岁阳在干嘛?”
凌谨言一只手放在妻子的小腹上,闭眼和妻子腹中的孩子做父子间的心电感应。
听到妻子的问,知女莫若父的凌谨言说了句,“折磨轻舟。”
虞落人;“……”
“要不,我们给轻舟打个视频电话问问?”
凌谨言眼眸睁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虞落人起身,靠在床头。
凌谨言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给万轻舟视频拨了过去。
叮叮叮…叮叮叮…
没人接。
凌谨言又打了两个,均无人接通。
虞落人担忧的看了眼丈夫,“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们要不现在去给岁阳接回来吧?”
凌谨言说:“别慌,我给轻舟打个电话问问。”
他给万轻舟打了个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
“喂,谨言有事儿吗?”
万轻舟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仿佛跑了三公里,在累的喘气。
“岁阳,乖,侄女,宝贝,别蹦了,你爹你妈的电话。”
万轻舟冲不远处的侄女一连喊了好几个称呼。
凌谨言:“训练了?”
万轻舟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使劲擦额头的汗,感叹了句,“谨言,你女儿和你一样,真的难伺候的。”
凌谨言:“……”
虞落人电话抢过去,她担心的问:“轻舟,岁阳怎么了?”
如今已经深夜十一点了,若是在医院,岁阳早就躺在父母怀中睡觉了。
可是,听刚才万轻舟的语气,她还在玩儿。
万轻舟说:“她不怎么。”而是他怎么了。
万轻舟看着那个单杠,本来是他的人为了锻炼背部和上肢力量的引体向上训练。
岁阳来了后,她见到单杠,惊喜的小眼睛都圆溜起来,看着那些双手扒着一根棍子,就能把自己提起来的叔叔们。
她大喊:“宝宝也要玩儿。”
万轻舟觉得孩子们,玩儿就玩儿嘛,反正就一会儿。
于是,他把自己的手下赶走,他举手让岁阳一个人玩儿单杠。
小女娃兴奋的双手抱着单杠挂了上去,她两只小肉腿在空中弹腾,蹬来蹬去。
一旁的大老爷们第一次见到会所来到小肉团子,还是个软乎乎的女娃,一传十十传百的都来看这个小娃了。
“这娃长得挺可爱的,可是不像咱头儿啊?”有人问。
参与过天桥救岁阳的人知道这小家伙是谁,于是解释:“这不是咱头的种,她爹是那位。”
说起“那位”大家好似心照不宣的都知道谁了。
万轻舟没有多少好兄弟,他从小无依无靠,身边唯一的家人只有两个人:凌谨言和白思璐。
有了这两人,他就有了一切。
当提到“那位”时,众人心知肚明,是凌谨言。
“哎呦呦,救命哟,叔叔,轻舟叔叔叔,救宝宝呀,胳膊折了。”岁阳突然在单杠上可爱的大声求救。
万轻舟举手,赶紧拖住侄女的腰,“还玩儿不玩儿?”
“玩儿。”
有了万轻舟的使力,岁阳学着刚才的那些人训练的动作,也有模有样的将自己给举起来,再下去,再举起来。
她的小胳膊倒是没有使多大的劲儿,全靠身下的万轻舟拖着她的腰,将她举起,再将她放下。
一来一回,万轻舟觉得举娃娃比他举重都锻炼人。
他胳膊酸了……
“侄女,咱玩儿点儿别的吧。举你了半个小时了。”
岁阳摇头,她两条腿儿在空中荡悠,奶声兮兮的说:“宝宝没玩儿够~”
于是,万轻舟忍着胳膊的酸,继续将她举起来。
不知多少个后,一边的小弟都于心不忍了。“头儿,我帮你吧?”
万轻舟瞪了眼自己的小弟,“让门口的人都给我散了。”
他自然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小弟们去碰乖侄女。
岁阳终于说了句,“玩儿够了,宝宝要上厕所。”
万轻舟终于解放了。
随之而来的是,去了厕所,岁阳得拉个人陪着。
她说:“这个厕所太吓人了,宝宝怕有阿飘把宝宝抓走,得让爹地妈咪陪着。”
“可是,这儿没有落落和谨言啊。”
岁阳被憋急了,任凭万轻舟如何说,她就是不去卫生间。
两条小腿儿夹着,泪巴巴的喊:“叔叔,你陪宝宝去~”
万轻舟看了眼女卫生间,又低头看着泪眼巴巴的小侄女。
一边还站着看戏憋笑的众小弟。
万轻舟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