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叫‘popo’的酒吧里,几个人点了一大桌各种颜色的酒水。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一是没能力消费,二是讨厌这里的一切。
暗杠不一样,他的工作就是在酒吧里驻唱,遇到酒吧差人他就会帮人家看场子,简单说混夜场的没人不认识暗杠。
这小子过的是白夜颠倒的生活,白天如行尸走肉,一到晚上精力无比充沛。
见面后我们老规矩,直接先干掉一瓶后再聊。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使人心绪不宁,我们说话几乎是靠吼。
“陈浩,你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呀?好久都没见你了。”暗杠向陈浩问道。
“总公司调我回重庆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了。”陈浩说完又指着身边这个小姑娘向暗杠介绍道:“这是今天认识的一个朋友,霍潇潇。”
暗杠礼貌性说了句“你好。”转而又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你小子愣着干嘛,喝酒哇。”
我拿起酒瓶,正准备喝,陈浩便拿下了我手中的酒瓶说道:“这样喝着没劲,来点刺激的吧,老规矩谁先躺下谁就是孙子。”
陈浩一边说,一边用牙咬了几瓶啤酒和洋酒,然后叫服务员拿了一个大容器加三根吸管,然后将酒全都倒进一个容器里面。
这就是我们的老规矩,通常情况都是陈浩最先躺下,今天他敢主动提出来,显然这几年他的酒量长进了不少。
我和暗杠对视了一眼,都是纯爷们儿谁也不怕谁,当即便接过吸管插进容器里喝了起来。
我们以为陈浩这几年练就了一身本领,没想到还是那么弱,这才没多久他就有点呕吐的迹象了,他身旁的霍潇潇赶忙拉住他胳膊说道:“我来吧,我帮你喝。”
陈浩看了我和暗杠一眼,见我们不说话,于是便把吸管给了霍潇潇这小姑娘。
暗杠堵住吸管抬起头说道:“还能请帮手啊,要这么玩,你们都玩不赢。”
说完站起身向一个穿着很暴露打扮很妖艳的女人挥了挥手,女人很快便走了过来,暗杠把吸管递给那女人,说道:“来,把他们全给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女人二话没说,接过暗杠手中的吸管便喝了起来,混夜店的女人酒量都不差,霍潇潇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好像也挺能喝。
他们都有帮手就唯独我没有帮手,我现在就在想如果童欣在,我敢保证他们都不是对手。
一想到童欣,就想到她此刻还在家做好一桌菜等我回去,我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不尊严了,拿开吸管,挥了挥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赢了我认输行了吧!”
我退出了,但这两个女人还在继续,容器里的酒眼看就要到底了,陈浩又向酒保打了个响指要了几打洋酒。
他这是在玩命,现在是霍潇潇在帮他喝,他还这样子,我有点看不起他了。
连忙劝阻道:“差不多就行了,高兴就好,又不是非要分出个胜负。”
陈浩的胜负心就是大,但我清楚他加上霍潇潇都不是这个夜店女的对手。我的劝阻完全没有作用,只好来到暗杠身边,附在暗杠耳边轻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太难看了。”
暗杠一直很听我的话,当即便拍了拍那夜店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喝了。
陈浩赢了自然高兴了,这一高兴直接抱住了霍潇潇,一边很热情的说:“潇潇你厉害呀!”
霍潇潇似乎也不排斥陈浩的行为,自然这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想找借口离开。
那夜店女有些不服气,附在暗杠肩头不屑的说:“乐哥,我喝酒可没有输过哦!”
暗杠的真名叫马乐,知道他这个外号的,无非就我们身边这几个耍得好的朋友。
暗杠拍了那夜店女的屁股一下,一脸邪恶的说:“是是是,咱们莎莎最厉害,去开好房等哥。”
夜店女应了一声便扭动着水蛇腰离开了,而霍潇潇此刻也已经醉倒在陈浩怀中,估计今晚又会发生点什么刺激的事情。
对比之下,我只能选择回家,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酒吧。
秋天的夜很冷,刚出酒吧,让这冷风一吹,我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了。
步履蹒跚地跑到路边吐了出来,吐到胃里都空了,我筋疲力尽的在路边坐了一会儿。
此刻更想肖夏了,以前我每一个喝醉的夜晚她都会在我身边,都是她扶着我回家,鞍前马后的照顾着我。
可是现在,她却躺在别人的怀抱中,曾经用在我身上的那些温柔,如今全都属于别人了。
我有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知道伤心也没用,只有坚强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稍微坐了一会儿后,我终于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童欣居住的阁楼下,向楼上看了看她家没有灯光。
我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我便向楼上喊了两声,回应我的只有将军的叫声。
估计这傻丫头已经睡了,我又放了她一次鸽子,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意外的发现巷子里白洁那辆马萨拉蒂还亮着车灯。
心说是不是她忘记关灯了,走过去一看,白洁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披头散发的坐在驾驶室里。
第一眼我以为是贞子,吓得我差点摔了一跤。
紧接着白洁打开了车门,声音很温柔的问道:“你回来了?”
“你,这……什么情况?”
“我在等你回来啊!”白洁说着,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我倍感意外的问道:“等我,这半夜的,你等我做什么?”
白洁路过我身边,眉头忽然一皱:“你这喝了多少酒,怎么满身都是酒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等我做什么?”我刨根问底的向她问道。
白洁锁上车门便走上阁楼,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快来开门呀!”站在我房间门口,她向我招了招手。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才走上阁楼,一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一边向她质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白洁可怜兮兮的说:“我房间里还有老鼠,我不敢回去。”
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儿,我忍不住笑了,事实上我很少见到她像现在这么惹人疼爱,心里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错觉。